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儿子伤在胸腔,伤口已经溃烂发脓,如今要想治好,除非能有一味就如公子当初用石灰来防治痢疾一样,来让伤口溃烂发脓的地方好起来,然后再用药调理体内脏腑,这样兴许方能有救。”
“不是有金创药吗?”赵毅问道。
“若在刚受伤之时,刀创药自然可以起到效用,如今伤口这般,时间越拖下去,只怕神仙也难救啊。”
柴大夫说着话,一脸的叹息。过了一会儿,柴大夫又说道:“不如公子待会且先给应家父子服药,暂时无碍。老夫这就回家,好好翻翻医书,看看能否寻得其它的法子。”
送走了柴大夫,等着保成将药煎好服下之后,天色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这下四人才坐在了饭桌前,兴许是刚服了药的原因,应家父子二人,看着精神不错,吃饭氛围自然还算轻松。席间,应老伯有些担忧族人没有吃饭,赵毅连忙表示王工匠一定会替她们安排好,两人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畅快的吃了起来。
这两个人似乎对于自己的病啊伤啊,都不怎么介意。因为压根就没人提过,赵毅有心想说两句安慰的话,结果憋在心里说不出来,人家没问,你上赶着去安慰,那还叫安慰吗?
夜里的气温与白日里有了明显的变化,吃过饭后,赵毅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一直想着创伤药,伤口的事情,虽说,他与应良策只是头一回见面,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人不错,就想为尽力救活他,再说了,一个四十岁不到的人,倘若这就死了,这要是放在了后世,得属于早亡了吧。
翻个身子,依旧还是无法入睡。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怀念起了后世的医院,要是在后世,就这么点伤,医生肯定就是一刀子划开,酒精直接往伤口上一倒……对了,酒精,赵毅一念及此,连忙坐起了身子,摸索着点亮了油灯。
然后,靠在床头开始进入呆傻模式。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赵毅忙问:“谁?”
“赵公子,可曾安歇了?”
赵毅一听声音,忙起身开了门,将应老伯让进了房间。赵毅很纳闷,这老头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要闹哪样啊?
“赵公子,小儿的伤可是……可是……”应老伯终究是惦念自己儿子的伤情,迟迟不肯睡去,只好大晚上及其没有礼貌的敲响了赵毅的房门,他知道,赵公子一定清楚儿子的伤。
“应老伯尽管放心吧,应三哥的伤,包在小子身上了,小子一定不出半个月,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管他行不行,就冲着应老伯这份舔犊之情,也得给人家一个敞亮的话吧。
“唉。既如此,那老朽谢过赵公子,赵公子大恩,我应氏一族必不敢忘。”应老伯兴许是得了赵毅的承诺,心里顿时又充满了希望,连忙起身告辞,他出来的时候,可是跟儿子说自己是要去方便一下。
送走了应老头,赵毅索性将方面露出了一道缝隙,然后一个人坐在桌前,努力的让自己回想着关于酒精有关的一切记忆。
“咚咚……”
赵毅懒得的起身开门了,直接说:“谁?自己推门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随即又被人关上,赵毅看着眼前的应良策,微笑的点点头,示意坐下说,然后才懒洋洋的说:“三哥,你怎么来了啊?你的伤势尽管放心,包在小弟身上了。”
“啊?公子误会了。愚兄实在是担心父亲的病情,无心睡眠。方才,爹爹一直在,不敢询问恐让父亲担忧。故此这会才来悄悄问问公子。”应良策连忙解释道。
“哦。应老伯的病情无大碍,小弟保证半个月还您一个活蹦……呃,一个健康的应老伯。三哥尽管放心便是。”赵毅只得又做出一个承诺。
应良策得了准信,便也走了。
赵毅对着油灯,嘿嘿傻笑了几声,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很羡慕这一堆父子,而他赵毅自己,不论后世,还是如今,似乎都没有个父母在身边,这太不公平了。
心中大概憋闷,索性又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也不知何时才入睡。
顾保成依旧牢记了赵毅的嘱咐,一大早醒来,未曾看见自家公子出门,连忙跑向赵毅房间,又是一番拖拽,好赖总算是将少爷喊了起来。两人照旧一人扛了一截木头,出门跑步。
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赵毅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当然,并不是说他能够赤手空拳干倒几个人,而是说他自身的体质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再也不是当初那副孱弱的样子了,若是有一面铜镜,赵毅一定会对镜子中的自己感到满意。
街坊们依旧是很热情的打着招呼,有人甚至追在身后,气喘吁吁的问道:“赵公子,今日总该讲讲郭靖的事情了吧?”
赵毅点点头,一脸微笑的说道:“好啊,那你赶快回去端了饭碗过来,记得喊上街坊们啊。”
“……郭靖踌躇半晌,才说:‘我没辞婚。’黄蓉听了一怔,说道:‘为甚么?’郭靖道:‘蓉儿你千万别生气,因为……”
……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