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将来等你嫁了,怎么可能还像在宫里一样,让你当个甩手掌柜;偌大的公主府肯定要交给你来打理,你要现在还不肯学,难不成嫁过去还要把我拉去替你掌家?”
最后一句话把温恪逗笑了,“姐姐又取笑我,我哪敢拉着你去帮我管家务,十三歌可饶不了我。”我黑线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愿意去温恪的公主府,起码公主府不在京城,没有高墙大院围着,没有那么多要守的、该守的、必须守的、不知道为毛要守的规矩。
从那一天起,温恪每天不再跟她那些个皇兄去考察额驸了,而是每天呆在帐子里学习怎么看账本,记账。如果我被老康召去伴驾,她就自个儿复习。
话说念书那会儿被教材荼毒了,虽说我是在教她,可我也就是想起来什么给小姑娘教什么,还好小菇凉是让学什么就学什么,真是个好孩子。不枉我顶着雷把复式记账法教给她,主要是这个时代的记账方法,看的太累我的眼睛,费我的脑子。
当然我也灰常注意劳逸结合,时不时和温恪去草原上溜达溜达。其实我更想一个人去溜达,但是有一天我一个人去溜达的时候,很不小心的迷路鸟,还好遇到了出来遛马的十三,不然我还真回不来。所以我现在要学骑马,还有满蒙语。
想学骑马是因为我迷路的那天,十三本来是要我骑他家跟班儿吴顺儿的马,可因为骑术不过关,结果就跟十三共乘一骑回来了,到了营里就糗了,因为正好碰见老康和他其他的儿子们在外面跟蒙古人练布库呢。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老康和四四以为胤祥童鞋开窍了,老康笑得灰常八卦的调侃自己十三儿子,“老十三啊,你这媳妇儿还没过门呢,你就和这丫头共乘一骑了?”
哎,要不是怕被当成弑君的刺客,我活想把那位踹出二里地去,有这么不靠谱儿的千古一帝和阿玛吗?为了以后不再出糗,我就决定要提高自己的见不得人的骑术。
其实学满蒙语纯属被老康强加的,人家元首说了:“赶紧的把满蒙语给我学利索了,朕自个儿挑的儿媳妇儿连满蒙语都不会,说出去太丢朕的人了。”
所以,为了不能让千古一帝他老人家丢人,我就得把当年高考的劲头拿出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每天和温恪互相学习,她现在是我的满蒙语老师,我又教她财务知识,这叫互相学习,学习之余溜溜弯,跟老康说说对口相声,很少见到数字,日子很不错。其实,如果没有指婚这档子事,我在塞上过的会更high。
行围的日子过得很舒服,但是终究还是要回到紫禁城那个大笼子去。想到这我就郁闷了。
老康这几天有点情绪不稳,我来到龙帐外,连李德全都在外面伺候,见到是我,李大总管面上露出几分欣喜来,“琦珞姑娘,您赶紧帮奴才劝劝万岁爷吧。”
“琦珞丫头,进来。”老康的声音比较无力。我掀开帘子走进去,老康正盘腿儿坐在榻上,炕桌上摆着一个灰常漂亮的玉兔,玲珑剔透,眼睛嵌着一对鸽子血红宝石,与白玉兔配在一起,相得益彰。
“这是那一年她进宫,朕万寿节时她进给朕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我不知道怎么接。刚进宫,秀女?后妃?是哪一个呢?
老康抬头看看我,他拿起炕桌上的玉兔,轻轻地抚摸,似对爱人的爱抚一般,“忆落不是土谢图部的公主。”土谢图部,老康的蒙古后妃都是科尔沁的啊,只有野史上的敏妃,被传为是土谢图部的公主。也就是电视剧里土谢图汗的女儿,话说这编剧真敢编啊。
“您是说敏妃娘娘?”我终于明白老康说的是谁了,果然是十三、温恪、敦恪的额娘敏妃。
“她就像她的封号一般,聪明机灵,不在乎自己的地位,说起来,十三还挺像敏妃的。说实话,一想到以后他还有十年的冷藏期,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面对忆落。”
是啊,十三还有十年所谓的圈禁,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被他敬爱的皇阿玛关了十年。
“朕何尝不知道忆落根本不喜欢皇宫,朕也不喜欢,只是历史上只有早早病逝的敏妃,却没有早早挂掉的我。”听老康说的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发挥女人的跑题本色。
“皇上,容我八卦一下,你是怎么来的?”我摆出一副八卦的样子等着老康给我解惑。可惜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什么摸样,不过应该比较搞笑,因为老康米有绷住,笑了。笑了就好,我能猜到李大总管这会肯定会松口气。虽说是皇帝的心腹太监,可李大总管一天也是顶着雷啊。伴君如伴虎,这可是金科玉律。
老康放下玉兔,不再看我那副搞笑表情,“本来快毕业了,我一门心思准备论文,我的论文本来就是写的清圣祖,那天答辩完了,我在宿舍睡觉,醒来就有人叫我皇上了。”然后看我,“你呢?”
“呃,我就比较悲催了……”讲了一遍自己的穿越史。老康从开始的微笑,到后来胡子一抖一抖,最后直接大笑,指着我道:“你真是可以,人才啊,哈……”我被笑毛了,真是太不给面子了,老娘为了让你开心点,不惜拿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