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一个法子。”北辰瑜竹看着北辰逍遥,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换储君!”
若他不是太子,齐可馨便掀不起风浪。
可是这么一来,北辰逍遥可就成为她诛杀的对象了。
这一举动,太危险,搞不好真陪上一个逍遥王了,那么,这天辰皇室便可真的后继无人了。
话一出,北辰逍遥立即激动反驳,“不可以!储君岂可随意更换?这两年你音信全无,我们都以为你不在这个世上了,能换早就换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是有庆王虎视眈眈,父皇才没能扶植你上.位,现在庆王已除,谁也不能阻止储君易人,你说的,我们是兄弟,你我都有责任担起天辰的重任。”
“你别说了,这事不能依你,休得再提了,死也不会答应你的。你要纳那妖女为妃便纳罢,至于摄魂蛊,我去给你找法子。”
北辰逍遥甩了袖子匆忙离开东宫,说要找化解摄魂蛊的法子,可是他没有一点头绪,北辰瑜竹既然提出易储君,便是已经意识到无解了。
若有希望,他岂会起了这荒唐的念头?
易储君,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北辰逍遥从宣武侯府匆匆离开后,未央便从小丫头口里听说了东宫大太监急找逍遥王之事,怕是东宫出了什么事,心下惦念东宫那位,便偷偷遣了花颜去逍遥王府等北辰逍遥,打听一下是否是东宫那位出事了。
直到晚上,花颜才把消息带回来,确实是出事了。
“王爷让奴婢回小姐,今日所谈之事,可能情况更糟,望小姐早做准备。”
北辰逍遥并没有明说太子现在情况如何,怕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毕竟储君牵扯到国家根本,遂不能有任何闪失,但又不能不让未央知道,便这般说与花颜。
未央一听就知道这话又是一番忧心,情况更糟,怎么个糟法?
心下惦记着宫中人,整夜难眠。
次日,听说皇帝临朝了,太子因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未早朝。
一听这事,未央忍不住以探病为借口求访东宫,可惜宫殿大门都未踏入便被告知太子闭门,来访一概不见。
被挡了回来,入不得东宫,未央不甘心,再三让宫人通传后,安远出来谢罪:“小元帅,实在对不住了,太子说了,不见。”
“不见?”未央微恼,凤眸一横严肃看着安远,“太子得了风寒本不该来找,但是本帅有重要军情要禀报,若延误了后果不堪设想,安公公最好放本帅进去见太子。”
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墨发高束,干练又犀利,任是安远这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禁心生敬畏,尤其那冷冽一瞥,让人不禁浑身一震,差点忍不住放人进去。
可一想到太子阴沉不定的性子,一发火起来太可怕了,万一这火爆脾气的小祖宗与太子发生冲突,又引发昨日的可怕事情可不得了。
这小元帅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与太子不太和善,一放进去若是冲撞了太子,东宫上下怕是遭殃啊。
“小元帅身手了得,若要硬闯奴才们也挡不住,但是,小元帅若踏入东宫半步,奴才们只能以死相拦了。”
安远寸步不让,未央低吼一声,跺脚离去,看背影远去,安远这才反身回去复命。
“真走了?”北辰瑜竹一问,安远很肯定地点头。
“吩咐侍卫们严守围墙,若看到她翻进来,让她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安远一怔,然后应声出去。
本以为太子多此一举,没想到吩咐下去后过会儿侍卫便来报,小元帅进了西苑。
太子真是厉害,竟然能算到小元帅要翻墙,安远带人一路小跑过去,看到未央一脸不快站在墙边不远处的凉亭里。
“南宫大人,太子说了,让您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未央看到安远,两手叉腰气恼道:“不见就不见,真是的。”
然后愤懑翻墙离去,这一回,安远亲自把人送出宫门口,看人出了宫才安心。
走了一会儿,未央又回头,见安远还站在大门口看着她,便又折返回来道:“替我给太子带句话,就说,本帅想他了。”
确实是想了,不知道他此时情况如何,这让她担心不已,本以为自己在乎的只是那时候的玉姬,无关现在的他,但是昨晚想了一夜,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难以放下这个人。
未央落寞走远,安远匆匆回东宫,把话带给了北辰瑜竹。
“殿下,南宫元帅走的时候似乎有些失落。”
失落,她也会急?
想到她真的翻墙了,北辰瑜竹这心里头算是舒畅了些。
北辰逍遥将药方子写好交给安远下去抓药,回头见北辰瑜竹自己抿唇淡笑,问道:“不许我直接去告诉她你的情况,就是想要试探她?”
让她急,让她担心,看她对他几分真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这些小算计,唉。
北辰瑜竹似乎看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