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说“看看”就是去那个翠竹林看看,对此杨宇没有任何意见。
但老头刚才说说的寒食节也就是清明节倒是对杨宇有些触动,想起自己的父母在海上惨死,根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不由得感到悲伤,清明节都是家人扫墓祭奠先祖和亲人的时候,而杨宇现在却只能跟石三两人浪迹天涯,说起来两人都是孤儿了。
杨宇不想跟石三提这个悲伤地话题,而是问他:“这些白痴明知道不管用,为什么还要吃那个寒食散哪?”
石三摇摇头,杨宇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他自然更加想不通,而且他索性根本就不去想,单这并不等于石三不会想事,因为他问杨宇的一个问题。
“真的是别院?”
到底广林学堂是不是就是这个竹林别院,看来还真需要去看看才知道,不过刚才的老先生所讲,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但杨宇心里没底,去看看也好。于是两人转头向西城而去。
街上车马粼粼,京城之内的百姓出行的很多,毕竟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回乡祭祖的人也较多,京师之地西北之地的丘陵地带多是墓地,很多人家的墓园就修建在哪里,但那要出城几十里路,不提前走的话,到时候赶不上时候。
神都洛阳的北门城门外,由桥上驶过来一辆马车,旁边跟着几个仆役,一路走来,守城军士全都行礼,这辆马车之内乘坐的自然不是平头百姓,但凡守城的军士无有不识的,这可是每年都要回乡祭祖的御史大夫东郭大人的车架,是京中的贵人。
车行至北门之外的瓮城中,城门守将黄门官带人上前施礼,奉上薄酒,祝御史大夫东郭筑此行顺风,车马停下,车帘掀起,一个老者掀帘而出。
这名老者身穿素袍,白净的面皮,胡须修剪得很漂亮,人虽然精神不佳但久居上位者的气度俨然。
“陶筑公今年还要车行劳顿回乡祭祖啊?下关奉上薄酒祝老大人一路顺风!”黄门官上前躬身施礼道。
老者自是大晋朝的御史大夫东郭筑,他微笑的回礼道:“有劳有劳,将军每年都再次送我出城,真是有心了!”
“老大人朝中位列三公,受人敬仰,下官也是略表寸心而已,期望老大人早日归来!”黄门官道。
“呵呵,朝中有事耽搁了,否则早几日就走了,你也知道我回乡祭祖是例行,每次都需要耽搁两三个月的时间,早入归来就免了!”东郭筑说道。
“老大人,听说最近朝中之事颇为蹊跷,老大人这是明显在避嫌啊,下官只是觉得……只是为老大人不值啊!”这个黄门官的神情有些可惜的说道。
“算了,呵呵”东郭筑呵呵笑道:“朝中之事自由丞相大人和大将军在,我这个闲人倒不如偷偷懒算了!对了你记得你在此守城有七年了吧?上次将你的事情跟吏部赵大人说了说了,相信你的履新也快下来了!”
黄门官顿时脸露喜色,他恭敬的说道:“下官这点事还有劳老大人挂念着,下官真是感激涕零啊!”
东郭筑摆摆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以后不知道这北门会交给谁去守了!”
黄门官守城门本是个闲差,但要履新的话,肯定是外放的实权官员,他这样的官员很奇怪,本是军职但却是文官,能够外放做州郡的实权文官自然油水是很足的,所以他对东郭筑自然感激,一直送到车马远离了北城三里之外才回。
望着远去的御史大人的车驾,黄门官独自叹息道:“朝堂倾轧,老大人却是能躲就躲了,这一下丞相大人要独自面对大将军了!不知道这半年的情况如何?”
天空阴沉,北门行人了了,御史大人的马车独自离去,随后天上下了一阵小雨,最近因为是清明时节,这春雨还是经常会有的。
相比于北门的寂寥,神都洛阳的西门却是熙熙攘攘的,这里的车马和行人很多,穿梭交织的拥堵在一起,但以往的城门盘查目前反倒放松了!那是因为丞相大人考虑到这几天出城扫墓祭祖的人要在雨天赶路,下令放松了盘查。
紫大晋大旱以来,今年的清明时节下的小雨就非常的珍贵了,四周涌向京城的灾民似乎看到了希望,也不再继续赶往京城,丞相大人颁布一些列的法令,令当地官府就地救灾,赈济的粮食从京中调拨了不少出去,从东海国进来的大米优先转向受灾地区!
京城的进入相比之前要严格一些,丞相大人责成京兆府,鸿胪寺太常寺等机构组成人员在京城四道之内逐街排查,凡是前来京城的灾民,统一安置,并且在南城外搭建了粥舍,这倒使得一些流连于京城的乞丐吃了几顿饱饭,于是跟着灾民后面一起混日子。
虽是大灾之年,但整个大晋起码从京城之中到看着倒也是井然有序,整个朝廷的运作井然有序,街道的商铺贾客的生意井然有序,街上道路上的行人车马竟然有序,杨宇和石三两人就走在这些行人当中。
一路上不断地打听,这才转向西北方向的翠竹林,城西西北十里之外的这一片山脉属于终南山脉的余脉,但却在这里被叫做佘山!翠竹林也就在这个佘山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