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又是晋王府.撵走了一个后宫的白悠函.却忘了还有一个在朝为官的白月萧.晋王身边还真是“人才辈出”.端煜麟的眼眸渐渐变得阴郁起來.
“皇后你先跪安吧.明日一早.朕便将裁决的圣旨送到你宫里.早朝上.你照着宣读便可.”端煜麟此时心中已有决断.
“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凤舞出了昭阳殿.抬头望天.只见乌云蔽月、星斗不明.
看來.明日清晨又将迎來一场疾风骤雨.
翌日早朝.凤舞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梳朝阳五凤髻、戴九凰桂珠冠;纯金打造的八宝攒珠护甲.在朝阳的映衬下耀眼夺目.
端坐于珠帘之后的凤舞细心观察着殿下官臣百态.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超然之感油然而生.凤舞惊讶地发现.她似乎越來越迷恋这种感觉了.
“众卿家有本启奏吧.”凤舞对上朝的流程已然轻车熟路了.她稍后片刻.见堂下官员相互眼神交流之后.皆无所行动.想必今日并无可奏之事.凤舞再次向众臣确认:“众卿家真的无事启奏.”
“回皇后娘娘.臣等无本须奏.”一众大臣齐声回答.
“那好.本宫这里倒是有一道皇上拟好的圣旨.皇上特地交待本宫要在朝上当众宣读.众卿接旨..”臣子们齐齐下跪接旨:“奉天承诏.皇帝诏曰:经查明.九皇子澈.系为萱嫔之子.其姐因妒.假孕争宠.临产.以死婴易萱之子.是为欺君.赐死;其母姚甄氏.教唆女儿害人争宠.罪大恶极.赐死;其父姚令.教女无方、驭妻无术以致大祸.且隐瞒萱嫔为庶出之实.罪犯欺君.着削去官职.处斩;念及萱嫔诞育九皇子有功.罪不累其兄长.特赦姚氏无辜亲眷;另经查.鸿胪寺卿白月箫亦无意中参与.有帮凶之嫌.念其为官从无劣迹.此番亦是被蒙鼓里.着贬为庶民.钦此.”至于钱氏、陈氏那些个小角色.招供之后便拖去打死了.
读到对白月箫的处置时.凤舞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贬官.这已经是白月箫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她倒并非是怜悯白月箫本人.只是心疼妙绿和她的女儿..妙绿不能沒有丈夫、孩子也不能沒有父亲.“妙绿.这次算本宫对不住你.”凤舞在心中默念.
宣读完圣旨.有一个人比晋王还快一步表示反对和质疑.他就是淑妃之父李健.大臣们见怪不怪.反正凤、李两家从來就沒和睦过.对于后宫干政也唯有他一人敢直言不讳.在早朝上给皇后添堵.都快成了李健的例行公事.
然而质疑无用.与往常无异.李健又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众人皆叹.皇帝病.淑妃倒.李家也快立不住喽.
“臣等接旨.”大臣们拜了三拜.无奈旨意.平身后.众人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隔着珠帘.凤舞又感受到一道凛冽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端璎瑨.她与晋王.早已是针尖对麦芒.势成水火.凤舞满不在意.挑衅般地以一种慵懒地声线宣布:“退朝.”端璎瑨离开勤政殿.一來到长街上就气急败坏地踢翻了两侧的几个花盆.
紧随其后的邓清源立刻上前劝阻:“王爷息怒.切勿失态啊.”若是传到皇上、皇后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番纠缠.
“邓大人.您也看到了.她这分明就是在针对本王.你看看现在的朝野都成了什么样子了.都快成了她凤氏的天下了.”后宫干政、牝鸡司晨.自古以來不为所容.
“王爷轻声些吧.这里人多眼杂.臣也觉得皇后的确有些过分.但圣旨毕竟是圣旨.不可违逆啊.方才李大人不也据理力争了么.还不是被皇后损得体无完肤.算了.”邓清源无奈地摇摇头.
“父皇病重.皇后仗着掌握帝王私章.肆意妄为.谁知道这圣旨是真是假.更有甚者.这几个月來的圣谕.也说不定是皇后假传的.”皇帝自卧病以來.不见任何皇子亲王.唯独频频宣召皇后.这怎能不叫他担心.
“王爷说这话.是觉得皇上的身体已经……”后面的话不便明说.但是彼此都能理解其中暗含之意.
“也不知道皇后究竟给父皇灌了什么**汤.父皇居然就这么放心把朝政交给一介妇人.”宁可亲近外戚.也不相信子女、兄弟.父皇当真是病糊涂了.
端璎瑨甚至大胆猜测.皇帝或许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再或许可能被皇后一党威胁、控制住了.他想过千百种可能.无奈沒有机会证实.
“不说了.李大人好像朝咱们这边走过來了.”待李健走近.邓清源与他相互见礼.先行告退.
“晋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李健主动相邀.这还是第一次.
头顶的日头渐渐高升.刺目的光芒灼得端璎瑨双目剧痛.如日中天之后.便是日沉西山.即便是皇后.也不能一直得意下去.
“好啊.”端璎瑨微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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