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半边的城墙叫门楼有些歪斜,白胡子在里面极力的嘶吼,建州卫依令纷纷回撤将城门和坍塌的城墙堵住,陈青木身边黑衣不断聚集,除了炸毁城墙的数名黑衣被建州卫围得逃跑不掉,两边就又回到了对峙场面,就连千苕和尉迟恭也停下了手。
“尉迟恭已经叛出鬼头礁,黑衣的弟兄如果还顾及往日情分,就到鱼鳞卫这里,我陈青木用身家性命护你们周全,”陈青木喊声未停,脱离尉迟恭的黑衣越来越多。
陈青木在礁岛黑衣里威望还是不小,礁岛黑衣也不全是尉迟恭心腹,这一仗他们打得也糊涂,白北北只身带孝伏在棺前,平常温婉文弱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会是谋害徐礁主的凶手。
“你救不了礁岛的,礁主一死,礁岛已经完了,你们都救不了的。”尉迟恭指着陈青木,指着徐怜娘,又指向了突然进场的游方千苕,还有逃离自己的黑衣,指尖最后一挑,指到了城门楼上,一个黑点慢慢站了起来。
门楼里是白胡子,门楼上是带着大量枳羽爆弹的黑衣,截杀徐锦豪进犯建州城,每一步都在尉迟恭算计在内,直到陈青木白胡子以为控制了局面,实际上还在尉迟恭尉迟恭的掌控之中,闹到这种地步白胡子、白北北两者不论谁死,礁岛和建州城都再无缓和可能。
“不要……不要杀我父亲,要杀杀我。”白北北也看到了门楼上的黑衣,以前对自己恭敬有加的黑衣,不料成了今日头上的屠刀,捡起地上的短刃朝着心窝刺了下去。
“你跟着捣什么乱,”软鞭打掉了白北北手中短刃,“尉迟叔叔你究竟想干什么,礁岛上下哪里对不起过你?你非要让礁岛万劫不复才肯罢休。”徐怜娘看不透尉迟恭意欲何为,如果一开始还有图谋礁岛的意图,现在完全是要毁掉礁岛的意思。
“海上需要一个新的掌事人,游山主做不到,徐锦豪也不行,只有他们死了两个地方才能整合,整合到一起才有话语权,不然也不会有游山主不明不白的死去,连个敢为他声张的人都没有,只不过徐锦豪选择了建州选择了姜家,而我选择的不是姜家。”尉迟恭说的很明白,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坚持,大家各为其主到最后也只能看谁的手段厉害了。
蒙在鼓里的鱼鳞卫和黑衣才知道,原来尉迟二礁主早已经和他们背道而驰,也有很多黑衣站在了他身旁,往日一起吃肉喝酒流血战斗的弟兄,今日或许就要分道扬镳,以后兵戈相向?这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结果。
“既然这样,尉迟叔叔,礁岛之上有愿意跟随你的弟兄,我不阻拦,建州城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礁岛归谁咱们各看本事怎么样?”徐怜娘试图平息这场祸乱,放他带走礁岛的弟兄是徐怜娘开得条件。
“现在白胡子的命在我手上,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建州卫和鱼鳞卫斗个你死我活才是尉迟恭的目的,现在目的还未达到他怎么能够罢休,朝门楼上挥了挥手,但那黑衣却迟迟未动。
经徐怜娘和尉迟的谈话,白胡子已经知道头上还有一个携带打量枳羽的黑衣,如果自己死了空建州卫再也约束不住,所以他准备先下命令。
“建州卫听令,如果我不幸身死,你们要保护好北北,不得对不反抗的礁岛兄弟下手,若有违抗命令者,杨达你替我杀了他。”白胡子怒目睁圆开着下面的建州卫,尉迟恭挥手下令正好被自己看到,白胡子闭上了眼。
“半月前你派出一队黑衣带着大量枳羽爆弹埋伏进建州城,早知道礁主会死在海上?”门楼的枳羽没有爆炸,稳住鱼鳞卫和黑衣的陈青木走到跟前,紧绷的场面下问的很突兀。
“没想到他们能得手,如果礁主弃了白北北就不会死,他不死我也不会这样选择。”尉迟恭察觉到门楼上的不对,心里轻叹了一声,算来算去还是把陈青木忽略了。
“半月前李大牙跑到我这里来,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但万万没想到你们竟敢对礁主动手,听怜娘的你们走吧,以后再遇到我不会再留手了。”鱼鳞短舟掉转了攻击头向,和尉迟恭一起的黑衣有些发抖,门楼上的黑衣跳了下了城墙,正是先前在清源镇时和游方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大牙,当年食棚里曾说过如果礁主身死,拼死也要保护小姐周全,两年之前口不择言不知算不算是一语成谶,不过现在他成了局势的转机。
“尉迟恭你敢谋害礁主,俺李大牙以后不会放过你。”枳羽扔进护城河里,尉迟恭的算计最终成空,分裂的礁岛和建州卫不再是他能够对付的,现在正是脱身之际。
“怜娘以后为礁主报仇时我可以帮你,。”算是对今天放他一马的承若,点起黑衣尉迟恭就要离去。
“谁都不能走,破了建州城墙,像这样就走拿我九卫当摆设了?”巨型的云舟遮住了尉迟恭头顶的光线,姜小白手持一干长槊,跳下云舟叫住了场面,身上干涸的血迹非常醒目。
云舟上姜鸿站在最前,从鬼头礁到建州城他们打退了很多焰卫,赶回来时看到半塌的建州城,已经是濒临愤怒,姜鸿脸色阴沉没有喝止姜小白,而是放任他去闹,从出海剿灭焰卫海岛,到被焰卫拖着在海上绕圈子,在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