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陪徐佳佳戒毒的那段时间她们的交流甚少,难为现在她肯做证人。
此时,法官正义迸现的浑厚嗓音回响在庄严的法庭大殿:“证人你必须知道,你的证词将会写入法庭记录,你必须为你的证词负法律责任,下面请说出案件发生的详情。”
“我是本案徐佳佳小姐的医药护理,她在2013年7月初因毒瘾住入我所。其实她意志力很强大,再加上身边朋友的鼓励以及所有医护人员的努力,她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谁知在大家翘首以待等着她康复时,她竟然被人无情的杀害。”
整个作证过程,关怡婷就像中魔一般叙述着:“其实公安机关、检察院,还有我们的法院,所有的思维都是正确的,我们正常人的视线也没有偏离案子真实的轨道,杀人就是他!”
低吼一声,关怡婷的手直指被告,眼眶处却不受控制的留下两行泪水,她的嘴唇好像在嗫嚅着什么,那口型似乎在说:对不起!
身着职业装的叶蓓琪缓缓站起,面向证人问道:“关小姐是吧?请问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尽管不清楚被告的代表律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依我国法律的规定,她还是需要循例盘问清晰。
“夫妻”。在证人话音刚落的瞬时间,法庭内一片哗然,所有旁观且不知情的听众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
“肃静!肃静!”法官使劲敲打着法槌,奋力维持着法庭秩序,待得一切又归于平静时,才示意叶蓓琪道:“请原告律师继续。”
“根据法律规定,你作为被告郝里克的配偶应当避嫌,谨防会做出有利于他的证词,不过照目前的局势来看,似乎这种概率很小。”叶蓓琪直视着大义灭亲的女人不知该以何样的情绪来看待她,“那请问被告是怎么杀人的?”
“那天里克借故到戒毒所里来接我下班,而我因为怀着孕有些频尿,他便说去阳台吸烟等我,孰料我一离开后他就取走我同事的白大褂稍作乔装打扮后潜入死者的病房,可碍于她还有一位朋友在身侧,又使用调虎离山计把多余的人支开,随后就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大批量pentazocine谋杀了死者,这种药虽然在寻常生活中不常见,但在戒毒场所却并不新鲜。”
坐在下面的欧少宸听见证人将所有与莫翔以有关联的物事全部消抹殆尽,火气顿冒,不过从那一刻起他也明晰到莫老大颠倒是非的能力与卑劣,打倒他将会是一段长期作战的艰辛历程。
讲出这段话时,关怡婷心里直冒冷汗,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法官大人,我以上的言辞都是真实的,请用您的慧眼识真凶!”
“你很恨自己的丈夫吗?”叶蓓琪一改往日稳重沉静的性格,决定用另一套辩护风格,“我看你快生了,你就这么怨恨他到不希望其有机会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出世?”
叶律师的情感攻势成功击打着证人的心,她陡地垂首,眼里涌现的清泪在眶内打着转。
“我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律师尽说些与案件无关的陈述。”一见情势彰显出不利之态,辩方律师连忙驳斥道,“证人情绪不稳定,而且她是孕妇,我希望法庭基于人道主义考虑,让她离庭休息。”
“原告律师请注意自己的辩护方式。”法官采纳了辩方律师的意见,让法庭的后台工作人员将关怡婷搀扶了下去,随即唤道:“请传下一个证人!”
在法官的召唤下,珞蓝走上了证人席,尔后就听得一声善意的提醒:“证人,请呈述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珞蓝,26岁,是YM集团的总裁。”珞蓝刚说完,便闻听着法官重复着作证规定,“证人你必须知道,你的证词将会写入法庭记录,你必须为你的证词负法律责任。”
在她把自己所经历的实情全数讲出后,即迎来了律师们的辩护大战,她的美眸转向观众席,发现莫翔以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仿佛法庭内的审判形势完全符合他的预想般自鸣得意。
那一刻,珞蓝猛然意识到关怡婷是莫翔以找来指证被告的一枚棋子,纵然说她是辩方证人,实质却拐着弯帮着起诉一方,而莫老大此行的目的便是让被告顺理成章的入狱。
她非常厌恶莫翔以那副伪君子的嘴脸,她恨不得跳出来大骂他一通,只不过郝里克同样罪大恶极,所以她必须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