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请坐,先前有些小插曲,就让他这般过去,不要扫了我们兴。”刘文良如今十分开心道。
“谢大人!”众人在侍女的引领下,都一一入座,待他们坐下,;乐声立即响起,舞姬们那妙曼的身姿又翩翩起舞,看得众人心中一阵舒畅。
“大人,多谢出手相救。”那少年郎就坐在杨峥旁边,出声答谢道。
“无需客气,你这般骨气虽是好,但也得知晓何时该容忍,何时该强硬,一直这般刚硬下去,不知道变通一丝,可是很容易折断,正所谓过刚易折。”杨峥老气横生的教育道。
那少年男感激的看着一眼他,连连道谢。
两人又聊了没多久,那少年郎变离席而去,看着那风度翩翩的少年,杨峥兴中笑了笑,又投入到看舞姿中去。
在场的秀才望着眼前满盘珍味却没有食欲,他们正在想着该如何才能跟这么多大人物交上关系,倘若能有他们相助,那自己岂不如鱼得水?
他一人如此正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陈若南跑到哪里去了,本来一同上楼船的,但那小妞不知为何突然说要去有事,急匆匆便走了,根本不给自己一点挽留的机会,倘若她还未走,那该多好,起码两人坐在一块能摸摸小手。
正当杨峥端坐在一旁YY着,忽然那刘文良便朝自己径直走了过来,在自己身旁寻了个地方坐下,开口问道:“杨大人,这饭菜是否合胃口?”
杨峥被这么突然一问,心中疑惑,这******不是废话嘛!没见老子桌上一堆的骨头啊。
虽是这么想,面上却是不安道:“大人,下官还是第一次吃到这般美味,不知能不能打包回去?”
“可以多吃些,但不允许打包。”刘文良笑道,心里却暗骂一声小滑头。
“本官有一事问你。”
“大人说便是,下官知无不言。”杨峥赶紧说道。
刘文良苦笑一声,只得问道:“你可觉得自身知识可够?”
“这个、”杨峥顿了顿:“下官也不好说,其实还是觉得自己懂得挺多。”
真不要脸!刘文良心里暗骂一句,这小子根本就不顺着自己套路答话,那后面的事怎么说出口呢。
算了不管他,届时让他做,未必他还能推迟不成?刘文良如是想到,便与杨峥拉了几句家常便走了。
刘文良一走,旁边就有金陵秀才一副惋惜道:“你这人好生不懂事,不知道大人这是有要事与你相商?白白错过这等机会。”说罢直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模样。
看得杨峥直想打人,你小子什么表情!要是在我的辖区内做秀才对本官这般,看本官不弄死你!
“学士就是热心肠,前来问候我等过的好坏,哪有兄台所说与本官有要事相商。”
那秀才摇头不语。
杨峥也不愿与这般人有过多交谈,自顾玩乐。
忽然那秀才又凑了过来,小声问道:“你一小小芝麻官,怎就不怕那都指挥使呢!倘若他若动怒,那你岂不要遭殃。”
杨峥淡淡一笑:“有何惧之。”
后面又是一些没营养的谈话,杨峥又停顿一会,倍觉无趣,起身便离去。
船桨轻轻拨动,楼船上一切喧嚣离自己渐渐远去,折腾了一晚,杨峥倍感疲惫,眼皮禁不住扛,脑袋有些昏沉沉,忍不住在船倒头而睡,嘴上念叨着:“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翌日清晨,户房陈华便兴冲冲的拿着一状诉书前来后衙寻杨峥,一见面便喜道:“大人,机会来了。”
“什么事情,怎得如此慌张!”杨峥气定神闲道。
陈华环顾四周一眼,将头凑了过去小声道:“大人,可曾记得袁超?”
“自然记得,本官还知他与沈良当日带头告状之事,又怎会相忘!”杨峥一想到前段时间那群生员前来告状,大闹公堂,便是一肚子火。
“那袁超怎了?可是做了甚犯法之事?”
陈华面带喜意:“大人,是袁家惹上官司了。”
杨峥听了,会意一笑,隔山打牛,想不到陈华这小子还挺聪明的,知道自己一直想收拾那些个生员来着,知而不喧,不错不错。
“你手中拿着可是状纸?与本官详细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杨峥板着脸道。
“事情是这样的,早先袁家有一侄儿娶有一妻范氏,长得甚为标致,袁家侄儿早逝,那范氏便成了寡妇,原本寡妇改嫁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怪就怪她嫁于袁家,袁家在本县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怎能让自家媳妇改嫁?但袁家又不愿收养范氏,故将她赶出家门。”
陈华继续说道:“范氏被赶出家门便,流落街头,有一客栈老板喻德武见范氏可怜,又见她容貌姣好,一时间动了念头要娶她,故喻德武将范氏接了回去,不收范氏任何租费,还每日前往范氏房中慰问,送去钱物,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上了,如今还怀上了一个小孩。”
杨峥接着说道:“袁家知道后异常生气,要将两人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