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应该担心的是,摆在床头装有两个套-套的垃圾桶,这罪证要是被易安国发现了……
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想伸手,怕被发现,想提示杨玉英,没有机会,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昨晚加班肯定累了,休息一会,去给你热杯牛奶。”杨玉英淡淡说道,再纠缠下去,肯定会吵起来,她不是泼妇,不喜欢吵架。
她现在不求太多,只求易安国能回家,能在家多呆一会,陪陪她,陪她坐一会,聊聊天,就行。
“不用了,我回来,换件衣服,就得走。”易安国回到了衣柜前,翻找衣服,完全把家当成了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丝毫眷恋,“等一下,公司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不去不行。”
“不多呆一会?又得走?”杨玉英神色暗淡,心里却平静,从易安国进屋的那一刻,猜到会这样,习以为常。
“没有办法,玉英多多谅解。”
杨玉英哭了,闹了,易安国死性不改,还有什么办法?
上吊?
易安国不吃那套,反而会激怒他,杨玉英也不想那样做,因为她不是小女人。
“不过,喝杯牛奶,吃我老婆做的早点,还是有时间。”易安国笑着看着杨玉英,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
“那好,现在就去给你做。”杨玉英擦了擦眼角,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行,快去吧。”
杨玉英嗯了一声,打算出去,床下,有一样东西在晃悠,吸引了她的眼球,一看,吓了一跳,因为那是一只手,意外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一个昨夜让她做回了真女人的男人。
情绪一时失控,一心在埋怨,杨玉英把郝仁忘了,看到那只手,想了起来,趁易安国在找衣服,悄悄回到了床边。
郝仁猛然伸出头,像一只花猫,只有嘴巴、眼睛,杨玉英没有心里准备,吃了一惊,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撞到了易安国。
“玉英……”
“喔,没事,没事。”杨玉英面无血色,心脏病,快吓了出来,机警的瞄了一眼床,不见了手,也不见了郝仁。
易安国有些警觉,顺着杨玉英的视线,看了看床,疑惑道,“真没事?”
“真没事,真没事。”杨玉英笑着挡住了易安国的视线,“找好了衣服?”
易安国摇了摇头。
“继续找,继续找。”
易安国将信将疑,又在衣柜前翻找起来。
老公没发现什么异样,杨玉英拍了拍胸-脯,安慰着自己,未想到,郝仁又把头伸了出来,一脸灰尘、狼狈不已的看着她,挥着手,指着垃圾桶。
说好不许吭声,不能出来,郝仁还这样,是想害死她吗?
气愤不已的杨玉英,上前两步,想踹郝仁两脚,把他踹进去,一望垃圾桶,脸上像抹了白灰,瞬间苍白,里面那么多的卫生纸,还有两个套-套,这要是被易安国瞄到了,昨晚做的事,肯定败露。
“玉英,我的那条红色领带呢?”
嗖!
郝仁缩了回去,杨玉英手提垃圾桶,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玉英……”
“哦……自己多找找,我也不记得放在那里。”
易安国叹了叹气,无奈的样子。
郝仁更无奈,这算那门子的事啊?
值得庆幸的是,垃圾桶被杨玉英拿走了,相信‘偷尝禁-果’的罪证已被销毁,等到易安国离开,这事就算过去了。
虚惊一场,郝仁悬着的心,安了不少。
半响后。
突然,叮叮叮,似曾耳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铃声……’
‘是……是我的手机?’
郝仁摸了摸上衣,没有摸着。
‘手机在哪?’
‘裤袋里?’
‘谁……谁打来的?’
这事,完全没有预料到。
关掉手机,来不及,心想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郝仁紧皱眉头,看着那双黑亮黑亮的皮鞋,一步两步,靠近着床头。
像厉鬼要来索命一样,他心生胆怯,不敢面对,紧闭双眸,屏住呼吸,心里念念有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叮叮叮……
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喂,肖红啊……”
‘肖红?谁是肖红?’郝仁睁开了眼睛,黑亮黑亮的黑皮鞋,远离而去。
易安国好似走向了阳台。
‘他和我设置的手机铃声,竟然一样?’郝仁有点愤怒,‘吓死真不偿命。’
“这么快又想我了?”易安国站在阳台,左手叉腰,打着电话,一脸笑容。
‘想我?还躲在阳台偷偷摸摸接电话。’郝仁在心底犯起了嘀咕,‘肖红难道是他的情-人?’
昨夜,名为按摩,实为行男女之事,杨玉英如此主动,在家里,被易安国冷落惨了,郝仁才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