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爬累了的我,坐在园子里,煎熬的眼晴凝视着繁星点点、闪闪烁烁的星空,一颗一颗闪亮闪亮的星星,你们可知道,寒冷孤独伤残的我,被寒冷的夜冻僵了的我,在颤抖,在疲倦,在呐喊,在寻找,在期待。我在颤抖黑暗冰冷的夜;我在疲倦迷茫失落的心;我在呐喊阳光普照的大地;我在寻找光明的世界;我期待着安宁平静、柔和温馨的夜。我知道,我深深的知道,只有你们,只有你们才不会讽刺我,只有你们才不会嘲笑我,我这个被讥笑嘲讽的黑夜笼罩住的一颗瘦小枯干的小星星需要光明,我在问问你们,问你们我的光明在哪里?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一个人的夜晚,反复听一首歌。在黑暗中重温往事,模糊地看着一些梦想如流星坠落,体会着心的寂静爬行。那种滋味,是从始时的不住询问到此时的微笑是无法言语出来的。
特别孤苦孤寂的我,尤其黑夜降临的时侯,一个人独坐在炕上,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自已独对着孤灯,面视着黑黑的墙壁,更加的空问一又寂寥,连飞进来的蚊子或不知从哪里爬来的毛毛虫都不舍得去打死它们,让蚊子落在自已的胳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它美美的吸着自已的血,等它吸饱后好给我唱歌跳舞。我会和毛毛虫说好多好多的话,因为只有毛毛虫不会笑我是个爬/行/动/物,那种空寂无聊的心情就似犯下了滔天大罪,被关在黑暗里的狱中人一样,一个人颓废着、傍徨着、无奈着。我心中强烈的渴望着能有一个人,最好是一个女人。来陪我说说话,驱走无尽的寂寞孤苦。其实,我的要求不高,我要的女人也很简单,不用多漂亮,不用多有钱财,也不用多有文化,只要不是聋哑人能和我说说话就可以,哪怕是和我一样在地上爬行的人也行,我可以倾诉自已而又有一个家的温暖,可世间有这样一个适合我的女人吗?我表示怀疑,也许,只是一个渴望,这是一个永远不可以成为现实的美梦了,收拾一下眼皮,笑一下自已太傻,睡觉就不空寂无聊了。
活着的我,周围充满了诱惑和欲望,这些让我充满了贪婪的动力,我时刻在幻想我的下一步,幻想做好的结果和最坏的,往往我偏向于好的一面!我活着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想要得到的更多,想要美好的明天。
我仿佛就是一条虫子,正爬行在绿叶上,啃啮着,生命这棵青青的树。实实的陷入了孤独的忧伤中,我在泥泞的忧伤里爬行着…爬行着…
我也许就是一只小小的蜗牛,我跑不快,只能慢慢爬。或许,慢慢爬行也是一种修炼,尽管我已经在怅然中错失了很多的岁月,但我依然相信,只要上路,只要坚持前行,远方会越来越近……
慢慢爬行,向前,向前……
蜗牛缓缓地向着金字塔的顶端爬行,纵然烈日当头,因为蜗牛相信,我虽然没有鹰的矫健,但毅力是我最大的天赋;蜘蛛没有翅膀却可以把网结在空中,因为蜘蛛相信,梦想是最好的翅膀;叶子在风雨中飘摇却依然坚守在枝头,因为叶子相信一生执著的绿一定会换来一个金色的秋天……
而我相信,为梦想插上翅膀,就一定可以冲上云霄……
在我爬行的那段日子里,渐渐的我好像也习惯了,也许是麻木了,习惯了我那些个爬进爬出的日子,麻木了那些用叽讽目光看着我的人们,也习惯了那些背地里对我比比划划说三道四的人们了。无论怎么说,也没有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什么,背地里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听不见也不算什么。换言之,必竟嘴巴长在人家的头上,咱也不能剥夺人家说话的权力是不。但九六年冬发生的一件事,是让我今生今世也无法忘掉的。更是一场悲剧,那场悲剧中,命运向我展示了最残忍的一面,一种屈辱在这个时候埋下了悲哀的种子。在每一个黑夜到来的时候,在心底无尽地疼痛。
九五年的腊月初八,家里的那台十四寸的小黑白电视机又闹腾着下岗了,也没影也没音了,小侄儿闹腾着要看动画片,妈妈要领他去邻居家看去,侄儿执意要缠着我领着去,也难怪,小侄儿一出生就和我在一起,和我最好了,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我穿上了棉衣,戴上了棉手套,下地爬出了门,我们打算到前院邻居家去看动画片,因为他家有个和侄儿一班大的小孩,此时没来我家找侄子玩,一定躲在家里看动画片呢,去了也就不用在打扰人家换台了。
小侄儿在我前面连蹦带跳的领着我,我在寒冷冰冻的冷土地上一步一步的爬行着,当我们来到大门口,正想往邻居家的大门爬时,突然被一个男人喊住了。
“哎,你等会爬。”
我跪在地上抬头冲声音望过去,来的是我们村新任的朱大队长,我忙翻身坐在地上,仰着脸,与他笑脸打了声招呼:“朱叔,你来了,有事吗?”
朱大队长也就是现在朱志刚的叔叔。
“当然有事,没事找你有什么狗屁用!”
我的心下本能一颤,呼啦的一下凝结成一个冰嘎达。
朱大队长站在我的面前,我须仰视才好,他的话更是冷若冰霜,令人生畏,看样是带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