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多谢琦珞姑娘。”十三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冲我抱拳行礼,我忙还礼。
只听一个声音凉凉的传了来:“老十三,琦珞姑娘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儿,就是温恪的嫂子,都是自家人,哪儿那么多礼。”
死老九,你不说话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有毛不满冲你家老头说去,少在这儿阴一句阳一句的。
“九哥说得对。”十三淡淡的回了一句。老九依然不依不饶,“听说琦珞姑娘最近在学满蒙文?”
都说皇家的口风最严,这话谁说的,看我不骂死他,我每天躲在帐子里学习满蒙语,数字们都知道,都是搞无间道的高手啊。
“回九爷,奴婢自上次跌进湖里,醒来后就只记得汉语,满蒙语一概不记得了,所以皇上命奴婢一定要学会了。”听见我说跌进湖里,老九脸上有些不自然,也不接话了。我乐的这样。
“诸位爷,若无事,琦珞先告退了。”
不等数字们回话,我已然转身往自己的帐子走去。老娘不陪你们玩了,尽说些没营养的事情,还不如回去拉拉琴,再不济和温恪互相学习,也比跟你们在这儿费脑子强。
回到帐子,不见温恪,问了小太监才知道去给宜妃请安了。无聊啊无聊,开解了一阵子老康,我也没有心情学习外语了,还是去骑马吧。
换好了骑装,去马棚挑马。不想碰到了老四和十三,刚刚还和数字们在一起,这会就来骑马了?
“奴婢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二位爷吉祥。”
“起来吧。”这是老四的声音。
“怎么,练骑马?”十三挑眉看我。我点头,话说我有点肢体协调障碍,为了这个专门去学了跆拳道,还算有些成就,除了这个,跳舞根本就是广播体操。虽然练习的骑术在后世还算拿得出手,在这儿就只有被这些黄带子鄙视的份儿。
挑好了马,赶紧跟老四还有十三告退出来。如今跟十三的关系可没有在京城的时候那么好了。记得史书上记载:十三阿哥胤祥,文武双全,精骑射、通音律,为人潇洒不羁,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与之结交。他是个性情中人,身边早已有了相伴左右的红颜,而我却是他老爸指定的儿媳妇儿,这个乱呦。
自己想着心事在马上晃荡着,与其说是我在练习骑马,倒不如说是我在被马驮着走。我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是不是不宜出门:先是老康郁闷了,我牺牲自己逗大老板开心,出来又碰到那么多数字,被老九阴一句阳一句的,出来骑马又遇到了自己以后的长期饭票。莫非今天真的不宜出门?
我心不在焉的被马驮着,马儿随心所欲的走着,以至于走到哪儿,我也不认识,也就是说我又光荣的迷路了。话说在现代我就是一路痴,但是走哪儿我还能看到标志性建筑,再不成还能问问路,可这会儿,我就是扯着嗓子喊也不一定有人听见,没准儿再把狼招来。
翻身下马,我牵着马走,摸了下袖袋,还好我带了打火石,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没火可不行,看着安全不说,还能是求救信号。
天黑了,我举着自制的火把,心里有点后悔,为毛没带个小太监出来,就可以避免迷路了。也不知道这会行在知不知道我还没回去,如果不知道,而我又成功的遁走,老康会不会发飙?老马和我额娘会不会受牵连?老康啊,如果我成功遁走,你就从老马家再选一个嫁给十三吧,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不想跟后院的女人争风吃醋,更不想旁观甚至卷进政治斗争。
“前面可是琦珞姑娘?”自我yy被打断了,咦,真的找来了?
“是我,请问是?”对面来的人不知声儿,只是催马走进了火把的光照范围,原来是十三。
“十三爷。”我讶然。
“温恪回帐和你一起用膳,发现你还没回去,就央着我来找你。”呃,这算撇清关系不?不过他对自己的妹妹还真不错。
“多谢十三爷了。”我道谢,十三轻轻摆手,“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溜达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是出来练习骑马的,结果一时放空,就信马由缰,结果自己不认识路了。”方向感差这回事,不管穿没穿都是没有变的啊。
“放空?”我暗暗骂自己是猪头,居然说出了现代词汇。“就是发呆的意思。”
十三微笑,“偏你有和么多歪词?” 这哪是我的歪词,根本就是我那个年代的流行语嘛。
跟着十三顺利回到营地,果然看到温恪在帐子外面伸着脖子看,也不怕把自己看成了长劲鹿。
“珞姐姐,你到哪儿去了?我都块急死了。”温恪一见我就拉着我的手一通询问。
我拍拍温恪的手,“我只是去练马了,结果不注意就迷路了。”
“也不知道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动不动就迷路。”十三的话凉凉的飘了过来。
这叫什么话,“十三爷,有的人天生方向感就不好,即便是有识途的老马也保不齐会迷路,奴婢就是这一类人。今天劳烦十三爷是奴婢的不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