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你可有要说的话。”芊尚瞧着青灵,不冷不热的淡淡开口道。
青灵只是微微颔首。
“奴婢没有盗窃郁贵嫔的玉镯便是没有,若要栽赃奴婢,奴婢无话可说。”
她倒是看清楚了,夕菁无缘无故的私下寻到她说是郁贵嫔召她有事,原来不过是让她进了内室好栽赃她罢了,如今夕菁一口咬定亲眼撞见了她盗窃,她更是百口莫辩,知晓无论怎样声称自己的冤枉的都是徒劳。
“有意思。”芊尚的唇角又是浮现出了一丝丝笑容。带着一丝妩媚之意,俨然看不出一丝不悦之意。
郁贵嫔不禁出声道“娘娘,夕菁与臣妾都瞧见了她盗窃,无论如何,她也是不能饶过了去的。”而芊尚只是缄默不语,淡淡笑着。
青灵只是怎的也是想不明白,为何郁贵嫔会大费周章的栽赃她一个小小的宫女。
这时候卉雅亦是紧蹙着眉反驳道。
“青灵一直安分守己的,臣妾平日里亦是赏了她不少东西,她绝对不可能会去偷窃什么。”显而易见眼中的不悦和对郁贵嫔的不赞成,使得二人之间硝烟之中的火药味浓了几分。
“无论如何,青灵偷窃已成了事实,宛婉华你莫要太任性。即使青灵不缺财物,可人心是贪的,瞧见了东西不拿便觉着是负了上天一番恩泽,指不定是贪得无厌亦并不无可能。”郁贵嫔亦是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火药味更浓几分。
而上首的芊尚心中笑意更甚,这场戏当真是精彩至极,虽然尚未知晓二人的意图,但单是欣赏这场戏,便已然是有趣得紧。
只是芊尚忽然出声,散去了二人的针锋相对。
“青灵,你觉着呢?你是西香宫西殿宛婉华的宫人,又怎会进了主殿郁贵嫔的内室?”芊尚依旧淡淡的言语,透露不出半分不悦亦或者是喜悦。
青灵仍旧没有抬起头来。
“奴婢自知无论如何辩解都是无用,因为奴婢之所以会去郁贵嫔娘娘的内室,是因为夕菁姑姑寻到奴婢,说是郁贵嫔娘娘寻奴婢有事,而郁贵嫔娘娘与夕菁姑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寻过奴婢的,所以,奴婢辩解亦是无用。”
说到此处,她已然是绝望了,确实如她所说一般,无论如何辩解,只要夕菁与郁贵嫔不认,她便是必须得受罚的。
郁贵嫔微微眯眼,凌厉的目光直直落在了青灵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本宫与夕菁成心陷害你了?你大可放心,本宫绝对不会大费周章的设计一个小小的宫女,更何况本宫与你无冤无仇,本宫亦是确实没有必要涉及栽赃你。你若是实在不想背上偷窃的骂名,当初不做便是了,如今血口喷人,抵死不认,又是作甚!”
话至后头,愈发的强硬起来,声音亦是愈发的尖利起来。
这时候卉雅亦是看不住了,气冲上头,言语便难听起来。
“郁贵嫔,你总说是青灵百般抵赖,不愿承认,说是我太过信任青灵,又是否是你太相信夕菁了,指不定是夕菁私下里与青灵有什么分歧纠纷,刻意陷害,你却只认是青灵做了错事!”
郁贵嫔听着这话,鼻翼翕动,呼吸亦是不禁急促起来,不禁伸手指着卉雅,亦是大声道“好啊,枉我一直将你当做好姐妹,你如今竟宁愿相信一个宫女的话,亦不肯相信我的话,我当真是看错了人!你分明便是一个怎么也待不亲的畜生!哪里有半分人的感情!”
瞧着郁贵嫔已经骂起了人来,芊尚便是怎么也是没有理由继续看下去了。
只得佯装发怒,使劲一拍手旁的小几,引得小几上的茶盏叮叮作响。
“够了!你们两个嫔妃如今在这里如同市井泼妇般的互相指责辱骂,传出去真是丢尽了颜面!一个贵嫔一个婉华,都是位分不低的人了,亦不是三岁的孩童,怎的如此易怒!传出去可不是让人笑话!”
芊尚只觉着那一拍和这一连的斥责,当真是爽快极了,如今教训完了她们,只觉着神清气爽,而心中的笑意更是越发的浓厚,她想,她已然约莫猜到了几分郁贵嫔与宛婉华演这一场戏的意图了。
二人只得收回方才嚣张张扬的气焰,悻悻地朝着芊尚一福身,垂首言道“臣妾知罪。”
芊尚冷哼一声。
“知罪便好,只不过是一个宫女,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将这宫女交给本宫,本宫自会好好处置。你二人就好生待在西香宫,莫要再管此事!”
卉雅与郁贵嫔低垂着头,芊尚看不清她们的神色,但是她们此时眼中都有了一抹诧异。
怎的此事就这么结尾了?
原本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真的……就这么结尾了!
该说的话还未说,该做的事亦还未做,若此事就这样了结了,那么那件事情再做,便显着突兀至极了!
没了此事的推波助澜,任谁都会疑心的。
郁贵嫔不禁阖上了双眼。
这个劳什子贵妃!当真是“与众不同”!
卉雅眼中的不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