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应该是刚知天命的年纪才对。
他面前放了一张黑色的实木矮桌,桌上有几碟精致小菜和一壶酒,除此之外,硕大的房间里就再没有一件别的东西。
当然,人不算东西。
一名乐师坐在墙角低头弹奏着三味线,脸抹得像鬼似的艺伎则在老者五米开外舞着。音乐单调,舞蹈也很单调,可老者却欣赏的津津有味,看到喜欢的地方,就会开心的喝上一杯。
在老人的身后不远,还有一人闭目盘膝坐在那里。他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平凡,穿一身唐装,除了脑袋上稍稍泛些红色的头发之外,没有丝毫引人注目之处。
但如果现在有人接近他,一定会感觉到一股和煦如春风般的温暖,就像台人形暖气一样,这也是大冬天里,那老头敢只穿一件浴衣的原因。
“鹏颉,你确定不来陪我喝上一杯?”老头一个人喝酒可能觉得有点孤单,就笑着问红发中年人道。
白鹏颉睁开眼,微微一笑,恭敬道:“谢老祖宗邀请,鹏颉喜欢烈酒,岛国人寡淡无味的清酒,实在无法入口,还请老祖宗赎罪。”
那老头赫然就是华夏岭南白家的家主——白震,而这个名叫白鹏颉的红发中年人,则是他亲手养大的贴身保镖,一位实力已达主神级的火系神裔。
“那就让人去给你拿瓶烈酒好了,老头子一人喝酒,实在没劲。”白震笑道。
白鹏颉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老祖宗,今天鹏举掳了那岛国女孩儿,我担心冥王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实在不敢饮酒,万一误事,鹏颉万死难恕啊!”
“哎!”白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冷笑道:“姓秦的没了空间异能,冥王神位已失,犹如拔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祖宗说的是,”白鹏颉道,“不过据我所知,那秦歌虽然继承冥王神位只有区区数年,但似乎御下手段颇为高明,身边还是有不少忠心手下的,另外,高天原的白鸟氏与他的关系也很亲密,这里毕竟是岛国人的地盘,所以鹏颉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白鸟氏?”白震轻蔑一笑,说,“鹏颉,你说实话,心里是不是觉得老祖宗这次做事鲁莽了?”
白鹏颉连忙跪下,惶恐道:“鹏颉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对吗?”
白鹏颉额头触地,一语不发,显然就是默认。
白震哈哈一笑,说:“起来吧!你我虽名为主仆,但与父子也差不到哪儿去,有话就说,不用搞得这么生份。”
白鹏颉又磕了一下头,才直起身说:“上下尊卑有别,鹏颉不敢造次。”
白震愣了愣,随即叹息一声,说:“你呀!跟你弟弟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太死板,另一个又太跳脱,真是让人头疼。”
说完,不等白鹏颉回话,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又道:“实话告诉你吧!掳走那个岛国丫头,除了是对秦歌的一个警告之外,也是对他的一次试探和邀请。老头子活了六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身居高位者会一味鲁莽行事。
势力越大,牵扯就越多,地位到了一定程度,权衡利弊就会成为唯一的行事准则。秦歌虽然已经失去了神位,但手里的资源依然不少,如果他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聪明和重情的话,就一定会明白我的用意。
至于白鸟氏,你就更不用担……”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白震后面的话。
“看来,我的智商要让白老爷子失望了,不过还好,至少小爷还比较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