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问底:“那你说说,晋王对你怎么个好法?”凤舞也附和着母亲,让凤卿讲讲他们夫妻的闺房之乐。
“哎呀,娘和姐姐合起伙来欺负卿儿!”凤卿一开始还不依,但禁不住母、姐二人的磨缠,最终还是投降了:“罢了,说就说吧。”
于是,凤卿便将端璎瑨是如何体贴入微、如何投其所好等一系列举动都如实道出。就连之前端璎瑨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告诉外人的调制香粉一事,也招了个一干二净!凤卿想母亲和姐姐也不算外人,私下里说说倒也无妨。其实她之所以愿意分享这些事,也不乏炫耀的心态作祟。
凤卿一说完,凤舞和姜栉都沉默了。凤卿觉得奇怪,刚刚气氛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了?
“姐姐、母亲,卿儿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凤卿有些紧张地握住了姜栉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没有,卿儿说的很好啊!皇后娘娘……你姐姐她只是有点累了。”得知小女儿只是被蒙骗利用,姜栉恼恨之余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发生她最害怕的姐妹相残。
“对,本宫的确是有些累了。”凤舞勉强地弯了弯嘴角,勾出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
“既然如此,臣妇就不打扰了。卿儿,跟娘一块儿先回吧。”姜栉拉了拉凤卿的袖角。
“可是,我才刚来一会儿啊……”凤卿不明白皇后突然急召她来,为何又匆忙地赶她们走?她疑惑地看向母亲,只见姜栉朝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多问。
“妙青、蒹葭,替本宫送送夫人和王妃,顺便将本宫准备的礼物给她们带上。”凤舞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栉,提醒了一句:“母亲千万别忘了替本宫向父亲带好。”
“臣妇记住了。臣妇告退。”姜栉明白这句提醒的含义。关乎到凤家未来的抉择,她自然会提醒凤天翔慎重考虑。
不多一会儿,妙青就回来了:“娘娘,送走了。”
“嗯。”凤舞觉得异常疲累,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选中的继承人居然是这等的阴险毒辣!不光想置她的孩子于死地,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他明知道麝香、红花都是伤害母体之物,但是为了除去威胁,却不惜让凤卿每日拿来涂身、匀面!他就不怕凤卿再也怀不上孩子吗?!
呵呵……凤舞自嘲地笑了。端璎瑨哪里会在意这个?他一旦得承大统,有的是女人抢着为她生孩子,还差凤卿这一个么?说不定,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凤卿再产下孩子!毕竟凤卿是凤氏的女儿,他是担心凤卿会成为第二个凤舞;而他自己,也不想像他父皇那样受制于人!凤卿啊凤卿,你可知道你倾心交付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配称为“人”吗?
好啊!端璎瑨真是好样的!从前怎么就没看透他呢?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还有她凤家的立足之地么?相信凤天翔听过姜栉的转述,也清楚该怎么做了。凤舞发誓,从今往后,对于晋王一脉,凤氏再不相助!
搞明白了谁是真正需要防备的敌人,凤舞又要开始谋划下一步棋的走向了。之前安插在相关人员身边的棋子都是为了替晋王笼络势力,如今都已经成了废棋。其他的还好,只可惜了跟随她多年的妙绿!
这一次,凤舞决定,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妙青,去敬事房将彤史取来,本宫要看。”凤舞重整旗鼓,打算为新一轮的“战斗”做准备。
拿回彤史大致翻看了一下,她发现最近皇帝除了宠幸邓箬璇最多;其次以王芝樱和玉芙蕖稍盛;其余妃嫔也略有雨露……即便是在邓一枝独秀、王、玉平分秋色的局势下,卑贱如海棠却依然得以喘息于夹缝之间,上个月竟也被召幸了两次!阖上彤史,凤舞凤眸微眯。
这个海棠,不过小小宝林,居然能在众多嫔妃的角逐中分得一杯羹,想必定有过人之处。不过可惜,她是白悠函调*教出来的人。白悠函又是晋王的亲姨母,那这个海棠也必然是向着晋王的了。也怪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所托非人,现在的海棠也不能为她所用了。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还是要重新在皇帝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