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了,吸口气,全是雾霾。
而倒霉的事,年年有,今年特别霉。
按常理,二十五,过了本命年,郝仁应该走好运。
事实违背常理。
背负的一千万巨债,没有追回,什么没有做,莫名其妙,多出两百万的风-流债,别说哭,就连死的心思,渐渐滋生上。
“他”混蛋至极,和堂姐田心纠缠不清,还和什么大哥的女朋友萧琴有一层关系。
在外面到底睡了多少女人,这不会只是开始吧?
不过,终于知道和“他”私奔、让“他”抛弃所有、还卷走一千万的女人是谁。
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萧琴,就是曾帅口中说的女人,“他”不该爱,却爱上了的女人。
萧琴有什么好?
看大哥带来的相片,不觉得萧琴比田美甜美,更没有任杏的可爱,与田心相差甚远。
“他”是中了狐狸精的迷魂药,鬼迷心窍?
还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郝仁没有心情想这些,萧琴的男朋友,“他”的大哥如今找上门,这烂摊子,让他摊上,倒了十六辈子的大血霉。
认都不认识所谓的大嫂,关系无从谈起,万般无奈下,承认所有,不是倒血霉,是什么?
郝仁精神恍惚回到了车上,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行动。
杨玉英紧随其后,担心还会发生什么,甚是揪心,“郝仁,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动,未说话,魂不守舍。
“不要这样,说话好吗?”
郝仁还是埋头不语。
杨玉英阴沉着脸,把住了郝仁的肩膀,心切却又平静说道,“现在下了班,我就是你的干姐姐,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说,你一个人不敢面对,我就和你一起面对……”
杨玉英很是诚恳,脸有些泛红,“还有,我们还是……如果你的心里有我,把我当成……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郝仁听到了,不是无动于衷,抬起头,看着杨玉英,轻声的叫了一声玉英姐,将她抱在了怀里,想哭,没能哭出来,眼睛好像进了什么东西。
活了二十多年,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在父母的庇护下,没有承受什么大的压力。
恐惧?
害怕?
威胁?
鲜有。
现在一一尝受,郝仁整个人仿佛要崩溃,只想找个人抱抱,一述衷肠。
“好了,没事,没事,我在你身边。”杨玉英安慰道,郝仁双手更用力,抱得更紧。
两个都是苦命人,一个因为老公不忠,时常以泪洗面,一个因为年少无知,上当被欺骗。
苦命人与苦命人在一起,惺惺相惜。
……
南洋市,北门口,世纪花园,杨玉英的家。
“痛吗?痛的话,吭一声。”杨玉英用心的处理着郝仁脖子上的伤口,刀口不是很深,血没有在流,让人放心不少,“谁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郝仁看着杨玉英,双眸暗沉无光,如死灰色。
“还是报警吧?”见他没有反应,她又说道,“不报警,你总得把事情给我说一说,不然……”
他还是不打算开口。
杨玉英收回了手,没有继续给郝仁擦伤口,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了一张照片,摆在了茶几上,缓缓说道,“是不是与这张照片有关?”
瞄了一眼,郝仁的眼神闪过一道光,恢复了些许神色,紧张道,“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
“在停车场捡的。”杨玉英冷静说道,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郝仁照片怎么回事,心胸似乎宽广。
是这样吗?
很多原因。
和他走出了不该走出的一步,可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又可能看惯了这种事,先是她老公易安国不忠,接着像郝仁这样的好男人,没有禁住诱-惑,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感觉天底下,不出-轨、不多心的男人,已经死绝。
“玉英姐,听我说……”郝仁着急了,没有想到杨玉英会看到艳-照。
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洗耳恭听。”
“我……”郝仁想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今天以前,是背负债务,过了半天,生命受到威胁,这事,不好开口。
“怎么不说了?”
郝仁垂下了双眸,摇着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你们……不必告诉我,我……”杨玉英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我不想知道,只想了解你碰到的事。”
“这件事……”
郝仁看着杨玉英,她的眼神异常平静。
就是太过平静,让他的心,有点堵,觉得对不起她,虽然照片上的人不是他,事情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