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我约上苏瑶,一起去李俊生的家里走访调查,根据档案上的地址,我们开车驶到了文华园高档小区,里面洋房林立,仿欧风格,典雅皇丽,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非富即贵。
“看来这些年李俊生当个经理,没少赚啊!咱们的死工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在江州买下这样的双层式洋房!”
“物欲横流,身外之物,房子再大,也只是住的地方,并不代表人生的成功,家庭的幸福。”
“呵呵,说的精辟,我为你点赞!”
我笑了笑,这也是阿Q精神,物质满足不了,终日患得患失,还不如看开些,住别墅的人,家庭有多少幸福的?到头来还不是妻离子散。
我们在大门口出示了警官证,让物业的门卫配合,带领我俩直接送进到单元楼门内,省去了很多麻烦。
“到了,4单元1-3-2,就是这家!”
我和苏瑶走上了楼梯,按照门牌号,找到了李俊生的家门。
“咦,什么声音?”
我的神经敏锐,一下子就听到李俊生的家里似乎传出咿呀咿呀的女子歌声,语言咬口,吐字不清,像是一种方言,带着古调清唱起来,似乎在唱一种戏词。
有人在唱戏?
我不禁一惊,在昨晚盗灵中,我依附在梁小晨身上,曾胁迫李俊生回答问题,他说出了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在梦魇中,有一个穿着戏袍的女子,唱着戏词,口中提到了邙华山,这个梦对李俊生影响至深,以至于他后来坚决选择邙华山作为郊游露营的地点,结果才有了这次凶杀案。
“快敲门,看谁在里面!”我让苏瑶敲门,自己则躲在门框旁边,做好下一步行动的准备。
“叮铃——”
苏瑶按下了李俊生家的门铃,等了片刻,室内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露出一位身穿素衣的中年女子,脸色憔悴,眼睛红肿,满脸的悲戚和疲惫之色。
“你好,我是省公安厅重案组的警官苏瑶,这是我的同事,楚宇警官,请问你是李俊生的妻子吗?”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我是霍芸,你们请进吧!”
我自从她开门的时候,目光就在往屋里面四处扫寻,客厅并没有什么人,这时霍芸开门让我们进去,我毫不客气,第一个走进房间,一个宽敞的客厅呈现在眼前,装修豪华,用料名贵,不过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了戏曲的声音。
“李太太,刚才就你一个人在家里吗?”
“是啊,楚警官,有什么问题吗?”霍芸轻蹙眉头,人到中年,尽管擦抹了化妆品,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暴露了她的年龄段。
我摇了摇头,问道:“李太太,刚才有人在屋里唱戏吗,或者是电视播放戏曲频道?”
霍芸听完我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我,起疑道:“为什么这么问?”
苏瑶在旁解释道:“刚才,楚警官在门外,依稀听到了屋里有人在唱戏!”
“唱戏?”霍芸咀嚼了一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惊变,神态更加难看,连退两步,惊魂不定地四处瞧瞧,结结巴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刚才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唱戏,绝对没有。”
“李太太,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苏瑶奇怪问。
我迈前两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紧逼问:“李太太,你应该知道一些秘密,关于你丈夫李俊生的,他这段期间,是不是行为有些反常,他有没有提过最近常做同一个梦,一个穿戏袍的女子出现在他的梦中?”
霍芸仿佛被电击一样,身体一僵,瘫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青,咬着下唇,半晌才回过神,点着头说:“不错,我丈夫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有些怪,似乎迷上了南戏,总在家里哼哼一个曲子,听不清什么戏词,仿佛有一种魔力一样,听得人凄然欲绝。”
我和苏瑶也坐在了沙发上,由我来发问,苏瑶拿出了笔记本做记录。
“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有印象吗?”
“让我想想,好像是一个月前,对,一个月前,他忽然间带回家里一个黑色提箱。”她的眼神在闪烁,回想着当初的情景。
“黑色提箱?从哪里得来?”
“是我丈夫的一位朋友托他保管的,他叫郑逸,是个大学中文系老师,听丈夫说他这两年在研究地方戏曲的历史。”
“郑逸?他送给你丈夫东西后,有没有回来取?”我询问。
霍芸摇了摇头:“没有,自从把提箱交给我丈夫后,姓郑的似乎就消失了,连他的家人也失去了与他的联系,听说还报了案。”
苏瑶在本上记得密密麻麻,任何谈话内容全都作成了笔录。
“李太太,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那个提箱,或许这与你丈夫遇害,有些联系。”
“可以,我也希望尽快破案,早日抓到恶魔凶手,还给我们受害家属一个公道!”霍芸擦着眼角的泪珠,站起身,领着我们走向家里的书房。
“这个房间是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