感觉死神的双手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脖子,正一点一点的收紧。
想到这里,吴长老大吼一声:
“李沧澜,赶紧让出一条路,让我们两人出去。否则,我就拉孟歌的父母一起陪葬。”
“明王!我???”孟歌看到自己的父母危在旦夕,心里很是焦急。可是,他也很清楚李沧澜今晚断然不会放吴长老以及马泌离开,情急之下,双膝跪地,准备以此求李沧澜放二人离去,以换来自己父母的安全。
可就在孟歌双膝刚刚碰到地面的时刻,李沧澜袖袍一挥,一股阴柔之力生生将孟歌托起。
“孟先生,放心,你的父母不会有事。”说着,李沧澜一直在剑鞘上弹动的手指突然间停了下来。
吴长老心中一惊,他知道当李沧澜在剑鞘上弹动的手指停下来的时候,就表明他已经向下属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可他依然不死心,他看出来李沧澜极度赏识孟歌,否则也断然不会将他带到这里,他决定先杀掉孟歌的母亲,先震慑一下李沧澜,然后再伺机逃跑。
“把那老婆子杀了,现在就动???”吴长老对押着孟歌父母的黑衣人喊道。可是,还没等他喊出“动手”两个字,就听见李沧澜轻声说道:
“动手!”
接着,就看见一道银光从孟歌父亲的袖中闪出,还没等吴长老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押着孟歌父亲的两名黑衣人就已经倒地,咽喉之处出现一个又细又深的血洞,正汩汩的流出献血。而孟歌的母亲连动都没动,只是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押着她的两个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上连半点伤痕都没有。
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呆了屋内的孟歌、吴长老和马泌。吴长老和马泌怎么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对儿老夫妇能在眨眼之间就撂倒四名黑风堂的精锐;而孟歌更是吃惊,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母,素来都不动武功的父母,怎么可能瞬间杀死四个黑衣人呢?而且,手法之快、手段之高,居然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楚。
马泌是最先回过神儿来,他指着孟歌的父母问道:
“你们不是孟歌的父母,你们到底是谁?”
只见孟歌的母亲转过身来,苍老、遍布皱纹的脸上忽然显露出一种只有妙龄少女才会拥有的俏皮神态,她深深地向马泌纳了一福,说道:
“不好意思,马堂主,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实在没机会提前通知你,让你老人家受惊了啊!”
吴长老听到这个声音,再抬眼看看李沧澜身边的魏何,以及想起外面毫无声息的伏兵,猛然间顿悟,他知道这对儿老夫妇已经被掉包了,也知道了这对儿老夫妇到底是谁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素问温姑娘的手段高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哎呦,吴长老您这么谁,可折煞晚辈了。晚辈自作主张,坏了您的好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晚辈,在这里给您赔礼了啊。”,“孟歌母亲”的声音很甜,而且甜的发腻,完全不是一个老妇人应该、能够发出的声音。
马泌仍然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转头问吴长老:
“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没等他话说完,身边的吴长老突然一把将他推开,同时吴长老也闪到了一旁。
马泌只觉着三道寒光从脸旁划过,直接钉入了背后的墙中,在由青砖砌成的墙上,留下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洞孔,另一枚则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直到此刻,马泌才突然醒悟,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了,也想起了刚才自己勉强躲过的暗器是什么了,他指着孟歌的母亲喊道:
“‘高山流水中,谈笑杀人间’,你是温、温婉!”接着又转头望向孟歌的父亲,说道:
“那阁下想必就是‘银笛才子’吴庸了吧?”
“呵呵,小弟只是在明王麾下混口饭吃而已。才子什么就算了,我无德无能,否则也不会叫‘吴庸’了。”装扮孟歌父亲的人拱拱手,笑着说道。
“唉,难怪我家明王说,马拓一死,黑风堂就彻底没落了,你居然现在才发现我到底是谁。”温婉撇了撇嘴说道,抬手顺着后颈撕掉罩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白白嫩嫩,仿佛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哼,怪不得我布在外面的埋伏能被人无声无息的清理的干干净净,原来是温姑娘出手了。他们折在了温姑娘的‘潇潇夜雨’的毒下,到也不冤了,要不是吴长老推了我一把,恐怕就连我也要折在姑娘的‘子母离魂镖’之下了。只是,你们不都被李沧澜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吗?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温婉似乎对马泌的奉承毫不感冒,她轻轻拍拍手说道:
“那只是我家明王的障眼法而已,你们上当了。而且你奉承我可没什么意义,你今晚是死是活,还得问问我们家明王。”
马泌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李沧澜,低声问道:
“明王,难道今天真得不能给我一条活路了吗?”
“本来,你也许可以不死;但是,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