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韩立本终于派人来了。
秦风迎向前去,“李兄,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李元,他带领着二十名兵卫,连日骑马赶来。
李元呵呵笑道,“秦风,不简单啊,三****便破了令尊被陷害一案,刺史府上下无人不震惊,韩大人见过传信的兵卫,立刻便派我前来接应。”
秦风对韩立本如此的支持自己,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秦风微微一笑,“李兄,你们休息一晚,明日我们便押解郭勇文和众山贼前去杭州。”
李元抱拳笑道,“一切听从秦特使调遣。”
秦风摇了摇头,“什么秦特使,你也打趣我了。”
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双双走进了县衙内院。
押解的路上。
“秦风,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吴广戴着脚链手铐,走到秦风的马面前,说道。
秦风看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放心,我秦某人说过的话自然负责,本来你作为贼首,坏事干尽,死十次也足够了,但你毕竟有功,想来可以宽恕些罪责。”
吴广冷笑道,“我死不足惜,可惜了跟在我手下的弟兄,他们都是受我蛊惑,才做了山贼,一切事情都是我指使他们干的,秦风,我死不要紧,但我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秦风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这人倒是重情重义,把一切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秦风冷笑道,“有些事情做过了便无法弥补,就向破碎的镜子,摔碎了容易,但修复起来却是万万不能了,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害百姓的事情,受到些惩罚也是应当的,一切由大华律利说了算,若是他们罪不至死,我也无话可说。”
“我做不了主——”秦风末尾冷声道。
秦风拍马向前行去,独自留下了吴广一人在原地。
吴广怔怔地看着对方背影,这个人太可怕了,虽然在自己人面前嬉皮笑脸,说说笑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他知道,这人富有正义,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是非分明,有时候冷酷的可怕。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秦风。
因为犯人众多,又是徒步行走,他们走了四天才来到杭州。
“曹兄,这几****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莫非有什么心事?”
这天,长史杨清见司马曹阳精神奄奄,双眼红肿,似乎精神不佳,奇怪地问道。
司马曹阳一惊,勉强笑道,“杨兄想多了,只是近日公务繁忙,有些劳累罢了。”
杨清“哦”了一声,关心道,“曹兄还是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曹阳脸色有些苍白地笑道,“多谢杨兄关心。”
见对方走后,曹阳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忽然脸色狰狞起来,“郭勇文这个饭桶,居然连一个小小的秦风都杀死不了,反被对方抓住了把柄,他死了不要紧,可是我不能死。”
司马曹阳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行,我要向赵将军求救,这事情是他授意我做的,如今出了事情他不能不管。
司马曹阳哈哈笑道,“赵将军是三品大将,我不相信你一个小小的秦风也敢和三品大将叫板,即便是韩立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
想到这里,司马曹阳豁然开朗,急忙铺开宣纸,向赵将军写起求救书信来。
司马曹阳吹干书信,放进信封里,便向门外叫来一名心腹。
“你速把这封信交给远在长安的赵芳赵将军,这是我的随身印信,见了此物,他自会见你。”
司马曹阳将自己的随身印章交给了心腹,细心叮嘱道。
那心腹吃惊道,“大人,有什么危机的事情,居然要小的千里迢迢跑到长安,这一去一回,至少也要半个月,恐怕什么事情也来不及了呀。”
司马曹阳沉声道,“你放心的去吧,我还有时间。”
最后叮嘱道,“记住,一定要亲手将此信交给赵芳将军。”
那心腹郑重地跪拜了一礼,“小的定不辱使命,请司马大人放心。”
张铁宝带领兵卫在刺史府巡逻,见一人行色匆匆地朝马厩跑去,那人他认得,是司马曹阳的心腹,立刻有些怀疑起来。
六日前,秦风派兵卫向韩大人传信,当时他也在身边,因为受到韩立本的重用,所以不必回避,也听到了那人说秦特使查到秦忠言贪污库银一案似乎和司马曹阳也有些干系,让韩大人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如今看到对方心腹行色匆匆,凭着直觉感觉有什么事情。
张铁宝走向马厩。
那心腹解开绳索,刚要上马,便被人叫住了。
“站住,看你行色匆匆,是否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张铁宝站在马后,冷冷说道。
那人回头一看是张铁宝,遂笑道,“原来是司库参军张大人,小的有礼了。”
张铁宝看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