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皮箱,看着锁头,这是一种简单的四位数密码锁,要胡乱猜测,概率就是万分之一,好在这不是什么重要的提箱,也没有自毁的设置,因此我没有寻求警局解码者的帮助,直接让霍芸找来螺丝刀工具。
“咔嚓!”
我使用巧劲一撬,在关键位置处,直接划开了箱体扣合的锁钩,用力挑起,皮箱的锁就失灵地打开了。
还好不是那种金属箱,否则就要用锤子砸了。
我和苏瑶心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眼,似乎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一丝紧张和好奇。
霍芸也凑过来,对这托管的黑箱子感到一阵心悸,也想知道里面还放有什么东西。
顿时间,屋里三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室内寂静,唯有那个摇晃的戏袍,在门后面轻微的晃动,仿佛一个幽灵在飘荡。
我镇定地打开了皮箱,结果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信封和一个小锦盒。
“这么少啊?”苏瑶有些失望,嘀咕了一句。
我拿出了信封和锦盒,看了看霍芸,她摇摇头,没有意见,眼神示意着一切以我为主。
接下来,我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笺来,里面字迹工整,笔势潇洒,通篇用钢笔写成,仍留有一丝淡淡的墨香。
老同学: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离开了江州,不要问我去了哪里,也不要试图来找我,那个地方有大恐怖,我不想你也介入进来。
这个皮箱内的一套戏袍,年代久远,已经有百年历史了,来它自一个废弃的戏园,我和同事去考察地方戏曲传承文化的时候,偶然间得到,除此之外,还有那个锦盒内的玉镯,我猜想它们曾经都属于某一个女戏子,她是那样的端庄美丽,声如天籁,不知为何,最近我的梦魇中,总是会出现那样的一个穿着戏装的女子,翩翩起舞,唱着戏词,仿佛还有泉水汩汩的配音,让人容易沉沦其中。
请替我保存吧,老同学,如果我还有命回来,一定会取走它们的。如果,日后你因为这件事感到困扰,我又迟迟不归,那么它们就归你处置了,可以烧掉,也可以送人,不要让自己受难,就写这么多吧,等我回来。
郑逸笔。
这封信写的虽然简单易懂,但是并没有多少可用信息,只知道郑逸把东西送给李俊生后,就离开江州了,不知去了哪里,此外,他提到了戏袍和锦盒,还有一个奇怪的梦,那不是李俊生也做过的梦吗,难道这一切,都跟这件戏袍和玉镯有关?
“这个玉镯,是否也是养魂之器?”我心中疑问重重,鼓起胆气,小心谨慎地打开锦盒,结果大出意外,里面竟然空空如也,玉镯不见了。
“李太太,这封信中提到过,锦盒内有个玉镯,你有看见过吗?”
“玉镯?”霍芸有些愕然,摇头道:“没有见到,他的东西,我很少翻动,尤其是这一个月来,我总觉得书房里面怪怪的,仿佛多了一个人般,我几乎没进去过。”
我点了点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玉镯难道被李俊生随身携带了?
“苏瑶,把这封信拍一个照,还有那套戏袍。”
“明白!”苏瑶从小皮包内掏出了相机,现场取证,拍了几张照。
我转身对着霍芸道:“李太太,这次麻烦你了,得到这条线索,对破案很有用,我们要赶回局里,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说完后,我从兜内掏出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我的电话和名字,办公地点。
“不麻烦,希望警方今早破案,让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昭雪平恨,解开心中的郁结!”霍芸边说边激动地哭泣起来。
“请节哀顺变,我们警方一定会早日缉拿到凶手!”
“对了,这戏袍和皮箱,你们不带走吗?”她看到我和苏瑶空手离开书房,又追问了一句。
“暂时放在这吧,如果破案需要,我们会打申请,来借用它们的。”
“李太太,不必送了。”苏瑶礼貌客套一句,随后我和她出了房门,走下楼梯。
坐到车上后,苏瑶转头问我一句:“宇哥,有收获吗?”
“有一点线索,这件戏袍和书信很奇怪,我担心那个消失的玉镯有古怪,如果里面藏着一个戏子花旦的灵魂,被李俊生带往了邙华山别墅,那是否跟它有关呢?”
“宇哥,照你这样分析,这次案件也太复杂了吧,任何一个线索,矛头都指向了邙华山别墅,似乎都有关联,但又琐碎不堪,支离破损,剪不断、理还乱,仿佛充满了一个又一个谜团,背后有各种玄机。”苏瑶感叹。
我脸色凝重,点着头:“所以说,这件案件绝对不简单,涵盖了很多往事,积压在一起爆发,这次别墅凶杀案件不是偶然,迟早会发生,以前就不断有受害者失踪,可惜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苏瑶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一件事,脸色不爽地说:“哼,上次刑侦科的小郭,被安排任务下古井,却下到一半,就害怕地爬上去,说谎称毫无发现,差点被他蒙混过关,要不是宇哥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