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血液时的快感。她的眼睛迷离空洞,却带着一丝怪异的温柔,好像在那檀木穹顶下,有一种让人觉得亲密又渴望的东西在向她招手。
男子的尸体支撑不住,轰然倒塌在地上,挤压着之前掉落出来的脏器。那些脏器如同受到巨大威压的水泵,喷出的血液在空中拉成一条完美曲线。以男子为中心,止不住的血液流淌了一地。不过血水蔓延的速度越来越慢,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快要干涸了,身上仅有的几处完好皮肤都干瘪了下去。
伊诺就那么站在血泊之中,用扭曲的姿态,充满向往地注视着幽暗的房梁。
她仿佛是虔诚到癫狂的信徒,内心疯狂,手段狠辣,在进行着什么恐怖的召唤仪式一样。四周寂静无声,没有去打扰她。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已经被吓傻了,又或许,大家是在犹豫不决应该以什么姿态离开这个鬼地方,才不会死无全尸。
静谧的夜,暗了天光,模糊了视线,没有人去点开放置在墙角的蜡烛。但我还是能够明显看到,那群或坐或站的客人在各自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甚至由于太过安静,偶尔还能听到他们有节奏的抖动声,那是心生恐惧的旋律。
林叔和乌凡两个人脸上都是神色骇然。他们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动作。唯一的不同是,林叔站得笔挺,乌凡坐得端正。他们没有发抖,或许是在以静制动。
我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叹息,要不是自己的灵魂脉道残缺不全,没有属性掌控能力,无法修习幻术,自己现在也不至于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看了看伊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无奈地摇头。
时间无声流逝,几次晚风拂过手掌,那是时光翩然轻擦的痕迹,在这样的环境下,尽管短暂却让人感觉一瞬千年。
嘎吱---嘎吱---房梁顶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这种不正常的安静。不断有木屑从上面落了下来,纷纷扬扬如同杨花飒飒,四处飘飞,着落在众人的头发上,衣服上,或者是脸上。那些木屑凌空翻转,不断折射出刺目寒光,仿佛一片片细密的刀片,锋利而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