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战战兢兢地说出了检验的结果,不出所料,帕子上残留的香粉中不光验出当门子的成分,甚至还多了一味红花!当真好歹毒的心思!
凤舞闭上眼睛强忍悲愤,挥手屏退太医。此时的凤舞恨不得将晋王夫妇千刀万剐!
妙青送完太医一回来,只见凤舞被气得浑身发抖,手里还紧紧捏着那方脏帕子。
“娘娘……”妙青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刚一张口,就被凤舞的雷霆之怒吓住了。
凤舞狠狠地将帕子掷在地上,满含恨意的声音寒似冰雪:“宣晋王妃和护国公夫人进宫,本宫‘想’她们了。”叫来凤卿是要证实一下“堕胎香粉”之事她究竟有无参与;请母亲来,则是要告之事情,请她回去转告父亲晋王的真正面目!
“是,奴婢这就去!”妙青不敢耽搁,立刻拿了出宫令牌去请。
大概等了一个多时辰,护国公夫人姜栉先行抵达了凤梧宫。母女见面免不了一通寒暄。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虽是母女,亦是君臣。姜栉不肯落人话柄,恪守礼节。
“母亲快快请起!时间不多,咱们就免了这些虚礼吧。”凤舞将母亲扶起落坐。
“娘娘这么急召臣妇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既没递帖子,又不提前打声招呼,就这么急急忙忙地突然来请,弄得她措手不及的。
“母亲,舞儿要与你说一件机密之事,您回去后定要一字不落地转述给父亲知道。并且,此事除了父亲,对其他人一概不能透露!”凤舞再三叮嘱。
姜栉点头答应。见女儿如此紧张严肃,她猜想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正襟危坐以备洗耳恭听。
凤舞将大殿内的闲杂人等全部驱逐到外面,只留下蒹葭在门口守着。她将小产的原因以及事件的始末都一一详细地讲给母亲听。姜栉听后,惊诧之余不禁勃然大怒!
姜栉腾地站起身来,身后的凳子也被她的大动作撞翻,滚了几圈才停下。她咬牙切齿地啐道:“凤卿这个死丫头,真是不长脑子!哪有联合起外人坑害自己亲姐的?这死丫头、这死丫头……等她一会儿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她!”姜栉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同时,她也觉得此时面对大女儿实在是无地自容,于是含泪跪在了凤舞脚下。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凤舞惊慌地欲拉起姜栉,被姜栉推挡开。
“娘娘,您让臣妇跪吧!是臣妇没教育好卿儿,竟使她干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只是……娘娘,臣妇求您,无论怎么惩罚她都好……但看在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饶她不死吧!”话毕就要给凤舞磕头谢罪,这次被凤舞强制阻拦了。
“您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凤舞扶着母亲站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并安慰道:“母亲心疼女儿,也同样心疼凤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都懂,女儿也没打算拿凤卿怎么样。您放心吧,快别哭了,给人瞧见不好。”凤舞亲自替母亲擦干眼泪。
“真的?娘娘能原谅卿儿?”姜栉不敢相信地抓住凤舞的手,再次确认。
“原谅她,女儿恐怕做不到了;但是不杀她倒是真的。”凤舞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继续道:“女儿猜想,卿儿年轻无知,恐是为人所利用。幕后的真正凶手,另有其人。”她别有所指地看了姜栉一眼。
姜栉恍然大悟:“娘娘是说……晋王?”早看出这个端璎瑨不是老实东西,娶了凤家的嫡女,得了便宜还卖乖!
“很有可能,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待会儿卿儿来了,还请母亲配合女儿套出实情。”凤舞向姜栉敬了一盏茶。
姜栉接过啜饮一口,示意凤舞放心:“臣妇明白。”
接下来,母女二人一边闲话家常一边等候凤卿的到来。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凤卿才不紧不慢地到了。
一进屋便看见母亲也在,凤卿连请安礼都未行就扑进姜栉的怀里。
姜栉无奈地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嗔怪道:“晋王妃怎么连规矩都忘了?还没跟皇后娘娘行礼呢!”语气中的宠溺依然清晰可闻。
“瞧女儿高兴得连行礼都忘了!卿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母亲大人请安!”凤卿略略一福身便又重新腻歪在母亲身边。
“你这孩子!”许久未见幺女的姜栉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禁湿了眼眶。
“妙青,看茶。”凤舞朝姜栉使了个眼色,姜枥会意地缓缓眨了一下眼。
姜栉一拉凤卿的手,亲热道:“来,让娘亲好好瞧瞧,看看我们卿儿养胖了没?”
凤卿嘟起嘴巴撒娇:“哪里就那么容易长胖啊!”
“怎么不能?本宫可是听说晋王待你极好,山珍海味、奇珍异宝,什么不是都可着新鲜的往你屋里送?这么如珠如宝地捧着你,怎会不将你养得珠圆玉润?”凤舞趁机打趣道。
“姐姐惯会笑话卿儿!不过……王爷的确待臣妾很好。”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哟哟哟,娘娘瞧她,还害羞了?”姜栉点了点凤卿的脸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