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倒没听说过,我小时候在少林寺待过,学的是硬功夫。你的头被门夹了,跟我单练,咋死的都不知道。”张大嘴炫耀着肌肉,逼近钱晨。
钱晨站着没动,忍不住笑:“学过硬功夫,还被人又打脸又脚踹,如果身上没硬功夫,估计得被打残。”
“你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我就来气,恨不得直接群殴你。不过,老张我也是道上的哥,平事讲规矩。既然你选单练,我就陪你练练,让你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一旦惹了,就要付出惨痛代价。”
既然讲江湖规矩,钱晨也没异议,就按张大嘴说的办。
不过,钱晨有顾忌,他说:“单练可以,咱们走远点,学校门口人来人往,让人瞧见影响不好。”
“毛线影响。你哥俩在教室围殴我一个,怎么不担心影响。现在给我来这一套,想都不要想。老张我今天就在这里,把丢的面子重新捡起来,让首城高中的老师学生瞧瞧,惹了我老张,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说着,四个小混混也凑过来,把钱晨围在中间,伺机下手。
“哥几个先别动,让我先跟这小子练练。练不过,哥几个一起上,弄残他。”
听张大嘴这么一说,一万头草泥马在钱晨心中奔腾而过。这是什么讲话规矩,单练不行就群殴,这跟找虐有什么区别。
好在钱晨早有准备,不管是单练、还是群殴,他都吃不了亏。因为,根本不用钱晨亲自动手。
看到张大嘴一脸坏笑地靠过来,钱晨大手一挥,喊道:“武,出来单练吧。”
一直蹲在墙角的钱武听到钱晨招呼,猛地从旁边窜出来,犹如下山猛虎,直扑张大嘴。
张大嘴做梦也没想到,和他单练的不是钱晨,而是那天的疯子。想起那天的场景,张大嘴就觉得头晕,脚底下发软。太狠了,踹得不留情面,根本就是要人命。
愣神两秒,钱武已跑到跟前,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平时,张大嘴欺负的都是学生,即使跟混社会的发生冲突,充当的也是酱油党。一旦真要动手,显得战斗经验不足。
“哥……哥几个,一起上,弄死他们。”脖子被人揪着,呼吸不畅,说话也不利索,从气势上已经输了。
四个混混把烟头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这时,从远处跑来十几个人,戴着工程帽,拿着铁锨撬杠,眨眼功夫就围了上来。
场面急转直下,不光张大嘴懵了,就连见过大场面的四个社会青年,也软了。
一场即将到来的单练和群殴,谢幕了。四个社会青年陪着笑,落荒而逃。一向强硬的张大嘴再次落到钱武手上,不过这次,他有了挨打经验,两手紧紧抱住头,不肯松开。
钱晨对那群工人说:“几位叔伯,辛苦了。大老远让你们跑来,实在不好意思。”
带头工人四十多岁,笑着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进一趟城,车接车送,还照发工资,这样的好事多遇到几次才好呢。”
说完,众人大笑。
钱晨把从天而降的救兵打发走,钱武利索出手,在张大嘴的胸口来了几下,把他痛得张大了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张大嘴再也不提他在少林寺练过。
“让他走吧。”钱晨说:“这种人只会欺负学生,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犯不着跟他较劲。”
钱武松开手,给了张大嘴一巴掌,骂道:“官二代,听清楚没有,我晨哥不跟你一般见识,还不快点滚,赖着不走,还想找打。”
这次,张大嘴真是怕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普通的钱晨,怎么突然强大起来。
不管了,先离开这再说,弄不好还得再挨一顿打。
张大嘴吓破了胆,害怕路上不安全,兔子一样,跑进校园。刚转过弯,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惊魂未定,麻烦又来了,张大嘴吓得差点一屁股蹲地上。
那人跑过来扶着张大嘴,低声骂道:“真没出息,喊你一声,至于吓成这样。”
看到熟悉的脸,张大嘴都想哭了。“表哥,那个钱晨什么路子,我都被他整怕了。”
“给你说过多少次,在学校不要叫我表哥,要叫吴老师。”吴亮纠正完,四处看看,确定无人,然后才说:“这小子最近很奇怪,得想个办法治住他。”
张大嘴不高兴了。原来表哥一直躲在旁边,见他被打,也不出面,这算什么亲戚。
“你是老师,要治你治吧。我是不敢了,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机灵,都被他兄弟打残了。”张大嘴说完,抬脚就走,不讲义气的亲戚,他也懒得搭理。
要整治钱晨,需要张大嘴出力,吴亮怎肯放傻表哥走。
于是,吴亮趴在张大嘴耳边,嘀咕一番美言,把张大嘴忽悠得连连点头。
听吴亮说完,张大嘴嘴巴一趔,嘿嘿笑道:“就这么定了,我爸那我来说,学校这边,你搞定。事成后,白雪归你,考试答案你替我想办法。”
两人一拍即合,好像是万年的好基友。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