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的办事效率不容小觑,杨峥这才刚刚吩咐下去,立马就去散步谣言了。
说什么袁家之所以不同意范氏改嫁,还不就因为袁超这小子!小叔子嘛,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漂亮的一个嫂子,平白无故给了别人,岂不可惜?倒不如自个留着,隔个两三日便去玩弄一番,岂不快哉!
珠泉县虽说较为其他县大上许多,但老百姓八卦之心永远都是那么强烈,陈华这才将谣言散步出去没多久,整个珠泉县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了本县大户之子袁超霸占兄嫂。
更要谣传厉害的是,言称袁超目无法纪,大白天便强迫范氏与之苟合,范氏不肯,袁超气急败坏,拿着胳膊粗的木棒狠狠砸向范氏,范氏被砸晕后,袁超趁机迷J了范氏!而旁边家丁丫鬟更是鼓掌奏乐助兴..
县学王教谕听闻,大骂其禽兽不如,但其内心倒是十分向往野合之爽,他想了解更多详情,故将袁超叫过去训话。
袁超面对自己老师质问,哭丧着脸喊冤,王教谕见他矢口否认,对不能了解到更多详情心中大为失望,将他狠狠批了一顿,才放他离去。
待袁超从王教谕家中出门后,沈良等一干同窗满是钦佩对着他道:“袁兄你干出此等事情,竟然还与王教谕一同探讨,钦佩、钦佩!”
袁超满脸错愕看着他们。
原来袁超一进王教谕的门,便有人大声呼道:“天下奇谈!袁秀才前去王教谕家中正是将如何与范氏野合之细节告知!这师徒两人也是会玩!”
此话自然是杨峥放出去的,那王教谕在船上一个劲的灌杨峥,如今不好好恶心他一把才怪!
王教谕是抱着那打算想知道在众人面前野合是有多刺激、但他学生并没说啊,如今莫名其妙中了枪,也不知何处去说,反正他的名声是臭完了。
袁超一路上遭受别人指指点点,心中有火无处发,怒冲冲的跑回家去,却听自己老娘哭着说:“快去衙门!你父亲被官差带走了!!!”
袁超大惊道:“父亲为何会被带走?”
“喻德武,是喻德武那奸夫竟然将你爹告上衙门!官府的人将范氏也带走了。”
袁超连忙问道:“可曾通知于老爷子?”
其家人连连点头,表示已经让人报信去了,袁超听到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他立即换衣着装,并让人去请几个同窗,他要带着一干同窗去为自己老爹打气。
到了县衙门口,衙差并未拦住一干穿戴整齐同窗径直入门而去。
一进大门便看到老百姓已将大堂围的水泄不通,袁超等一干秀才挤了许久,这才勉强挤到跟前,却见范氏、自己父亲。喻德武等人跪在大堂,杨峥面如古井。
袁超整理下被挤乱的着装便上前朝杨峥拱手道:“大人,学生父亲在其中,请允许学生替父亲下跪。”
下跪对于宋朝人来说可是异常大的礼节,范氏等一干人之所以下跪,完全是因为禁不住那个场面,吓得自己跪下得,杨峥可没要求他们下跪。
袁超出此话,意思便是想杨峥说出‘扶你父亲起来吧。’,因为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勉勉强强算了士大夫,更是不用跪的。
“嗯。”杨峥沉声道:“念你一片孝心,那你们两父子就都跪着吧。”
“大人,本朝并无规定见官要跪,大人这般.”
“这都是他们自愿,况且你亦是自愿请跪!本官不过顺从你意思,何来强迫之说!”
说到这杨峥怒拍手中惊堂木:“本官知你是生员!更知你前些时日还大闹公堂!那一幕本官可是历历在目!”
原来这人对自己有意见!袁超连忙解释道:“大人,那次学生是有些唐突,但并无冒犯之心。且学生此次前来亦不是闹事,而是听闻父亲被传,特来看看。”
“好大的胆子!是否本官前些时日太过仁慈,律法早有言明,生员不得参与诉讼,更何况是自己诉讼!”
袁超见杨峥已经是非常厌恶他,赶忙说道:“大人息怒,学生只是来旁听。”
“那边滚下堂去,本官未曾唤你,你却跳出来,实乃挨打!念你为生员,此次便饶你,如若再犯,定不轻恕!”
“是,大人。”袁超脸一阵青一阵白,被杨峥这般赤裸裸的训骂,这对心高气傲的生员来说是一件羞愧的事,故他一下去,那群同窗便叽叽歪歪的吵了起来。
杨峥手中惊堂木猛然一拍,喝道:“如再喧哗者妨碍本官办公,无论何人,一律杖责十大板,革去功名!”
这话明显就是对那群生员说的,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杨峥见现场安静许多,这才沉声道。
“回大老爷,草民喻德武,本是悦来客栈掌柜的,因范氏来我客栈居住,两人日久生情,便私底下许了后身,有置办了婚书,然那袁家却说草民勾引他家儿媳,犯了通奸之罪!并将小人妻子强行带回袁家,又扬言欲将她卖往远方!求大老爷为小的做主!!!”
睡吧喻德武一把鼻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