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庆绿营真他娘的倒戈了,那帮龟孙一边大叫“清军败了”,一边握刀提矛的向着尚之信所在处冲了过去。
“大人,那位不是让我们叫叫就行,你昨要带我们去抓殿下的!”
陆大亨被副将大人的突然举动弄得懵了,不是说得好好的,阵前反水叫喊清军败了就行了么,怎么副将大人还要领着他们去抓世子殿下的。
殿下毕竟是世子,是旧主,他们这帮人好歹也跟了他尚家几年,卖了旧主就算了,这还要去把人抓来,也未免太他娘的叫人不耻了吧?
陆大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唐副将给了他一白眼,斥道:“什么抓世子殿下,咱们是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陆大亨惊得合不拢嘴:你这架势是保护殿下?
这边还懵着,那边唐副将火急火了的大喊起来:“快,休让殿下跑了!”
说完扬鞭打马,四五十斤重的大刀在手中一挥,龇牙裂嘴的就去“保护”殿下了。
(咳咳,那个书评区谁给安排百二十斤重大刀的,副将大人提不动啊,就这副将大人也累得慌,要不你给打赏下,我给副将大人涨点力气,使一柄青龙偃月虎头大刀,瞅着就是威风!他日往军前一站,大喝一声:“贼子!我乃大清忠臣,天子亲封巴图鲁,休得利诱于我!”)
肇庆绿营的反水让尚之信意料不及,吓得面如土色,惊恐的看着潮水般扑来的肇庆兵,牙关都抖动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挥舞着大刀,口中叫嚷着来“保护”自己的唐三水。
“这狗贼!”
班志富脸色铁青,咬牙不语,额头上的皱纹深得足以塞进一枚铜钱,紧握腰间佩刀的左手不住颤抖。
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班志富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跪倒在尚之信面前,纳首便拜,恳求道:“殿下。现在走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
尚之信笑了起来,笑声饱含绝望,这天下再大,也仿佛再无他尚之信的立足之地了!
他败了,接而连三的败在贼秀才之手。他不甘,他愤怒,为何老天爷要如此对他!
他本来可以好好的做他平南王世子,他日承袭父亲的爵位,在广东快活的做他的亲藩王爷!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毁了,贼秀才杀了他爹,现在又要来杀他了!
“你叫我走,去哪。这世上还有我尚之信的去处!”尚之信不甘的咆哮起来。
“殿下,我们去肇庆,许尔显是王爷一手拉拔起来的,断然不会不管殿下的!”
“去了肇庆又如何,兵都没了,清廷还认我这个平南王世子!”
“朝廷一定会认殿下的,他们还需要我们汉军替他们卖命!”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今日便死在这了!”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班志富苦苦劝说。“咱们已经尽力,此败非殿下无能,实是狗贼所害!殿下现在走,日后再图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尚之信却不为所动,一脸死意的看着那些冲上来的肇庆兵。
见状,班志富只得咬牙带领尚之信的几十个亲兵向冲上来的肇庆兵迎了上去。世子真要决意死在这里,他这尚家老臣也唯有一死报主了
肇庆绿营的倒戈令得英德总兵宋锐、南雄副将孙义他们也吓得赶紧撤,不撤不行,这仗已经没法打了。后头那些兵听到肇庆兵在喊败了。也不问真假全一股脑跟着跑了。一帮脑子少根筋的还紧随在肇庆兵后面跑,他们就不怕那反水的肇庆兵回身把他们砍了!
“撤,快撤!”
孔国治急眼了,把唐三水娘.操.了一万遍,知道大势已去,猛拉马头往后方跑去。
南赣营兵们见总兵跑了,忙也跟着赶紧跑,连那些受伤的同伴也不顾了。
如丧家之犬般一口气跑出了二里地,孔国治回头一看,跟出来的部下只有百余人,其余的要么被太平军围住吃掉,要么就在半道跪地投降了。
江上的明军水师也不住的向后方大营炮击,岸上隐约传来喊杀声,估计是明军的水师已经派兵上岸。
视线中看不到尚之信,孔国治只道他已被反水的唐三水害了,一咬牙,示意亲兵随他往东北方向跑。肇庆绿营不反水,这仗还能再拼上一拼,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了。宋锐他们的兵马也散掉了,这当口孔国治能做的还是独善其身,自个保命去吧。
几十骑太平军骑兵发现了往东北方向逃去的孔国治,领头的满州小旗面露狞笑,张嘴满话一通叫嚷,顿时满州兵们全跟他追了过去。
发现后面有太平军骑兵追来,孔国治惊得浑身寒毛立起,指望亲兵们能替他挡上一挡,可那些亲兵们发现太平军骑兵并不斩杀跪地投降的同伴,索性也咬牙跪地降了。
孔国治万念俱灰,一不留神从马上摔下,因为身上的甲太重,摔下去后无法从地上爬起,急得跟什么似的,手忙脚乱的解开甲衣起身就要跑,耳后传来蹄声,再接着就是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