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喝多了酒,罗远明说话也不利索了,举起酒杯,向众人同邀。
其他人也心情大好,一干而近。
罗远明笑道,“说实话,我们四人之中,若论才学,恐怕也只有秦兄可得第一了。”
张况听过秦风几首诗词,自然知道秦风才学匪浅。
孟非闻听过秦风的《水调歌头》,也是大为折服。
二人不由点了点头。
罗远明叹了一口气,“二位不知知否,这次科举考试,秦兄恐怕无缘和我们一同入院考试了。”
张况二人相视一眼,这是为何?难道秦风来到长安不是为了科举一事。
张况道,“愿闻其详。”
秦风苦笑了一声,“还是由我来说吧。”
秦风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众人无不扼腕叹息。
孟非叹息道,“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实在是对秦兄不公平啊,若是以秦兄的才学,恐怕得了这状元一名,也不足稀奇。”
秦风刚喝的一口酒,差点吐了出来,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可是清楚的很,干笑道,“孟兄过奖了过奖了。”
张况实时笑道,“好了,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今日之谈风月,不谈其他,来,今日能够遇到秦兄和罗兄,乃是幸事,当浮一大白。”
罗远明笑道,“张兄所言极是,我罗某也放纵一次,今日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叫好,飞觞走斝(jia),好不过瘾。
“这帮酸菜(才),不能喝就别喝,害的老子还要一个个扶进去,逞什么能。”
秦风交完客栈住宿的银子,一个个扶进了房间,因为银子确实不够宽绰,他和罗远明租了一个房间。
等到把所有人都安顿妥当,秦风舒了一口气。
秦风摸了摸韩雨陌交给他的“引荐信”,思索了起来。
“我到底该不该去找宁元章呢?”
秦风有些犯难起来,若是不去,他在长安确实找不到能够帮助到他的人,若是去了,又该如何开口,他知道韩立本肯定提前给宁元章写了一封信,说了下自己目前的情况,但自己找过去却又是另一种情况。
他对宁元章不了解,也不熟悉,他不想过多麻烦不相干的人。
秦风想的头疼,便不再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总有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秦风正在睡梦中,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呀,可是张兄么?”
罗远明放下书本,走向前去开门。
“这位就是罗兄吧,昨日之事倒是叫罗兄见笑了。”
罗远明一开门,见是柳下风,微微有些惊奇,笑道,“柳兄说的哪里的话,都是自己人,何来见笑一说,快快有请。”
柳下风向里面张望了一眼,“秦兄还在睡觉吧?”
罗远明笑道,“他这人就喜欢睡觉,从来长安的时候我就没见他早起过。”
“谁在说我的坏话——”
一个声音从不远的床榻上传来。
罗远明和柳下风对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秦风穿好衣服,见是昨日喝的烂醉的柳下风,打趣道,“柳兄今日不去那花满楼喝酒了?”
柳下风白脸一红,打了个哈哈,“见笑见笑。昨日没有和众位一同喝酒,倒是错过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罗远明笑道,“来日方长嘛,等科考完了,我们一定好好喝上几杯。”
柳下风道,“罗兄说的在理。”
柳下风看了秦风一眼,“其实我这次是专门找秦兄的。”
“哦?找我的?”秦风惊疑地看向对方。
柳下风端详了秦风片刻,道,”我从张兄口中听闻秦兄此次前来长安的目的,也是大为感触。”停了稍许,似乎下定决心般,“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助到你。”
秦风心里一顿,“谁?”
柳下风轻轻吐道,“秦王。”
“秦王?”秦风轻笑道,“柳兄说笑了,我又不认识他,他又怎么会帮我,恐怕见上一面也没有可能。”
柳下风笑道,“秦王为人好客,对有才学的人更是敬若上宾,因此才有许多仕途失利不得志的大才纷纷拜访秦王,落入宾客。”
柳下风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是和秦兄说说而已,若是不行,秦兄也可另求他人,不如姑且一试。”
听到柳下风的话,秦风也动心了。
发愁道,“可是无人引荐?”
柳下风哈哈笑道,“这个秦兄放心,我和秦王认识,倒是可以引荐一番。”
秦风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家伙恐怕已经是那秦王的幕后宾了,不然,他又怎么会认识秦王。
想到这里,秦风也不点破,正色道,“那就多谢柳兄了。”
走在去往亲王府的路上,秦风看了对方一眼,好笑道,“柳兄,我见他们都在认真读书,难道柳兄已经书读万卷,对科举已经成竹在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