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院内的桂花树摇曳,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淡黄色的花骨朵显得娇嫩无助,一道曼妙的倩影手指拂过那些花骨朵,溅起一阵桂花香味。
望着那驻足赏花的赵婉儿,大厅的众人皆是有些赏心悦目,待得前者缓缓走来时,早有童儿接下她手中拎着的白塑料袋,陪她一起坐了下来。
端起一杯龙井茶,赵婉儿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房子没有卖给那些人吧?刚才我见到秘书小莉灰溜溜上了车,就连他手下两名保镖也是受伤不轻,想来是我师弟干得好事吧?”
闻言,众人的目光豁然转向首席之上的伍年,他此时早已没了先前那种阴森,一脸阳光的笑容,说道:“师姐,瞧你说的,那帮人强买强卖,甚至用钱来侮辱我,那自然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再说,这房子乃是我们早先预定的,哪能轻易让给别人?毕竟,此房是用来弘扬中医文化的根基,绝不能让!”
说着,伍年走到了红桃K身旁,趁着赵婉儿喝茶的间隙,他语速极快的说几句话,然后就见红桃K会心的点点头,兀自笑了起来:“你啊你!对了,赵婉儿姑娘,你可有帮我带巧克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似乎有人声称要强奸谁的,毕竟你是对的,此话并不难开口。”从桌上的塑料袋中拿出一盒黑色包装袋的巧克力,随手丢给红桃K,见后者一把抓住后,方才缓缓说道:“巧克力我也买了,不过口味,就很难说了。待会记得给钱,我可不是你的跑腿伙计。”
拆开包装袋,红桃K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惹得一旁的伍年直翻白眼,心说你这家伙那么猴急干啥,我们又不跟你抢,瞧你那样子!
首席上,那老爷爷忽然站起身来,对着三人深施一礼,一旁的童儿也是乖巧的鞠躬致谢,如此保持了数秒钟,他们方才缓缓直立起来,脸上有着难言的苦涩。
“唉,老人家何必呢!此事已发生,那么我伍年和两位朋友就一定会管到底,您放心大胆的吃喝玩乐,对付恶人的事情,全包在我们三人身上!”
连忙将上前搀扶起老爷爷,将他送回原位后,伍年也是暗自送了一口气,目光随意瞟过那墙壁上挂着的《神农尝百草》画卷,目光便是一凝。
而是随着伍年这般举动,赵婉儿的目光也是看了过来,显然,他们两个都有什么发现,这神农尝百草可谓流传千古,一般学中医者皆是推崇神农的,很少有人无故挂他的画像,既然此处有或说明这老爷爷是学医的!
那老爷爷显然也有所察觉,转头看了一眼那副神农尝百草的图画,目光闪烁,但终究未能说出一句话来,仿佛心中有何难言之隐,使他无法开口。
“呵呵,我从小便听说有位号称‘药方王’的老中医住在Z市中。十年前,Z市曾爆发过一场传染病,作为中医界屈指可数的老前辈,那位‘药方王’本着悬壶济世的心态,将祖传的药方公布于世,救活了数万人的性命。不求名不求利,当人们苦寻恩公时,他却隐姓埋名了起来。”
红桃K走到那副画像跟前,回忆着十年前的景象,语气感慨,仿佛十年便如昨夜一般,时光匆匆,他已二十九岁,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了。
“叔叔,不止如此呢!我家爷爷的药方享誉全国,某些有名的成品药中,就有我家老爷子的配方,虽然那些商人给了不少钱,但毕竟在药盒上没有标明是何人发明的,相当于变相买断和侵占了。”那女童也是忍不住,随口说了几句。
“药方王?”
伍年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十年前,若论中医界屈指可数的人物,自己的师傅药童子绝对算一位,然后还有几名不出世的老中医,却从未听过“药方王”的名号,也许是自己孤陋寡闻?
视线投向那首席上的老爷爷,三人皆是在等待他说话,满脸的沟壑挤在一起,那老爷爷也是纠结无比,一时间,竟然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赵婉儿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倒想起来了,记得师傅曾提及过往‘药方王’的事迹,而且,我家师傅还与他并肩作战过,那段记忆在二十五年前吧,不过师傅死活不肯交代那段时间发生过何事,很奇怪的样子。”
喀嚓!
手中的茶杯陡然被捏爆开来,滚烫的茶水洒落在老爷爷的腿上,直冒热气,三人刚欲上前,却被老爷爷伸手拦住,不用拐杖,这位将近九十岁的老人,闲庭信步般,就走了出去。
三人面面相觑,显然有些疑惑那老爷爷为何突然离去,难道,那药方王与他有何关系不成?
童儿连忙追了出去,那老爷爷也没有离开院子,站在桂花树下,扬起那张岁月侵蚀的脸庞,在阳光的衬托下,使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任由微风吹动白发,任由挂花扑打在脸上,任由心中情绪咆哮,在微笑的同时,一双眼中也是有着泪珠滑落…
“曾经状若疯狂,至今索然无味;曾经热泪盈眶,至今欲哭无泪,岁月匆匆,当年人已散光,留下一具残缺的躯壳,迎接死亡的洗礼…”
那童儿刚欲上前,却被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