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之地,地处黄河与济水之间,地理位置极为优越。传说此处为昔日大禹治水主要治理之地,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很多的奇闻怪谈。
恰逢今日是王屋山村民上街赶集的日子,刘农背起了背篓,天还没亮,便出了门,拉着自家的小毛驴,一路上哼着悠长的小曲儿,好不愉快。
可就在他走到了村口那个长的很像大鼎的石头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上面落了了下来。
刘农吓得直哆嗦,他在微缩的光里,看的不是很清晰,可是他不傻,那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啊。
“嘤嘤……”是一个小孩,那小孩痛得揉了揉头,迷糊的看着周围,轻声的呼唤着:“耒叔?耒叔?耒……叔……”
“你是谁?”当他转过身,看见了这么一个人影时,立马警惕的拾起身前的一块石头,似乎很湿惊恐。
“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小屁孩半夜三更的不回家,躲在这巨鼎石上干什么?”刘农说着,一步步上前,想要将这小孩的面容看清。
“你到底是谁?”小孩又一次问道。刘农刚想回答,那小孩却已经一跃冲上了巨鼎石上,随后钻进了林子中,没了踪影。
刘农诧异,他没想到那个小子这般敏捷,“一定是东村头家的狗蛋儿又惹了祸被他那可恶的爹撵了出来……”
刘农嘀咕着,便又拉着那小毛驴,哼着小调,继续赶路……
就在他走后,小孩又折了回来,手里握着的已经不是石头,而是一把闪着冷冽光芒的匕首。
四周微有风吹草动,王川立马警惕起来,手里的匕首颤抖着,他看了看四周,除了风吹草动,再无其他。便朝那巨鼎石走了几步,迅速的跳进了那石头中央去了。这巨鼎石和钟鼎确是有几分相像,同样的,这也是一个像王川这般大小最好的藏身之地。
他与耒溪竹一路上都在忙着逃命,就连那耒溪竹都没有想到,那三个如“魔”一般的人,在灭了王家之后,又要赶尽杀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得知了还有二人逃走,于是,武林中很多的高手都对二人穷追不舍。一路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考验,今日也是如此。耒溪竹一个人负责引开追兵,让王川自己寻找一个地方躲着,吩咐他躲好之后,没有异动就不要离开,好让他来寻他。
“都一天过去了,耒叔到底怎么样了,真是让人担心……”王川心中想到,随后又给自己鼓劲:“不会有事的,耒叔他成名这么久了,江湖上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耒叔一定会没事的……”
而接下来的几天,王川也将这儿的地理环境熟悉了一遍,他半夜里出去偷一点吃的,像番薯、玉米什么的。可是,过了两天,便被人发现了,差一点儿被逮到,更是被一狗追得满山跑。
一个周过去了,耒溪竹还是没有来寻他,他也没办法再出去偷东西吃了,刚刚被狗追了一天,早就没力气,他躺在石头下面,朦胧睡了去。
“咚……”突然间,有一声音传来,王川立马惊醒,手里的匕首在空中化了一个弧形,直刺那来人。
那来人见有人用刀子刺向他,竟然不惊慌,抬起手来,直接将王川给撂倒在地。摔得王川全身骨骼作响,差点儿散架。
“真没想到,这儿除了我狗蛋儿还有其他的人躲在了这儿……”那狗蛋儿长的很是俊秀,可是王川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酷似野兽的那种气息。
“放开我……”王川被狗蛋儿捏的肿红了脸。
狗蛋儿听了,从王川的身上离开,说道:“你是不是也惹家里人不高兴了?”
“……”王川爬起来,手里的匕首还是紧紧握住,看着眼前的这个“强者”,一句话也不搭。
“我叫姬孺覃,你呢?”这“少年”怀着好奇,看着王川。
王川一双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里面是各种冷漠,看着这姬孺覃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戒备之色。
“这个,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小名狗蛋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王川看向此人,这姬孺覃与自己年纪相仿,脸上挂着一抹很自然的笑,无形中似乎会温暖人心,他缓缓开口:“寒桥……”
这是他的表字,在这被追杀途中,耒溪竹便让他暂时不要用“王川”那个名,寒姓虽然少见,可是也是有这么一个姓氏,所以让他直接用表字“寒桥”作为自己的名字。
“寒桥……好奇怪的姓氏,村里没有这个姓的,你是隔壁村的么?”姬孺覃杵着下巴,认真的问道。
王川不答,握着匕首缓缓的贴在了墙壁上,随后抓住那墙边让人上下的石头直接翻身出了这洞,那姬孺覃也跳了出去,可是那王川已经逃到了林子间。
……王川不要命的奔逃,此时的他,早已是惊弓之鸟,那里管见到的人是不是敌人。
可是,就在他钻进林子间,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阵凉意,不禁打了个寒噤,他立马呆在原地不动了,他对这凉意已经不陌生,几个月的逃亡,每一次都会遇到这股凉意,当然,这凉意出现,也意味着,他的踪迹已经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