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刚刚那只生猛的拳头就被身后的一只大手生生攥了个结实。
扭头一看,身后站的却是莫瑞光。
“呵呵!”被父亲请来的莫叔冷笑了两声,一甩胖子胳膊,不咸不淡的说道:“坑得人家妻离子散又亡命黄泉,怎么甩甩手就想溜?”,一听之下,当场众人均皆骇色,纷纷注视着场中三人默不作声。
我却清楚莫叔此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你!”被甩了个趔趄的钱刚似是被人揭了伤疤般怒骂莫叔道:“你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的是你吧!为了得到你垂涎已久的对象,你不惜给宝强下厌胜,天天用鞭抽其魂,以至于他得了不治之症,何等的下作,做了这些个损事,难道你就认为可以轻轻松松踏出这个门口吗?”说着,莫叔退了一步,让出了那道铁门。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弄厌胜了?”钱刚穷凶极恶的跳骂着莫叔道:“走!婉彤,我就不信今天我出不去!”说着,胖子也不顾甩了自己手的老婶,迈步就要跨过那道门槛。
“年轻人可要想好了!也许你能跨过来,但并不一定能竖着离开!”
胖子听了莫叔的话,刚刚抬起的右腿又重重的撂了下来,莫名其妙的瞪着莫叔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已多欺少?”
“意思很简单,如果真的是你干的龌龊事,我这三牲制厌符就会显灵,到时你不仅会承受双倍的反噬,极有可能还会被打散魂魄,坠入寂海之中永无超生之日!”
莫叔说着,一张暗黄色的符纸已然飘飘忽忽的印到了一动不动的老叔脑门上。
我却是一惊,惊奇着莫叔的神通广大,竟然这种高深的符篆也能画得出。
我心中清楚,符咒本身是带了某种灵力的,再用祭祀用的猪、羊、牛,三牲的血混合了朱砂画在黄表纸上,便具备了掌控冥界力量的神通,对付一个小小的厌胜,只是手到擒来。
“如果不是我呢!会怎样?”胖子问莫叔道。
莫叔淡淡一笑,说:“自然无事!不过到底有没有做,我想你心中比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见钱刚默不作声,莫叔接着道:“年轻人!我劝你在迈过这道门前,还是思量清楚,免得毁了别人又毁了自己!”
钱刚凝眉注视着那道暗绿色的门槛,似是心有顾虑,迟疑着久久没有迈腿。
“嗬嗬!”
忽然一阵怪笑从蓦然直起身来的老叔口中发出,胖子扭头惊诧着老叔的死而复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却被老叔重重地一脚踹飞了出去,又重重地落在了门外。
我知道他再也起不来了,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是该有报应的时候了。
胖子被抬走了,在他的车里,乡亲们发现了一个浑身插满钢针的木偶。
经医院诊断,钱刚成了植物人,再也没醒过来。我却清楚他是被那道三牲制厌符给打散了三魂所至。
善恶到头终有果,这就是他的报应。
老叔的诈死也因为这厌胜之争而变得扑朔迷离,老婶倾家之力带着病恹恹的老叔走了,有人说她是带着老叔遍访名医去了,又有人说两人一起去跳了崖,众说纷纭,没人知道他们最终的结果。
一年之后深秋的一个傍晚,我偶然的收到了一封快递,打开用黄胶条缠得严严实实的小纸盒,我竟发现里面是张刚刚满月的男孩照片。
高高扬起的小jj如喷泉般在向上撒着尿,相片的背面是老婶的字迹。
‘我和你老叔的孩子,叫林正德!’
我欢喜万分地拿着照片四处宣传这个消息,一时间,林家终于从阴霾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