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何罪之有,你大破敌军打了胜仗,朕还没褒奖你,哪来的罪名?”
“那臣斗胆请求皇上一件事?”
“切说来听听?”
“黎家下属容决并无绑架臣之罪,只是臣因为私人事物擅离军营,此后杳无音讯,他便以为臣惨遭赤军残寇的毒手。”
安陵旭沉眼睛一转,“既无窥觑爵位之心,为何还易容出你的模样来骗朕?”
“此计亦是臣所为,臣因为痛失爱妻想隐居江南,才做了替身送去,想瞒天过海,不料被皇上看出来了!”他说得异常平静,连旁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讲自己的罪行还头头是道。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变,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权位,果真是风流浪子。
可是又有人疑惑了起来,他所说的爱妻到底是后来罪恶滔天的花紫萝呢,还是哪个无名无份的狐媚子?
见他对王位名利如此淡泊,又是恼怒又是惊喜。恼他让自己担心了这么多年,喜他终于让自己放松了戒备。“罢了罢了,黎家的下属无罪释放,至于郁王你,功过相抵,朕也不予追究了。”
本来对安陵流郁还存有一丝好感的朝臣,瞬间又是冷脸相待。这种没出息的人,还是去脂粉堆里花天酒地好了,省的坏了南朝的风气。
安陵流郁并却并没有罢休,“皇上,臣还有要事要奏!”
本想无事退朝的安陵旭沉顿时来了兴趣,“准奏!”
“臣在江南之时,恰逢百姓闹了旱灾,疾病缠身,那蝉幽门门主连同姚太守,九都六郡提督知府,官官相护,欺压百姓克扣灾粮饷银,还将臣关押。”出去做她家女婿的事,也将事实说了,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处理。
安陵旭沉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牵连到朝中这么多官员,还须证据确凿。“此事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你且稍安勿躁!”
安陵流郁退回了队伍,其余的官员又是一阵怨声载道,直骂那些狗官丧尽天良。
下朝后,安陵流郁被温海叫去了宫内,听说皇上和太后均有事召见。
御花园内风光正好,湖边吹来了凉爽的风,婢子在亭内的石桌上摆了糕点和香茶,周秀丽和安陵旭沉各坐了一个石墩。
“臣参见太后娘娘,皇上!”
“一家人就将这些虚礼收起来吧,哀家看了不自在!”周秀丽笑道。
几个丫鬟退得远远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郁儿,咱们命人不说暗话,你母后的心思你大底也是知道的,你也该及时劝阻她才是。母后同她姐妹一场,共同服侍先帝,到时候撕破脸皮可难以公私分明了。”
“臣遵旨!”
安陵旭沉是头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跟他说话,虽然自己曾经想要他的命,但他们毕竟是君臣,也是兄弟,有仇也该放下。“皇兄,你既与黎太妃相遇过,应该知道玉玺的下落吧?还望你不要叫朕为难。”
“若是臣知道下落,一定会完璧归赵!”安陵流郁信誓旦旦,拿着这个玉玺,对母妃一点好处都没,而且安陵旭沉很多命令下达不了,误国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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