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灯的门口时,他的脸蹭的一下变白了,他眼前竖着一排长长的花圈路,他侧着头看向了正屋,他不看还好,可以他忍不住自己看了,就见正屋是一个灵堂,灵堂中央摆着一口棺材,棺材正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黑白放大照片。
司机咽了口唾沫,想朝身后看,可是平早就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小伙子,你听我的话还是别回头了,就这样吧,我把钱给你你直接走吧,一共一百块钱不用找了。”
平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司机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钱,他看向老太太的背影此时正被我们搀扶着走进了灵堂。
“啊……”司机尖叫一声连忙调转车头,在不损伤车体的情况下逃之夭夭了。
我们下了车,中年妇女和秃头男人走过来见自己妈妈和正常人一样走过来不禁流下了眼泪,他们下跪对她说了好几声对不起,不管哭声怎么的凄惨,可老太太还是空洞的望着他们,不露一丝表情。
“大仙,大仙,神仙!”中年妇女说,“你救活了我妈妈,可她怎么不说话呢?”
平摇头:“人死不能复生,我只不过是把他‘赶过来’而已,她还是死了,你们也别责怪自己,这是老人家自己的命数。”
就在这时,身后出租车里传开了一声尖叫,当我们闻声看去的时候车子早就无影无踪了。
“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了嘛?”妇女眼睛已经肿了,“我不相信我老妈已经死了,大师你一定是开玩笑,别逗了大师。”
“你摸这!”平让妇女摸老太太的身子,“你知道了吧!”
妇女又哭了,活人是有温度的,只有死人是冰凉的,甚至比常温还要冷:“大师,有你在帮着我妈处理后事我很放心啊。”
“没说这些了,你回去吧。”一声你回去吧后,老太太笔直的朝着棺材走去,她身体比活的时候要敏捷很多,轻轻一跃便入了棺材,随后躺了下去。
平走过去把锦被盖过老太太的脑袋:“我已经把老太太找回来了,其他的事情你们做吧,我和徒弟现在要回旅店休息了。”
“大师,你为我们家做这么多事我该怎么报答你?”谢顶男人说。
平拧眉看着妇女和中年男人,努了努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你们好自为之,以后做事多商量商量,报答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是收了你们的钱了,五万块钱很值的!”他打了个响指,“走吧,杨威。”
响指声响起四周有一点奇妙的波动,很快就消失了,看来他是把神兵收走了。
“你说宾馆?你什么时候订了宾馆?”我问。
“今天中午,现在已经结束了一大半了,她彻底起不来了,以后的事情容易多了,再停尸两天,第七天得下地。”平点了根烟,“嘿,我抽烟没劲,要不你也来一根。”
“我不了,我爸说抽烟不好。”我连忙推脱。
“抽烟不好?怎么可能?我觉得挺好的吗,就来一根,不多。”平说着就把烟戳我嘴巴里了,“我把火点了,你一阵吸就可以了。”
“奥。”当烟头被火包裹,我用力一吸,差点没把我呛死了我的肺都要咳出来了。
“是用嘴巴把烟吸在嘴里,然后再吸到肺里。”平又做了一遍给我看,然而不管他做多少遍我都不会,他似乎有些着急,“慢慢来,没事。”
说着话,就到宾馆了,这宾馆的灯光很奇怪有的房间是粉色有的是白炽灯的颜色,平走到收银台前,敲了敲桌子:“美女,我中午订了一个双人房间。”
平把身份证递给柜台里的女人,她看了一下,在电脑里翻了翻:“三楼301!”
“这是第一间?”平问。
“第一间。”
“这间我们不住,能换一个吗?”平说。
女人看了眼平,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我们这就还有这间客房是空的了,如果你不住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个点估计不会有空客房了,要不是留给你我们早就让给别人了。”说话间门口来了个男人,女人指着男人说,“你们要是不住我就让给你身后的那个小帅哥了。”
“我们住!”平把押金放在桌上抓起房卡就走了。
“师父,怎么这么着急?”我问。
“那男人不是人,让他住进来肯定要出乱子。”他说完我身后不禁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周的黑暗,瞬间被黄色有些刺眼的光芒驱散开来,我都看不清前面的景物,只有耳朵可以分辨声音。
一声窸窸窣窣好像甩床单的声音在最亮的地方传了出来,平已经到了老太太身边了,应该用那块布把她裹起来了。
接着我是一大串听不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种经文,隐约听到‘妈咪妈咪哄’之类的声音,念毕,光圈四周的地上冒出熊熊大火,将可他们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地火……破……元……诀!”火光里一个被布包裹起来一人多高的东西被扔了出来,我顺手把它抱住,国光熄灭,平坐在里面正闭目养神打着坐,“容我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