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霍爷、向家兄弟、还有港澳办事处、警务处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自己手下有票不黑不白的人。说句难听的话,谁要敢在背后害我,黑白两道都不会放过他!
第三件事,贺飞和秦鹏的事,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纯粹是为梅姐和娟子的师傅报仇。当初我和他俩就说好了的,他们替我搞掂暴牙驹,我就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前程。
中胜,你别以为我在澳门的产业,需要光仔来镇场子。说句难听的话,谁要敢打那些场子的主意,估计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他们命大!”
这话有点暗示的意思了,光仔和他的手下心中都浮起一种无力感,黑帮再有实力,也是无法与政府对抗的。这位大佬不顾兄弟情谊,摆明车马来谈,鬼知道是不是两个办事处在后面搞鬼,想把刑天社赶出港澳地区?
孙子明和杨国忠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刑天社已经有了失控的苗头,开始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在印尼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头,竟然不惜牺牲那些无辜的同胞。今天可以牺牲数百同胞,那明天是不是可以牺牲数千人、上万人?
他郭光明,有什么权力牺牲别人?如果为了一个小团体的利益,可以连同胞的生命都牺牲,这样的组织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远东集团富可敌国,实力雄厚得让内地、俄国、韩国政府都忌惮三分,孙子明他们尚且夹起尾巴做人,不断地把巨额资金投入教育、慈善事业。这不仅仅是向各自的政府表态,更是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膨胀,生起会毁了自己和伙伴们的野心。
光仔他们这伙人,心理是有缺陷的,今天全港市民的礼遇,很容易让他们膨胀得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更可怕的是,这伙人还是十足的暴徒,手里掌握着数千不畏生死的帮众。要是不能让他们改组,不控制他们的财务来源,将来要是稍有闪失,后果是不可想象的,也是大家都不能承受的!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长叹了口气,低声道:“光仔,让你的人都到下面去吧,我跟你聊点别的事。”
已经若有所得的王中胜,立即看向光仔,见他微微点头,才站起来招手示意大家下船舱。散在前甲板上的众人见状,连忙跟着王中胜离开,如果说光仔是他们大佬的话,孙子明和杨国忠就是他们的精神偶像。光哥带着他们冲锋陷阵,为海外同胞争取公平的待遇,而孙子明和杨国忠则给他们指明了人生的意义,远不是吃喝玩乐一辈子才值,而是要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
片刻,甲板上变得空荡荡,孙子明倒了杯茶放在光仔面前,幽幽道:“光仔,别怪我。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后面也是一帮人讨生活。”
脸色铁青的光仔将滚烫的茶水倒入嘴中,盯着孙子明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孙子明拈着茶杯,轻轻往后一倒,靠在棕黄色的小牛皮沙发上,也盯着光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为什么,意识形态的不同,会引发战争,何况是一个叛经离道的黑帮组织?
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立即离开港澳地区,将你的帮会改造成一个政党。”
灯光下光仔的脸神色变幻,突然咬牙道:“你在蒙我,你就是想逼我走你们指定的路!”
“放屁!”
孙子明手里的茶水泼了光仔一头一脸,沉声骂道:“你脑子里全是大便吗?知道什么叫‘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
滚烫的茶水激起了光仔的凶性,刚想发作,见孙子明正盯住自己,后面站着的秦鹏和贺飞立即凶光毕露,在多年的积威之下又颓然叹气。
在光仔的潜意识里,三哥和孙子明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人,从来是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他想澳门的地盘,他俩也是眉头都不皱,就逼秦鹏和贺飞让出来。直到今天,光仔都不相信,当初秦鹏和贺飞是心甘情愿的,那可是澳门最有实力的社团!澳门的地盘实际上是他俩打下来的,自己不过是去摘桃子。当初,自己好说歹说,秦鹏都不愿让自己接手建筑公司,还是明哥打了电话,他才一脚踹翻桌子回内地的。自己跟明哥、亮哥是兄弟,可他们三个还是亲戚、老乡呢!
“我不服啊!”
孙子明暗地里长出了口气,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骂道:“你有什么不服?从一个逃犯,变成了社团大佬,以后还能成为海外华人的领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把澳门的产业、地盘全部交出来,让秦鹏和贺飞帮你们成立一个基金会,用来安置你们那些伤残、死去的兄弟,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这样一来,你们那些家当,哪怕政府也不敢乱动,你们那些核心帮众也不会有怨言。
但是,你们那些偏门生意全部放弃,尿泡饭是臊的,你们吃得有意思吗?”
光仔刚想反驳,孙子明又堵住了他的嘴,“你们既然成了政党,自然要向党员收党费,还要到处募捐经费。只要你们不把组织当成私人势力,尽心尽力为大家做事,海外那么多华人,还养活不了你们那点人?”
杨国忠也在旁边插嘴,暗示道:“光仔,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