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死让秦歌非常意外,因为他知道鱼龙和青竹的矛盾是假的,也就是说二者之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冲突。他的死会直接将局面推向难以收场的地步,以许梦菡和崔向竹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那是谁下的手呢?幕后黑手?他要做什么?难道他看出了许梦菡和崔向竹的表演,将计就计把假戏真做,真正的让鱼龙和青竹彻底决裂?
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苏狼和徐丽同样也有嫌疑。
不过,猜测终究只是猜测,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还要看最后得到利益最大的那个人是谁。
开车送丫头们去学校的路上,小雨破天荒的趴在秦歌的椅背上给他捏肩膀。
小丫头根本就不会按摩,又掐又揉的,没一会儿,秦歌就受不了了,说:“你个死丫头,无事献殷勤,是不是零花钱又没了?”
“嘿嘿!”小雨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小脸蛋儿蹭着他的脸说:“还是坏师父最了解我。”
“看你这没皮没脸的劲儿。”秦歌笑骂一句,说,“你妈都回来了,为什么还找我要啊?”
小雨撅起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整个一守财奴,哪有坏师父您疼我啊!”
这妮子,为了要钱节操都不要了。
秦歌哈哈大笑,说:“呦!‘您’这个字都用出来了,这钱必须给,自己去钱包里拿吧!”
“坏师父最好了。”
小雨在他脸上吧唧一下,从中央扶手的储物槽里拿出他的钱包就开始翻。
小丫头很懂事,虽然里面钱不少,但还是只拿了几张。
这其实就是她跟秦歌之间的一个小游戏,拿的少点,很快就能再跟他要了。
她拿完了钱,正要把钱包放回去,童鱼却忽然接了过来,也从里面掏出了几张。
秦歌挑挑眉,看着后视镜里的女孩儿说:“小鱼儿,我可是给你打工的,你怎么狠的下心从我这里拿钱?”
童鱼嘴角翘起,一边把钞票往自己包包里放,一边反驳道:“你不是总说跟我之间不是雇佣关系吗?现在怎么又成给我打工的了?那要不要我给你发薪水呢?”
“呃……”秦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笑话,要是领了童鱼的薪水,以后岂不是要被这丫头拿住把柄?这种事可不能干。
正想着,另一边的白鸟泽衣忽然也把钱包抢了过去,从里面也抽出了几张钱来。
嘿!这岛国小妞儿还真不客气,那俩丫头是老子的宝贝,给她们钱天经地义,你这么自觉,你爸妈造吗?
“喂喂喂!你又凭什么拿我的钱?真把自己当我们家人啦!”
白鸟泽衣冲他咧开嘴,露出一排大白牙,也不知是笑还是呲牙。
“当然啦!我是羽心姐姐的妹妹,还是小雨酱、鱼儿酱的好姐妹,她们能拿钱,我为什么不能拿?”
“咦?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白鸟泽衣得意的一扬俏脸,说:“本来就没什么不对嘛!”
“不对,说了半天,她们能拿钱是因为她们是我的丫头,不管你跟她们是什么关系,都跟我没什么牵扯啊!凭什么拿我的钱?给我放回去。”
白鸟泽衣也撅起嘴,拽着副驾驶小白的衣袖就开始摇:“羽心姐姐,你帮帮我嘛!他凶我。”
小白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但秦歌敏锐的发现,她的眼底竟然闪过了一丝宠溺。
看来,这丫头当年跟白鸟泽衣的关系很亲密嘛!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好吧好吧!看在我家小白的面子上,这次就遂了你的意,不过我可警告你哦,下不为例,否则就抽你屁股。”秦歌说。
“哼!你敢!”白鸟泽衣瞪了他一眼,低头把钱装进自己包包的时候,嘴角就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送几个丫头进了校门没多久,许梦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干嘛?”秦歌接通后说。
许梦菡特有的磁性声音传过来:“呦!口气挺冲呀!是谁惹我的好弟弟生气了?”
秦歌眼珠子看着天说:“昨晚被一个妖精给调戏了,弄得我不上不下的,特想打烂她的屁股。”
许梦菡咯咯娇笑起来:“哎呀!那可不好,妖精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屁股了,要是打烂了,以后还拿什么勾引你?”
薛笛坐在秦歌车后不远的普桑里,听着耳机中两人恶心的对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由狠狠啐了一口:“一对狗男女!”
秦歌想起昨晚拥抱许梦菡时的手感,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可能声音有点大,被电话那边的许梦菡听见了,于是这女人的笑声越发的大了。
秦歌无语,等她笑完了才问:“说吧!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的许梦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火炮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