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是巫族之宝,被巫族视为至高无上的圣物,乃巫王所有,血蛊以血饲养而出的毒蛊,历代巫王都会将其吞入腹中佐以邪功修炼,人死蛊亡,如今离天已死,那他体内的血蛊便也不复存活。”
兰甜皱眉,看向未央继续道:“若再寻得一只血蛊,须得如入冥衣族地宫去,熔炼血蛊是历代巫族大祭司的责任,百年才得一只,即便巫族地宫有血蛊,还得费些时日寻找那神秘的地宫,冒险闯地宫抢血蛊,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等得起了。”
“即便弄到血蛊又如何,我们到底是不懂得该如何化解摄魂蛊的。”北辰逍遥泄气一说,未央脸色又惨白几分。
“那么说,他,是不是没救了?”看看北辰逍遥,一脸死灰,再看看兰甜,也是一筹莫展,一时之间,未央也慌了。
北辰逍遥刚下角楼,便见管家匆匆来寻,“王爷,东宫来人寻王爷,说是太子急召。”
一听这消息,北辰逍遥只觉得出事了,话不多说就往正堂去,安远见了他连行礼都忘了,急忙小跑过来:“王爷,可算找到您了,软轿就停在门口,请随奴才进宫吧,太子等急了。”
安远先是跑了逍遥王府找人,得知人已经去了宣武侯府便又慌里慌张寻来,但是里外找不见踪影,守门的家丁又说王爷未出门,便差人四下寻找,翻腾了一个时辰这才找了许久才把人找出来了,太子情况非常不好,安远一时也顾不上许多礼节。
北辰逍遥平日随和,也不会计较这些虚礼,一边疾走出门一边问:“太子出什么事了?”
直到人上了软轿抬到东宫门口,下了轿见四下无人,安远才悄声道:“太子突然吐血了,但是不许奴才声张,只说把王爷寻来,现下情况非常糟糕。”
进了正殿,只见许多家具已经换了新的,玉珠帘子少了两串,几个婢女正将玉珠帘子换下来。
北辰逍遥皱眉询问:“中午可有人来过了?”
安远恭敬道:“是可馨公主,与太子争执几句后便走了,后来太子很生气,把殿里的东西都打坏了,还咆哮了许久,奴才们没见过太子这么暴怒过,当下没一个敢进来,安静后奴才才进来,一瞧地上有血,当下也慌了,太子不许奴才叫太医。”
北辰瑜竹情况不是一般的糟,北辰逍遥进了青竹殿内间后,见北辰瑜竹虚弱靠在软垫上,低垂着头,看上去情况很不好,再见脚下一方脏了血渍的巾帕,北辰逍遥当下叫安远出去守着,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你来了。”北辰瑜竹抬头,只见脸色苍白,薄唇泛黑,北辰逍遥吓得不轻。
半天光景,一个强大的人突然虚弱至此,也太快了。
手触及到手腕,一探脉搏,北辰逍遥皱眉道:“怎么突然会这样?”
似乎一下子抽光了所有精元一般,身子都被掏空了,只剩一个空壳子。
北辰瑜竹淡淡一句:“摄魂蛊开始发作了。”
此时此刻,还在隐忍着蛊虫钻心之痛,吐出简单一句话,额头都冒冷汗了。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蛊毒大肆蔓延,俨然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北辰逍遥赶紧从袖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剥了北辰瑜竹的衣裳开始施针。
施了针,总算脸色稍好,但是周身黑气萦绕,又吓了北辰逍遥一跳,“破竹子,你,你……”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团黑气如腾龙一般窜起,北辰瑜竹的呼吸声越发沉稳,待他双眸一睁开,幽蓝的瞳孔犀利嗜血,眉间红色火焰印记隐隐闪现。
“破竹子,你,你,可还是破竹子?”北辰逍遥后退几步站定,试探性开口。
“自然是。”
然后便又闭上眼径自打坐运功,黑气乍现,流光飞舞,北辰逍遥安静地看着,内心深深震撼。
蓝色的瞳孔,黑色的嘴唇,浑身是一股狰狞的嗜血,一运功,阴风两边生,难道这便是地狱之魔?
北辰逍遥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太子怎么会是魔呢?不可能,他是人,如何成魔!
良久,北辰瑜竹又恢复了神色,但身子尚虚。
北辰瑜竹解释道:“因为摄魂蛊消噬了过多精元,魔气难以抑制,这蛊毒太过于厉害,我用魔气压制着反而更加助长了其生长速度,越是吞噬人体精元,这魔气便愈加没节制地猛涨,若这身子死了,可就真成魔了。”
魔,真的是魔!
北辰逍遥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魔气?”
“或许,我本来就是魔。”
“不可能,你是人,你是皇婶怀胎十月诞下的,怎么可能是魔?”
北辰逍遥也凌乱了,这短短一个时辰里,一连串的惊吓压得他难以缓过来。
“我体内有魔,若我肉体消亡,这魔障恐会释放,所以,不能让摄魂蛊继续侵蚀下去,你,可有法子制住这摄魂蛊?”
北辰逍遥回过神来,“只能靠血蛊化解了,可是,我们必须找到冥衣族地宫才有可能拿到血蛊。”
听闻冥衣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