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头,可不想王二还在那里磨蹭玩闹。“我们村子叫王家村,因村子里起了变故,被山林里的兽群袭击,全村人都死了。这是去我四舅家。”我随意的给山村安个名字回答道。
“那你们怎么没事呢?”那沙护院的表哥问道。
这“表哥”明显经验丰富多了。“我和表哥当时在下游河里捉鱼,回去的时候才看见大群野兽上山,村子里全是血,……”我说着说着眼泪掉出眼眶,哽咽着不再说话。王二在旁边也跟着大哭起来。
那表哥“哦”一声,和着其他保镖护院点起头来,当然除了那还在发傻的沙护院。
公子哥儿颇为善良,柔声安慰着我们。
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王二满脸悲泪的回答道:“我们去找我四叔呢,我四叔就是我表弟的四舅。”说着王二向我指指。却也还是没说明到底去往何处。
“那你四叔在哪里?若是顺路的话,跟着我们走吧,我们护送你们一程,这条道可不安生。”公子哥儿可怜我们的遭遇,语声更是温软。
这条道不安全?难怪一帮人马都如惊弓之鸟般。
那沙护院的表哥听到公子哥儿这话却突然又警惕起来。
“我们不知道我四舅在哪里。”我语带悲切,无助的答道。
“怎么不知道呢?你四叔叫什么,做什么的?”公子哥儿奇怪起来,向我问道。
“是我四舅,不是我四叔,是我表哥的四叔。”看来我也受王二刚才作弄人的影响,跟那公子哥儿绕上了话。
公子哥儿一阵脸红,“这倒是我的错了。”眼光朝王二望去,“那你四舅却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叫什么名字。到时我可差人帮你们打听打听。”刚说完,那公子哥儿似乎又意识到自己搞错对象,脸更是红得通透。
王二张口正想接话。
我急忙接过话头,“不知道啊,我四舅经常回村子来带走我们挖的草藤树根,上次还说带我们去他药铺帮忙的。这村子出了事,我们就带着这些草藤树根出来找四舅。”
“那小子肩上扛的是树根?”那表哥突然插话问道。
“嗯。”我点头答道。
顿时周围的气氛松了不少,保镖护院们都点了点头。
公子哥儿也点点头,接着说道,“看来你四叔是个医官郎中。那你四叔叫什么名字呢?”
话说收集药材有药铺的就一定是郎中了?这公子哥儿却自作聪明的给定了性。
王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总归是跟我姓王的。”这句话又是引得那些保镖护院一阵大笑。那丫头更是笑得捧着肚子。这哪有说长辈跟自己姓的。
公子哥儿努力整整面容,说道:“那这样吧,你俩跟着我们一道,先回广州府吧。到了后,我差人给问问广州城可有你们的四叔四舅。”
沙护院的表哥突然回头对着那公子哥儿说道:“公子,这不妥吧。”
“怎么?”公子哥儿疑惑的问向那沙护院的表哥,颇不耐烦。
“这条道可不安生,还是不要另生枝节的好。”沙护院那表哥恭敬的解释道。
“两个可怜的小孩子而已,能有什么不妥。你都说了这条道不安生,两个小孩子遇见危险怎么办?杜镖头,你这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公子哥儿有点不满。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那杜镖头急忙辩解道。
“你是担心你的镖货吧?”公子哥儿冷笑道。
“公子言重了,大家既然一条船共进退,总该互相关照吧。再说,临走之时,王老爷子也嘱咐在下路途上多照看公子。在下既然应承下来,也不能负了王老爷子所托。”那杜镖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哼!照杜镖头的话说,我倒是你们这一路的累赘了?”
原来这还是两路人马,不过走一道而已。似乎两路人还有点不对付。
但看刚才所有人都围着这公子哥儿,应该还是很在意这公子哥儿的安全才是。
杜镖头仍然恭敬的说道:“不敢。只是公子涉世不深,不知江湖凶险,人心叵测,多留点心眼总是好的。”
杜镖头这话倒还说的在理,看来还真是在意这公子哥儿的安危,不然也不会苦口婆心说出这么一番话。倒是这公子哥儿似乎很厌烦这杜镖头。怪杜镖头太过小心,小题大做?或是另有矛盾?
“杜镖头话虽有理,但这两个孩子的遭遇如此凄惨,就这样任其不管,于心何忍。我决定带他们上路。若是杜镖头嫌麻烦,执意不肯的话,我们分道而行好了,也免得耽误了镖头的行程。”公子哥儿说道。
也不知这杜镖头押的什么镖货,整队人马就两马车。看人数和马匹的数量,很明显的其中那一辆华丽的马车是这公子哥儿的乘用车。镖货在另一辆马车上?抑或押的是个什么贵重的可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儿?
“公子这可是为难在下。既然公子执意如此,那就让那两孩子跟我们一同上道吧。”那杜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