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杀到你答应为止。”
这句话不光让天宫爱如坠冰窟,就连白鸟泽衣都忍不住汗毛倒竖。
秦歌以往给人的印象向来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除了身边的姑娘之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即便是对待敌人,他通常也只会冷嘲热讽,像个装逼犯似的得瑟。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白鸟泽衣根本就不相信如此暴戾的话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天宫爱深深看着秦歌冰冷的眼睛,越看心里越寒,因为她从里面看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或者恐吓成分。
如果自己不答应做他的宠物,他真的会杀光全世界所有姓天宫的人。
天宫氏已经传承上万年,不说全世界,光是岛国,拥有这个姓氏的人也有数万,秦歌他……能杀得完吗?
天宫爱是骄傲的,虽然刚才因为先祖的原因已经有些动摇,但此时面对威胁,一股不屈服的傲气便油然爬上心头。
就是死,也不能答应。
可是,秦歌仿佛拥有阅读人心的能力一般,手指在手机上飞速的移动着,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别想死,告诉你,没用。当然,如果你想让全族人为你陪葬的话,请便!”
天宫爱刚刚提起的那股气瞬间就散了,倔强的眼睛里终于缓缓出现了水雾。她自从记事起就再没有哭过,也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她落泪,然而今天才发现,原来死亡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的低头。
这时,秦歌拨通了一个号码,不再理会天宫爱,对着话筒说了句“准备好飞机,我要飞大阪,马上!”就转身回了房间。
白鸟泽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的时候还在发愣。
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不但听到了一向温和的秦歌说出“屠杀”两个字,而且还见到了倔强的像块石头一样的天宫爱掉眼泪。
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
不过,虽然你争我夺的斗了无数年,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同属于高天原一脉,神宗氏已经注定灭亡,四大氏族的名头将永不复存在,北边还有一个超神级的雪女虎视眈眈,此时再看天宫爱屈辱的泪水,白鸟泽衣难免就生出了一些恻隐之心来。
掏出手帕递过去,她说:“今天有人绑架了一个秦歌很关心的人,所以他显得有些失态,爱酱你别太在意,其实,他平时是个很温柔的家伙呢!”
天宫爱抬头忍了很长时间,还是有一颗泪珠掉了下来,不过她没有去接白鸟泽衣递过来的手帕,自己用手背狠狠擦去,红着眼眶看她说:“所以你就甘心做他的奴仆?”
白鸟泽衣耸耸肩,无所谓道:“奴仆、朋友、亲人、爱人、甚至主人,这些身份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同样会做你的奴仆、朋友、亲人、爱人和主人。”
天宫爱愣住,问:“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除了在床上玩情趣的时候,那家伙从来都没什么当主人的觉悟,大部分时间倒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姆一样,而且乐此不疲。”
“他……变态的吗?”
白鸟泽衣闻言立马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天宫爱的肩膀就要往地上倒,好一会儿才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没错,就是变态,而且还是受虐狂,他虽说要你当宠物,可我敢打赌,只要你能把他交待的事情办好,其他时间,怎么折腾他都没关系。”
天宫爱茫然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大眼睛里满是不信,正要开口指责白鸟泽衣的恶作剧,忽然想起前天晚上,秦歌即便被深爱的女人杀害、眼神也依然温柔的那一幕,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全族的性命都系在自己的身上,无论白鸟泽衣说的是否是真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更何况,先祖留下的遗言中也曾提过,跟随那个强大的存在,就是天宫氏的宿命。
小松家的客厅里,秦歌看着眼睛已经哭肿了的小松合香,心里愧疚的想抓狂,深吸口气,说:“合香,对不起!我……”
“大叔,你能把美代子救回来的,对不对?”小松合香猛地扑过来,抱住他哀切道,“我求求你,大叔,只要你能把美代子救回来,合香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秦歌蹲下身,握住女孩儿冰凉的双手,柔声却坚定道:“是大叔连累了你们,一切都是大叔的错,你放心,最迟明天早晨,大叔就把美代子给你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你相信我吗?”
小松合香重重的点头,道:“美代子曾跟我说,大叔就像我们的守护神一样,所以我相信你。”
秦歌欣慰一笑,起身摸摸女孩儿的头发说:“那合香就先去陪妈妈吧!大叔去去就回。”
晚上八点,大阪市郊的一座占地颇广的山间别墅内,一位身穿浴衣的老者正一边惬意的饮着清酒,一边观赏艺伎的表演。
老者头发已经全白,但精神矍铄,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犀利有神,所以从外表上看,很难猜出他的真实年龄,乍一看似乎已经年过花甲,可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