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给张扬看了自己本命蛊后,总结性地说:
“整件事连贯起来说就是:这颗奶头桑就是当年花妃娘娘移植到这里,为了让这颗树能够成活继续生长,她还在树下的水潭中放置了嗜血水虱子,这样水虱子靠奶头桑开花引诱来的鱼类为生,制造出来的血水又供养奶头桑树生长。而花妃娘娘在奶头桑树上下了她的蛊引念力,这个念力是通过遗传的血脉鉴定,所以我的血就诱发奶头桑在非开花的时候开花结果,而奶头桑树上最中央的桑果蕴涵着花妃娘娘的遗志,传递到我脑海中。”
听到花月容叫暗红色微小生物“嗜血水虱子”,张扬本想问她怎么知道的,不过一想问了的答案一定是她蛊承后自然的知道,也就没有追问,但心中众多的疑问还是让他连珠炮般开口了:“那么如果今天来的人是小疤妹,或者马马敏,她们的本命蛊不是冰蚕,花妃娘娘的苦心布置不白费了?”
“是这样的。”
“那么花妃娘娘怎么知道她的后人中有饲养冰蚕类本命蛊的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家世代饲养冰蚕作为本命蛊,从花妃娘娘女儿那代开始就是,直到后来有了孪生姐妹继承蛊术后,花艳阳家那一支蛊门走的是暴烈炎毒的修炼道路,而我家这边一直承传着祖宗留下的蛊术。”
“你的意思是花妃娘娘故意要把这个秘密留给你们这支蛊门,就是她留在中国境内的女儿的后人。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这么做呢?这里面有什么道理?”
“呃……这个我就不明白了!”一连回答了张扬几个问题后,花月容反问张扬:“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快要到达胡康河谷时候,几次梦幻中花妃娘娘的悲哀吧?”
“记得。”回答中张扬打了一个冷颤,因为两人目前就处在鬼火飞舞的阴森山腹中,回想到当时花妃娘娘在梦幻中伤心欲绝生出了丑陋不堪的孩子,又回想起后来在胡康河谷中亲眼所见丑陋男人的兽行,以及又聋又哑的小疤妹畸形发育的可怜,这让张扬的心不免颤抖起来,这一切是命运?还是苍天对歹毒蛊门的惩罚?等待自己和花月容又是何种命运呢?
“张扬,娘娘死不瞑目的悲哀应该是她的后人受到的诅咒,就是善良的小疤妹姑姑又聋又哑还无法正常发育长大,还有丑陋男人的兽行……我想,娘娘的遗志就是希望今天的我们为她解除这个诅咒,至于为什么选择我们这一支系后人来完成遗志,这个就要等我们到娘娘墓里才能揭晓了。”
磷火飞舞中,花月容低沉的声音让张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个不真实,是花月容的话不真实,还是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真实,或者是命运的不真实。可是,周围没有阳光,没有生机勃勃的一切,又确确实实地提醒着他身在其中。
看到脸上写满疑惑的张扬,花月容轻声说:“至于你的疑问,有很多事是真的不能用自然科学解释的,比如蛊,比如巫术……这些有很多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或许等待科学发展到那个程度以后,就会大白天下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无谓的浪费精力,快点找到花妃娘娘墓才是正事。”
“嗯,那么我们走吧!”闻言张扬甩了甩头,似乎把众多的情绪和疑惑丢到脑后,然后拉起花月容的手说:“实际现在你知道下面的道路怎么了,我们应该开心才是……”
“是啊!走!”带着张扬对着山腹尽头迈步的花月容,很快又提醒张扬:“准备好防身的武器!”
听到这句话,张扬停顿了脚步,急忙向花月容望去。
“我知道后面的道路如何,还能感觉到我们只要从这里开始,要遇到很多危险。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者事物……只知道娘娘遗命是,如果无法逾越,就放弃!”花月容脸色凝重地轻声说。
心中暗自打起精神准备经历艰险的张扬,用手略略调整了身上的长刀和毛瑟枪的位置,坚定地说:“我们不能放弃,只有逾越,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必须逾越!”
在张扬坚定的话语声中,两人携手开始对着通往花妃娘娘墓的方向走去……
走进中空山腹尽头一个狭窄的缝隙里,两人手中的电筒突然光线黯淡,张扬以为手电筒接触不良,急忙用手摇晃了两下电筒。可是随着他的动作,光线越来越弱,最后只有电筒上的小灯泡发出如豆的一点淡红。
“唉……电池干了,丢了吧,带着反而累赘。”黑暗中花月容叹息一声,伸手在张扬背上的大背包中摸索几下,然后“咔哒”一声火石响后,点燃了明子火把。
“嗯”了一声的张扬,并没有把电池干了的电筒丢弃,而是随手放进大背包,顺手清点了现有多少鱼油蜡烛后说:“现在看来路程还成长,我们还有三十支蜡烛,火把也不多了,要省着使用了。”
“好的。”花月容闻言把手中的火把扯开,只留下一根拇指粗细明子继续燃烧照明,其余的收好待用。然后,两人在昏暗光线中向前走去……
黑暗崎岖的山洞中,张扬跟着花月容忽上忽下,在孤单的明子发出的微弱光芒中前进,有时候明明面前有空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