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韩匀风风火火跑了进来,“黄布上人了,上人了,而且上了好多——”
韩匀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双手发抖,显得激动不已。
手里一张黄布,却是列了好几个人的名额,却是没有写出那夸张的噱头绰号,似乎是等待人书写。
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是要有秦风来完成了。
韩匀小心的将黄布铺在桌案上,兴奋地看着秦风,磨着砚台,连笔墨也伺候好了。
秦风嘿嘿一笑,走了过来,他倒要看看,又是哪位大财主慷慨解囊了。
秦风一看,笑了,杨谦、李员外。果然在他意料之内,这些人都是追逐名利之人,虚荣心自然也是极强的。
韩立本刚才看了黄布上的银两,细细算来,居然已经有了七万多两银子,这还是有两个空名额的。
秦风提起毛笔,思索了起来。
韩立本升起了好奇心,也想看看秦风给这些人按上什么噱头绰号,不过,肯定很好笑,结果很期待。
秦风想了想,“不要脸花花公子杨谦”,他就是故意要激起对方的虚荣心的,看来奏效了。
可是人家拿出了这么多银子——加上词作的一千两银子,正好是一万一百两银子,总要给人家一个好听的叫法吧,不然也太让人家心冷了,这人还是极有文采的。
这李员外么,嘿嘿,老子也不能这么小气不是,只要对方不再惹他,自然也不会再找对方麻烦。
秦风思索片刻,眼睛一亮,刷刷便写了下来。
“一首玉楼闻天下要脸公子杨谦、视金钱如粪土李员外李道仁、大义炳然解囊为民李乡绅某某、咸宁大户富贵家张员外某某。”
韩立本默默颔首,笑而不语,这小子啊——
写完搁笔,便交给了韩匀张贴了出去。
望着走出去的韩匀,韩立本心思也活络起来,一个个名字写在布单上,这可是不久要铭刻在功德碑上的,这一个个名字,意义非凡,日后流芳百世,福荫子孙,让人羡慕。
秦风看了韩立本一眼,心里好笑,“怎么,韩大人也想凑这个热闹不成?”
韩立本老脸一红,似乎被人说中了心思一般,不知道如何应答,若是说不想那是假的。
可若是说出来,却不免让晚辈笑掉大牙,尤其是这小子。
思索了片刻,罢罢罢,若是出个几千两银子,他不是拿不出来,而是那样就离倾家荡产差不多了。
他虽说是咸宁县的父母官,但同样也是一个为人父母,一儿一女的父亲。
这女儿也大了,儿子也不小了,说不得过个一两年,女儿也要出嫁,儿子也要娶媳妇,少不得嫁妆彩礼的钱。
但是身为父母官总要以身作则,老百姓都拿出了微薄之力,虽说都是几十文的上百文的,那也是心意。
想到这里,韩立本老脸一红,小声说道;“我出三百两银子吧,聊表心意,还望秦小弟莫要见笑——”
三百两银子。恐怕连黑石碑也上不去,最多落个青石碑头名。
功名利禄谁不想得,如此看来,这韩县令果然是两袖清风,没有多少积蓄,这三百两银子恐怕也是他得血汗老本。
想及此处,秦风不但没有嘲讽之意,反而肃然起敬。
秦风恭恭敬敬的朝对方行了一礼,“韩大人果然为官清廉,在下佩服——”
韩立本微微笑道,“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呵呵,本官既然做的父母官,自然要体恤百姓,怎敢贪赃枉法,刮去民脂民膏,百姓苦哇——”
秦风默然不语,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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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恭喜恭喜,如今您已经名列榜首了?”
老管家福来,一路小跑进了少爷书房。
“哦——,说来听听。”
杨谦大为惊喜,看来这九千一百两银子花的值了,而且是太值了,要知道这第二第三虽然也惹人注意,但却不及这第一,这就好比上考取功名一般,人人最为注意的便是这“状元郎”了。
听完管家的话,杨谦刚开始还大为点头,“玉楼”说的乃是他当日在诗会所作的《玉楼春》,也是他的得意之作。
不过听到“要脸”二字的时候,却是有些不自在了。
一首玉楼闻天下要脸公子杨谦——
呸,这写噱头绰号的人太过下流无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提的笔,要是让他晓得此人,必定不会放过。
之前就是故意给他难堪,如今虽有不少改进,但怎么听着都别扭。
“一首玉楼闻天下公子杨谦”倒是不错。
杨谦招来管家,细心叮嘱道:“你让这执笔之人把这“要脸”二字去掉,或者改成其他好听点的。”
老管家一听,惊道,“少爷,难道咱们不‘要脸’了?”
杨谦脑袋发大,若不是看这管家是个跟随杨家已久的老人,他都想一脚踹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