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营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继续西行,选择绕路。按江平的判断,骆远中逃走,这次伏击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大同,大同里那位大将军显然不可能放任自己在他的地盘横行,此时恐怕已经派人在沿途进行搜捕。而先锋营里虽然没有减员,但是有不少人都负了伤,如果再遭遇大同北蛮的阻击,即便是一支小分队,也很难有必胜的把握。
江平将那女人的马车也一并销毁了,只给她留了一匹马,让大家带着行进。
这个女人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多惊慌的情绪,这让江平更加好奇她的来历。可惜这一路他不断发问,人家压根就没打算理她。
江平不免有些恼火,最后只得语带威胁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让那老头去找的那个姐姐是什么来头,就算是北蛮人的王后也没用,莫非她还能管到我南国的地盘?趁早收起你那副臭脸,乖乖地交待自己的身份,不然回到了南国,其他人可就没我这么温柔了。”
女人穿着红色的婚服,将她白皙的脸衬托得愈发雪白,听了江平的话,她照旧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却开了口,她死死盯着江平的脸,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子里面,然后说道:“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付出代价。”江平冷笑着,眼神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落在她身上的丰满处:“你应该知道,军营里面很少能见到女人,这荒山野林的,我可难保他们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害羞的事情。也不知道你要嫁的那个北蛮人知晓了你被糟蹋了身子,还会不会要你呢?”
女人的脸更白了,但是眼神却丝毫没有畏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江平实在很讨厌这种被人诅咒威胁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来历不凡,但是不问出对方身份,自己回去交差的时候怎么说呢。而且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实在是有点丢面儿啊。
如果你想了解一个女人,去问另一个女人。江平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这句话,虽然世界不同,不过道理是想通的吧,于是他赶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小文子身边:“文房兄,小弟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小文子斜了他一眼,反问道:“关于那个女人的?”
江平讪笑着点头。
“我对她同样一无所知。”
“那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吗?”
“不好奇。”
江平一阵无语:“但我们回去得交差,难不成回去就直接告诉你家里那位公公,我们这次出来,就只是抓了个女人?”
“保护她的是位千里上境的修道者,她的身份必然不凡,这就够了。”
够个屁啊。江平心中暗骂,换了个方式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一种方法,既不伤到身体,又能让一个女人恨不欲生?”
小文子转过头,眼神有些冷,缓缓道:“我不是女人。”
“文房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你平日里接触的女人比较多,比如宫里的那些贵人,什么事情是她们绝对无法忍受的?”
小文子低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每次宫里的贵人随陛下出猎,最觉难受的应该就是宽浴、便溺这两件事了。”
江平闻言眼神一亮,喜道:“还是文房兄高明!”
……
有了小文子的“指点”,江平很快就付诸了行动,他特地吩咐大家在晚餐时煮粥吃。
他们正处于隐蔽逃亡的阶段,生火煮粥显然不是一个正确的抉择,陈进喜等人立刻就此提出了意见,但是江平统统否决,坚持己见。
不仅如此,煮好了粥,江平还主动端了一碗水粥,亲自送到那女人面前。
当然,迎接他的依然是冰冷淡漠的眼神,女人坐在草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江平不以为意,好言劝道:“人是铁饭是钢,既然我不敢动你,那只能好好把你供着。我们一路绕行回国,恐怕还得要个两三天,既然你那么想杀我,总得吃饭才有力气,对吧?”
配合江平此时人畜无害的笑脸,女人心有所动,终于伸手去接粥。
“哎——呀。”一声假到不能再假的惊呼,江平将粥倒在了女人身上,白糊糊的米粥顺着女人的胸口四散流下。
女人果然吃了一惊,像一支被踩了尾巴的猫,迅速从地上跳起来,双手徒劳地想将身上的米粥排掉,脸上满是嫌恶的表情。
在她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之后,她终于止不住心中的愤怒,颤抖的手指着一脸无辜的江平,恨声道:“无耻之尤!”
“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天行军太累,手竟然是连碗都端不稳了。”江平道歉,却哪有一丝悔过的意思。
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跟这个年轻士兵拼命。
江平一脸懊恼,说道:“我那里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虽然是男装,不过应该勉强可以穿。”
女人没有说话,眼神中寒意丝毫未减。
果然,江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