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姨娘见那钱嬷嬷是长公主府的人,装了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哀哀的看着苏尚书:“老爷,贱妾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尚书见她那个我见犹怜的表情,心一下子就软了,什么呵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定了定心虚了一口气说:“长公主府那边已经查出来那疯马是中了毒了,迟早也要问到苏府头上,你只是提前说了而已。”
海姨娘见自己在长公主府里的人面前将周氏捅了出来,目的已经达到,便义正言辞的道:“老爷,那老李可是周姐姐身边的那花嬷嬷男人的弟弟。而那天坐了出事的那辆马车的可没有一位小姐是周姐姐生的。周姐姐这是想干什么?连大小姐也搭进去了,要不是几位小姐命大福大,咱们苏府可要一下子折进了四位小姐了!”
海姨娘咬着唇气狠狠的,一副正义秉然的样子。
“哎呀,老爷,你看看,这海姨娘把这么一盆脏水往妾身身上泼啊。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周氏扶着花嬷嬷的手站在门边,正要打帘子进来,正巧听了海姨娘说的那番话,忙喊起冤来。
苏尚书一见到周氏,气不打一处来,他压着怒气沉声说:“那老李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要他去喂什么马?这下子不是咱们的错,也要怀疑上了咱们府上了。”
苏尚书到现在还是不信这事是周氏做下的,周氏一向很怯长姐,怎么会敢做出这样打长姐脸的事?她巴结长姐还来不及呢?况且那置马疯癫的药,她一个后宅妇人哪里在那么快的时间内弄到?依他所见,定是长公主府得罪了人,别人给那匹马下了药本来是要算计某位位高权重的人的。只是苏府倒霉,那匹马被派来苏府了而已。
周氏一阵委屈,:“老爷,这妾身也不知道啊,老爷可派人找那老李来问话。妾身恳请老爷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妾身一个公道。”
说完又转过身目光猝了毒一般的盯着海姨娘:“海氏,诬陷别人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样诬陷于本夫人,可有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妄想栽在本夫人头上,老爷您可要秉公办理!”
看海姨娘想开口说话,又打断她说:“那老李不是我的人,是这苏府的奴才,与我可没什么关系。再说我的两个女儿没坐在那辆马车,那海姨娘的四小姐不也是没有坐在那辆出事的马车上吗?要是本夫人有嫌疑,那你海姨娘自然也有嫌疑。不该是你仗着老爷的宠爱,想当着苏府的家,故意设下这局要反咬本夫人一口吧?”
海姨娘见周氏字字诛心,将矛头指向她,还明着指出惊马事件是自己一手主导的。
她也不是傻的,忙又噗通跪在苏尚书脚边拉着他的衣袍哭道:“老爷,平夫人这样红口白牙的把这件事算到贱妾头上实在不公。贱妾只因为心急玉容,而说了一些错话。那惊马的事可是不敢认的,那可不是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小小姨娘能做的到的。”
苏安然见周氏和海姨娘互相指责是对方做下的,而苏尚书此刻脸色黑的像煤炭了,心里一阵好笑。她看戏看的不亦乐乎,看了梅姑回来了,正向她使眼色,她心内了然。
继续看戏,再让你们撕扯一会,也让那个不小心中枪的长公主府的三表哥好好的看看这场大戏。省的蒙了不白之冤也不知道。
“哼,那你总该知道玉容下午和玉华争着要坐长公主府的那辆马车,被大小姐呵斥了。两个人这才去和玉莲坐了苏府的马车吧?如今你又来说担心玉容受伤了,心急才说了那番泼到本夫人头上的话,你这又作何解释?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周氏冷笑着问。
苏尚书听得周氏这样的话,心里一动,眉儿刚才确实是说玉容坐的长公主府里的马车受伤了的。他冷着一双眼看向了海姨娘,莫不是这眉儿见他独宠,心思就大了起来,连周氏这个平夫人也想算计了吧?
海姨娘对上了苏尚书那双冷眼,心不自觉的就是一抖。老爷这眼神太可怕了,今天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不好脱身的。她眼珠一转,忙指着跟着她一起来品湘轩的金嬷嬷说:“金嬷嬷,你怎么和我说是四小姐坐的长公主府的马车受伤了呢?”
金嬷嬷本来听自家主子和周氏打嘴仗听得正热闹,谁知不妨自己就被自己主子拉下了水。她们主子之间怎么闹,只要不是犯了了不得的大错,老爷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自己这个奴才就没那么好命了。
她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突然间福至心灵,那槐花姑娘走时不是自己叨叨也不知道是四小姐受伤了还是四个小姐都受伤了吗。
她当时还奇怪呢,这槐花姑娘怎么和她说完话又自言自语起来了。金嬷嬷马上就像打了一针鸡血一样,激动起来了,她趴在地上说:“老爷,平夫人,我们家姨娘实在是太担心四小姐了,老奴和她说的是长公主府马车惊马了,四位小姐受伤了。而不是说四小姐受伤了。”
苏安然看着这老奴个滑稽样子,心里也啼笑皆非,这老奴反应还真是快。她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一边伺候的槐花,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这老奴这么爱财,槐花也一定打点过她了,她倒是不担心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