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忍不住出声惊呼,大厅内其他大佬也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自从李兴随王家迁到南京后,这徐强便是SH滩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主。今日莫非徐强要折在这里?
王晓心里一喜。却见徐强身在空中一翻,稳稳当当落在地面,除了面色有些绯红。杨凯波最为拿手、最为自豪的贴山靠竟寸功未竞。眼神不禁一暗。杨凯波,兄弟啊,操之过急啊。你不轻不重挨了徐强一拳方才借势使出的贴山靠未能建功立业,这一拳算是白挨了。
杨凯波拍拍胸膛,扯了番嘴角,抱拳道:“大同府杨凯波。”
对面徐强面色镇定,打量了番杨凯波,既未抱拳回礼也未自报家门,“哦,不错。早就听闻太原汪家于八卦拳一道有独自见解,汪氏八卦俨然已自成一家。你是汪家家主的徒弟?”
“哼,我见你一身功夫不弱与我师傅,才与你客气。你还以老卖乖了,真当我杨某怕你不成!”杨凯波横眉冷对,面色狰狞往地上碎了口浓痰。
“哈哈,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汪老匹夫没教过你吗?”徐强自打练武小有所成投奔他堂兄徐震起,倚着自家拳脚功夫,仗着徐家势大业大,飞扬跋扈,欺男霸女,何曾被人如此说过。
杨凯波这人最是重情。虽说刚拜汪氏为师时年龄尚幼,不怎么懂事,但稍微长大后,确是谨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他那位行过拜师礼的汪师傅很是尊敬,比对待他亲老子都尊敬。出门在外更是念着师徒之情。上学那会他人在皇城,汪老好酒,他便每年回家过节时都要为他师傅带上几瓶地道的皇城二锅头,河北老白干。此时听徐强辱及他师傅,杨凯波目眦欲裂。嘶的一声撕开他身上的衣扣将衣服扔在地上,想必是觉着这件量身定做的衣裳不适合比武打斗穿,影响了他的发挥。杨凯波不擅口舌,此时自也不会逞他那常被王晓、赵军侃得哑口无言的三寸……会烂之舌。口里大喝一声“擦”,左腿、右腿脚踏八卦步,若一头人立而起的小号暴龙冲向徐强。他左右手捏拳,若风车打转,“哐当。哐当”就是一通八卦快拳。不知是杨凯波盛怒之下拳上功夫有些杂乱,还是徐强当真练得内劲十足。这一通快拳徐强挨了三下,却什么事都没有。
杨凯波双眼一眯。擦了,徐强这老鬼还练有铁布衫。再兼他那身傲视SH的雄浑内劲,不弄出点开天辟地、星坠大野的力量、速度兼备的猛招。估计是奈何不得这老鬼了。王晓那鸳鸯连环腿、三叠浪倒是可行,可是他杨凯波不会啊。心里暗自恼怒,师傅,快别藏着掖着了,将你那总借口说时机未到、功力不够的压箱底绝技传我两招吧。其实杨凯波想歪了,汪氏八卦自成一家,讲究水到渠成。汪老不是舍不得将那不外传的绝技传给他这位颇有孝心又有天份的外姓徒弟,只是杨凯波大学四年,拳脚功夫上精进有限,距汪老心里所预想的门槛始终差了那么一丝。而汪老又自知这徒弟秉性,有些焦躁鲁莽,岂敢将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见血”的狠辣凶猛招数早早传他。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打伤打痛了别人,他杨凯波的老子数沓钱一扔,也就了了。打死人了可就麻烦了。故而汪老是想等再过几年,杨凯波性子稳重以后再传他,让他承了自家的衣钵。不过,此战无论输赢,以杨凯波那厚脸皮回山西后肯定会死皮赖脸求汪老传他一招半式的。借口,徐强这不是吗?羞辱了师傅他杨凯波想揍却又打不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杨凯波边与徐强在擂台上放对厮杀,边将脑海里力大速疾的刚猛招数搜罗了一遍。结果不堪入目,只寥寥几招还不甚好用。哎,莫非要让我杨凯波腆着脸向王晓现学现卖他那两套腿功?我可没他那变态天分。
杨凯波这会正苦着脸,心思有些走神,险些被徐强一掌掀飞,骇得额头上都出了冷汗。忙收敛心神,专注对敌。
王晓在台下看到杨凯波竟阵前走神,不明所以。以他的阅历经验,自然没看出徐强是只怕力量、速度兼具的猛招,而杨凯波正苦无对策烦恼呢。只以为杨凯波处处受制又被徐强辱了他师傅,这会心烦意乱,无心对敌呢。
呆会若杨凯波出现明显败势,也不用管劳什子的面子、规矩了,定要从徐强手上抢回杨凯波。王晓心中暗自思量规划。
徐强不愿拖泥带水,这会拳、掌、脚、踢轮番使出,力求速速克敌。怎奈杨凯波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这被汪老称作“百年一出”的杨凯波。两人已打了颇久,均汗渍浸身,额间发亮。四五拳之后必要回气喘息。杨凯波年轻体健还倒好,饶他徐强浸淫内家拳三十余载,内劲练得炉火纯青。这会也忍不住担心,今日可别因体力不支,委屈地输了这一阵。想到此处,徐强更是拳脚带风,一波强过一波打向杨凯波。
杨凯波也不好受,对面那老贼这会也不知是受了啥刺激,一拳接一拳猛攻他,这徐强又拳上附着内劲,他挡的十分艰辛。
杨凯波一个疏忽,腹间挨了一拳,“腾腾”连退两步,他忙暗运内劲,化解腹间疼痛。好你个老贼,莫不是偷偷吞了激素!杨凯波哪是在台上肯吃亏的主,左腿一蹬地,本在后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