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道长啊……”杨铁心不禁想起当年和丘处机两人雪地试枪之事,一时之间不胜唏嘘。
周念通在一旁问道:“哦?丘师兄也要来呀,不知两位师兄在此相会所为何事,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么?”
“这事儿说起来倒是还与郭靖这孩子有关呢。”王处一一指郭靖,笑着回答道。
郭靖愣愣的看着王处一,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了。
“孩子我问你,你的师父是谁呀?”王处一问郭靖道。
郭靖当初在悬崖顶上奉命假扮尹志平欺骗梅超风,知道马钰的师弟之中有一个正是王处一,因此他毫不相瞒,把江南七怪和马钰授他功夫的事都简略的说了出来。
王处一听了喜道:“原来大师兄他还曾教过你功夫?那可真是好极啦!”他见郭靖不解的望着自己,继续说道:“正好这次他也将前来,我们三人约定在中都聚会,共商与江南七侠在嘉兴府的醉仙楼比武之事。”
前不久王处一收到丘处机的传信,才知道他十余年前在燕京收了一个姓杨的弟子,此番要让这弟子到嘉兴和一个叫郭靖的孩子比武,所以才会叫王处一和马钰一起来中都商议比武的事宜。
郭靖惊喜的说道:“咦?马道长也要过来么?”他经马钰传授全真派的内功心法和金雁功,虽然无师徒之名,但却有授艺之实。两人在大漠相处了两年,自然是感情深厚,此时他听说马钰也要来,心中欣喜不已。
接着郭靖疑惑的问道:“敢问道长,你们要和我师父他们比什么武啊?”他奉了六位师父之命,要在八月中秋中午之前赶到两浙西路的嘉兴府,至于去干什么,六位师父始终未对他说明,他也不知道是让他前去与人比武的。
“你师父没向你交待过?”王处一问道,他此前听闻丘处机讲述过这次比武的原委,对江南七怪的义举心下好生相敬。他和马钰是一般的心思,都是盼着江南七怪能够获胜,不过他是师弟,却不便明劝丘处机相让。
王处一心下暗想:“原来这孩子还不知道他与丘师兄的弟子比武一事,我见他的根基扎得不坏,想必身上的功夫应该不弱,也不知道那杨姓弟子的功夫如何。”想起这杨姓弟子,王处一不经意间看到坐在一旁的杨铁心,忽然脑中一闪,不禁一拍脑门,惊叫道:“哎呀,我真是糊涂!”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丘处机收的这姓杨的弟子,可不就是杨铁心的孩子么?
想到这儿,王处一开口对郭靖说道:“本来你的六位师父既然尚未明言,我也不便代说。但此事怕是还涉及到你的杨叔父,所以我还是好好说与你们听听吧。”
接着王处一把从丘处机那里听到的关于丘处机如何与江南七怪结怨,又如何定下了十八年后的比武赌约一一说了出来。
“这……这么说……我还有个孩儿,他……尚在人世?”杨铁心颤声问道,他今日见到日夜挂在心怀的义兄之子,又骤然听闻自己竟然尚有骨血留存,教他如何不心意激荡,五内如沸?
“若是我所料不差,丘师兄所收的那个杨姓弟子应该就是杨老弟你的孩子无疑。”王处一说道。
杨铁心这时脑中浮现出那绣轿中包惜弱的身影,又想起了此前看到杨康施展的那似是而非的杨家枪法,暗自揣测:“难道那王妃真是我的妻子?要不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那个小王爷会不会就是我的孩儿呢?”随即他又自嘲的想道:“唉,我还真是异想天开,人家可是大金国的王妃和小王爷,又怎会与我这等江湖汉子沾上关系?”
杨铁心虽然这么想,但前往赵王府一探究竟的念头却是从脑海里不自觉得冒了出来,怎么也打消不了。
王处一见杨铁心心神不宁,宽慰他道:“杨老弟你也莫要着急,等过两天丘师兄到了,我们一问他便知。”
“王师兄说的是,杨大叔你这两天就在客栈好好休息,等丘师兄来吧。你这么些年都过来了,难道就连一两天的时间都等不了了吗?”周念通在一旁跟着劝道,他也怕杨铁心会真的头脑一热跑去赵王府寻找包惜弱。一方面杨铁心孤身前去,必然是凶险之极,弄不好还会性命不保,另一方面到时候万一惊动了王府众人,引起梁子翁的警觉,对周念通偷取药蛇也是多有不便。
“好!等到见了丘道长就什么都知道了。”杨铁心这时也想明白了,与其自己胡乱去闯赵王府,还不如在客栈等丘处机来更靠谱。
杨铁心接着问王处一道:“不知王道长可否知道,那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王处一答道:“丘师兄曾提起过,他的这名弟子是个男子。”
“哈哈哈,没想到我杨铁心此生竟然还有了个儿子。”杨铁心放声大笑,这十八年来也没有如此开怀过。
桌上众人都替他感到高兴,杨铁心也是频频举杯,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些不胜酒力了。
这时客店门口走进来十多名锦衣亲随,他们打量了一下四周,径直朝周念通他们桌走来,到了近前躬身行礼,向王处一道:“小的奉小主之命,邀请道长和这位公子到府里赴宴。”说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