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为之,蹭蹭蹭,又上来几人抬着一人多长的白袋进到屋里。
“白天那会儿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徐锦豪真的死了?”游方没在意放在地上的白袋,而是拦住赵大去路,要将白天他们说的事情问个明白。
“在下说的没有本分虚假,游公子想问清楚,自有当事之人会和你说个清楚,再下也只能说这些,还有这几日游公子不要出城,建州城恐有大变,城内还是相对安全些。”
说完赵大就要退去,游方再三阻拦也没能将赵大留住,千苕没去阻拦而是打开了白袋。
白袋里是个昏倒的人,这人辨识度很高,花白的络腮胡须一直兜到下巴,浓眉大眼脸相方正,与建州城里白胡子的玉简画像无异,赵大口中的当事之人,说的就是白胡子?大孤山孙大头说过白胡子是谋害父亲的凶手,赵大和大孤又有什么牵连?千苕不像游方思前虑后,检查了一下白胡子修为已经被禁锢,直接掐了个法决就把他弄醒。
“你们是谁,竟敢在城内偷袭我,”白胡子正在疗伤之时就被人击晕过去,此时虽然修为尽封,但多年城主的威严犹在,喝止之声不小,千苕连忙掐了隔音法决,免得被外人听去。
“我们是谁不重要,偷袭你的另有他人,把你请到这里有些事情要问个清楚,徐锦豪真的亡身海上了?”白北北重伤回来,白胡子就能想到徐锦豪怕是已经身亡,但消息已经被自己封锁在城府之内,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绑来,又何谈请字,锦豪多半身亡海上了,你们又是从何处听来的?”白胡子挣开缚身的白袋,找了个椅凳坐下,语气平缓却掩不住伤悲之意。
“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白胡子在屋里的这份随意,游方一点也不觉奇怪,堂堂一城之主自然不会轻易的就被吓住,但白胡子最后一问游方有些不喜,想要占据问话的主动?游方怎么会如他所愿,所以也没回答。
“除了前些日子祸乱建州城焰卫还能有谁?姜鸿带着九卫剿灭焰卫海岛,怕是也被他们算计在内了。”自己的小算盘未能如意,白胡子也不气馁,游方有问答得也痛快。
“那两年前鳌头山的游天正是谁害的你也知道吧,”游方的话转移有些快,但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胡子,乍听之下游方要将他的神情看个仔细,看个清楚。
“你?你是游方吧,”白胡子醒来时就一直在打量屋里的两人,一个少年一个中年人,搜肠刮肚猜测两人身份,直到游方刚刚问道的那句,白胡子才将游方的身份确认。
游方看得很仔细,听到游天正时白胡子脸上闪过一丝惊疑,然后便是神情释然,确定自己的身份后甚至有些激动。
“没错是我,当初带人围杀我父亲,你想没想过会有今天?”游方抹去妆容回归本相,白胡子既然猜到,游方就不再隐瞒。
“没有想过,青杰榜上的人真的是你,你父亲如果天上有知不会希望你能修炼到青杰榜里,你父亲没和你讲过你母亲的事情吧。”游方不知道白胡子为何要说这些,自己的母亲?这是游方从来没有想过的人。
“不要转移话题,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游方对自己的母亲从不好奇,只想问清楚谁是杀死父亲的真凶,就不想白胡子转移话题。
“你母亲是纯阳宫太上掌教玉虚子的掌上明珠,为了让你活命,为了你父亲活命甘心赴死,你父亲没和你讲过吧。”
一直在旁戒备的千苕扶住了倒退数步的游方,凤眸之中难掩惊诧,十几年前纯阳宫玉虚掌教退位风波闹得天下皆知,其中隐秘他也是略有耳闻,但从未想过当年的诱因之一,玉虚子的外孙会是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