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悄悄站在擂台不远处的王晓赶忙什么也不顾的冲进擂台,扶住杨凯波。王晓本意是等杨凯波稍露败兆,他便冲入场内拦下两人。意愿是好的。But……以他逊于两人数筹的武术根底,哪来的及拦下于电光火石间便拼的两败俱伤的杨凯波和徐强。
杨凯波内劲游走身躯数个周天,方才大抵站好。拂开王晓搀着他的双手,盯着仍未爬起的徐强吼道:“继续,不死不休!”
王晓神情紧张刚想开口劝阻,比他还心急的徐震阴笑着从座位上站起,“不用继续了,权且算平手吧。”然后转头瞪向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徐海义,“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下你叔叔。”这位大SH正宗的执侉,才疏志大的徐家公子徐海义方慌慌张张跑进场内,去搀那被他视为继承路上的劲敌的叔叔了。
杨凯波扯动嘴角笑了笑,也不用王晓扶,步履还算稳健地走下擂台。
“杨贤侄,无甚大碍吧?XX医院是本地最有名的治疗跌打损伤的医院,伯父与他们院长有些交情。这儿事一了,伯父就带你过去。”南宫霆这老狐狸又从座位上站起,对杨凯波嘘寒问暖了一阵。
杨凯波脸上这会终有了些润色,摆了摆手,“不必麻烦南宫世叔了,小侄自有去处疗伤。”
眼见杨凯波回绝得坚定,南宫霆只好又坐回了椅子。
“重吗?”王晓附耳于杨凯波,轻声问道。
“还行,估计得好生静养一个月。这老鬼内家拳练出的除了内劲外,还有伴生境悟玄。擦!不过他也不好受,最后一招被我以命搏命唬住了,伤我的这拳由于他仓促变招不是很重。那老贼就没这么好运了,拳脚临身仓促卸力想要保命。我杨凯波的贴山靠岂是那么好受的。估计这老贼得休养四五个月。搞不好还会留下暗伤,终生于武学之道再难有寸进。”杨凯波喘了口气,接着附耳王晓轻声道:“真的性命之争,他六我四。老贼低估我的贴山靠了。呵呵。哥第一记贴山靠是故意放水的。他以为自己能轻松硬接我那最后一击。没想到吧!任他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得喝憨厚耿直的“波哥哥”的洗脚水。哈哈!”
天呐,杨凯波你竟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王晓瞪了杨凯波一眼,被这小子那句“波哥哥”恶心得够呛。好在听说他无大碍,王晓紧悬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大厅另一侧,徐家众人。徐海义搀着两窍流血的徐强站在徐震身前。徐震将椅子让给他堂弟坐下,面色这会好看了些,平静道:“二弟啊,如何?”
徐强靠在椅子上,任自家侄子徐海义帮他擦拭血迹,吸了一口气,“大哥,我还死不了。快,快,再派人试探下那王晓,我猜他跟诸葛达官对拼时受了伤。若试探出他也有了重伤,那……”徐强止住话语,恶狠狠盯向王晓和杨凯波。
徐震也是心细利索的主,听他堂弟如此说,便悄悄给上官家打了个眼色。并且用眼神示意这次上官家的第一打手——张森必须上。
上官家的老头附耳在那五大三粗、四十上下的张森身边说了一些话,见他有些迟疑,又补充了点“赏你套别墅”、“送你辆豪车”诸如此类的奖赏之言。
听上官老头许下了如此重的厚赏,张森阴冷一笑,走上了擂台。
“那位小兄弟,张森我今日手痒,想跟你过两招,不知你敢不敢?”张森看向王晓如是说道。
王晓听到张森邀战之言,心底转过了几个念头。口中不急不缓、中气十足回道:“有何不敢。”便步步生风上了擂台。
两人站定互作打量。
王晓双眼微眯,看则观察对方,实则强忍硬入禅境引起的胸腹剧烈疼痛。这番打斗定要速战速决,且要赢得漂亮,以免被这群老狐狸瞧出他王晓的虚实。故而虽然在强行入禅时胸腹有如刀割,宛若万蚁噬心,他仍咬牙拼命坚持。
王晓喉咙一腥,一口鲜血便要喷出,慌忙吸气咽下。幸亏他王晓面部肤色古铜,是健康的麦芽色,不是白面小生,要不非被人看出他面色泛红了。
“叮……”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千锤百炼,历千辛万苦,王晓于眯眼间入禅了。此刻即便是身负重伤的徐强也察觉到了台上的王晓此刻天人合一,人与自然交融,气息变得虚无飘渺了。杨凯波虽说也是重伤在身,此刻也发现了王晓进入那玄奇的静神敛息之境。心里不由暗喜,哈哈,男一啊,恭喜了,你有望从外家拳硬生生闯入内家拳了。
王晓对面的张森却面色一黯,心里焦急。这后生竟能触摸到这一玄妙之境,哪敢任他久留于此境中。口里大喝一声,左右双腿脚踩小碎步奔至王晓身前,右手握拳凛若伏九寒天、快如雷霆闪电冲击向王晓胸膛。
王晓倏地睁开双眸,于白驹过隙间左腿下压,右腿横空便是一踹。这一记右腿横踹妙至毫巅,于千钧一发之际率先冲到不知所措的张森心窝上。就见张森蓦地拳上无力,软绵绵耷拉着。王晓下了狠心,小腿一收,右膝借左腿一蹬之力,狠狠地又撞在了张森心窝上。
万籁俱静。
王晓玉树临风站在擂台中央,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