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间,我们已经下得山来。刚走出树林走上官道,即被对方车队发现。我们装着毫无所觉,继续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那些保镖护院似乎看出我和王二是朝他们而去,都提高警惕远远的注视着我们。其中一个离我们较近的似头目的护院隔远朝我们喊道:“那两小孩子,你们不要过来,站在那里回我话。”
王二在我前面站定,我跟上站在王二的旁边。放开神识查探过去,却都是些不入眼的寻常武夫。
我们只是两个孩子,对方却也如此谨慎,令人不解。
“叫你们回话呢?你们聋了么?”另外一个护院朝我们吼道,看来这个护院脑子不大灵光。
都还不曾问过我们什么,叫我们如何回答。
但王二却也装疯卖傻的回答道:“我耳朵听得清楚啊。”
“那你怎么不回话?”那蠢才又问出句蠢话来。
“我回答哪句话?”王二反问向那脑子不灵活的护院。
“就,就,就刚才我表哥那话。”果然是个脓包。
其他护院包括他嘴里的表哥都笑起来。这脓包似乎看出大家笑的是他,脸上通红。估计是经常被其他护院取笑。
似乎为了挣回点脸面,那脓包怒气的朝王二喊道:“那杂种,你抗着的是什么,可是个人?”
难不成对方把我们两个小孩子当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小强盗了?
“沙护院,怎么说话呢?”那公子哥似乎生气,朝那脓包说道。却是个女子声音。难怪隔远看去,细皮嫩肉的,眉目如画。原来是女扮男装。
“你叫谁杂种呢?”王二声音冷淡,有点生气了。
那沙护院看了看那公子哥,却不开口了。
脓包口中的表哥远远的接口道:“你肩上扛的什么,看来像个人。”其他护院也紧紧的盯着我们。
“我老婆。”王二傻兮兮的回答道。
“小杂种你才多大点,毛还没长齐吧?”那脓包自作聪明的立即接口问道。其他护院又是一阵哄笑。那公子哥这次却故作没听见,并没指责他,只是低下了头。旁边的丫头涨红着脸,紧紧的抿着嘴忍住笑。
“没长齐,就不能有老婆么?”王二愣头愣脑的傻问。
那些护院笑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有老婆也用不了,也生不出儿子。”那沙护院正经的教育着王二。
“可我有儿子啊。”王二也正经的回答道,似乎不信。
“有也怕是别人的儿子,你叫来我给你看看,像不像你,是不是你的种。”那沙护院突然热心起来。
“我儿子就在这里。”王二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那沙护院张大了嘴,指着我说道:“这是你儿子?这么大了,比你小不了多少。肯定不是你儿子。”
我哭笑不得。
“我儿子正跟我说话呢。”王二转眼间又是嬉笑。
那些护院们的笑声顿时停下来,一个个古怪的重新打量着我们。其他护院可不比那脑袋少根筋的沙护院,哪能听不出来王二这是在戏耍那沙护院。
那沙护院却奇怪的打量着其他护院,还没摸着头脑。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过来,双眼瞪得似铜铃般,对王二吼道:“好你个小杂种,敢占老子便宜,看老子不剁了你。”说着,提了刀就想冲过来。
“沙护院。”那公子哥这时站了起来,阻止道。声音不大,却具威信。
沙护院似乎想争辩,但却没敢开口,在那里闷着叽里咕噜。
跟着,那公子哥朝我们走上几步,周围的保镖护院赶紧的也移近公子哥的身边,似乎生怕这公子哥出什么意外。
公子哥看了看周围的保镖护院,隔着老远朝我们一拱手,悦耳的声音响道:“两位小兄弟,在下盐州府王家王陵。两位小兄弟这是去往何处?”十五六岁的模样,却说话故作老练。
“原来还是个本家兄弟。我也姓王,家中排行老二。小名唤作二娃,大名叫做王二。书名叫做王尔德。”王二又回头朝我看两眼,“这是我邻居,也是我表弟,家中排行老三,不过他哥哥和姐姐都死了十几年了。他姓张,小名叫做小三,大名叫做张三。书名叫做张山峰。”王二也故作老练语气答道,内容却“露出马脚”。不过却也未正面回答公子哥儿的问话。
王二这玩世不恭的态度真叫我头疼。乱取名字倒还罢了,这两个山野荒村来的孩子还有书名,叫谁信啊。
那些护院保镖看见王二做作的神气,都又笑起来。那脓包在那儿愣头愣脑、左顾右盼,还不明所以。而这脓包的表哥笑过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公子哥也不禁莞尔一笑。而且很有耐心,“哦。你们来自哪里,去往何处啊。”
毕竟这里附近没什么村镇,这会儿官道上也始终没见其他过客。突然冒出两个形迹奇特的小孩子,恐怕除了那沙护院谁都会心生疑窦。别看这会儿大家笑得欢畅,过一会儿就难说。何况那“表哥”已经起疑。未免夜长梦多,我赶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