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里克将宝贝箱抱在手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早就被一群警察围聚在屋子的正中央,按现场的形势推断,他有种插翅难逃的逼迫感。
“郝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潘明出具了逮捕书,语气里充满严峻,“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有的言辞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与此同时,珞蓝邀请叶蓓琪为徐佳佳的凶案帮忙出力调查,等案情稍有眉目后便把与案子有关所有的证据文件提交给公安机关,请求其调查举证。
侦查完结的公安机关从警方对现场勘验后的笔录记载、法医的尸检报告以及相关的证人证言推论出徐佳佳的死亡背后隐含着惊天大秘密。
据此,公安机关将郝里克列为犯罪嫌疑人,几经反复审讯,证据充分后,转即将其列为被告,预备向检察机关起诉,告其故意杀人。
作为原告的代表律师,叶蓓琪全权为本案的当事人负责,并尽最大的努力为她谋求生命权相关的利益。
“像这种情况,我们能够赢得胜诉的可能性有多大?”珞蓝怀着期盼的心绪问向叶蓓琪。
“板上钉,郝里克的罪行是确定下来了。”叶蓓琪睁大紫色魅眸,意味深长道,“虽然此次无法掰倒莫翔以,但总算可以让他痛失一名得力助手。”
听完叶蓓琪的措辞,珞蓝神色黯淡,心内倍感苦楚:“提审郝里克时可不可以让警方例行公事讯问其它两个命案是不是他的杰作?”
“我觉得无需旁人提醒,依潘队长的智慧,他应该会自己把这几桩案子串联在一起侦破。”向来与警察打交道的叶蓓琪很是清楚他们办案的流程和一贯思虑案情的思路。
遭临讯问的郝里克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多场凶杀案的罪魁祸首,但他却对徐佳佳的死毫不怯懦地认了罪。
在郝里克入狱的几日内,起初莫翔以多方周旋想为要将取保候审,孰料因为案子重大而被拒绝,从此之后,他又骤改策略频繁探视他,完全奋力扮演着好上司的风范。
五天后,在郝里克受到法庭审判时,他彻底改掉了自己的口供,不仅在徐佳佳的案子上认了罪,更首次默认了自己亦是其它两个凶杀案的罪犯。
被告颠覆口供的行径让法庭顿时像炸开的锅,闹哄哄一片,叶蓓琪和所有关心着本案的人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为何郝里克前后言行不一致?
因为郝里克改口风,让审判一时无法继续下去,休庭后,警方把被告继续关押。
在探监室,郝里克握住老板的手,抓狂道:“我老婆怎么样?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一定要保证让她把孩子平安生出来。”
如此看来郝里克改证词,导火索是莫翔以用他的家人相威胁,他清楚莫老大是个手辣心狠和危难关头不顾忠义的人,如果自己不按其嘱咐的那样做,那他的老婆和尚未出生孩子的性命恐怕就会堪虞。
“你是我最看重的助手,少了你,就像从我心口挖去一块般撕裂的疼,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莫翔以阴阴的声音响起,“放心吧,凭靠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并能保证她们高枕无忧、生活富足。”
莫老大还有一个脾性,那便是说到做到,听到这里,郝里克便心安了,纵使要他身首异处,不过若能担保家人安然无恙,那也很值得。
想着,他尽量使自己冷静,随后和缓语气说:“大哥,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提携和照顾,无论审判的结果如何,不管我的下场有多惨烈,你都不要再来监狱,我担心会遭他人怀疑。”
“不要怨我不念旧情。”莫翔以双眉紧锁,语重心长道:“你杀死徐佳佳证据确凿,既然已经脱不了罪,那倒不如将所有的事全部承担下来。”
“我担心突然对三件案子一力认罪,法官不会相信。”郝里克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从那一刻开始反倒淡然许多。
“我自有办法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你只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即可。”莫翔以用幽阴的语气说着,他显然早就想好了退路。
三日后再度开庭,被告方传有新的证人,见势,法官和参与审判的一干陪审人员长长嘘口气,他们期盼着此人能使案件有突破性进展,不至于像眼前这般被动与不堪。
“传证人上庭。”
随着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门外,只见进来的是一位清瘦却大着肚子的孕妇。
她的到来让关押中的郝里克一阵惊惶:原来莫翔以筹备的后路是婷,他到底想让我们夫妇为他做多大程度的牺牲才肯罢休?他又会用什么狠招让整件案子偏离真相呢?
“证人,请呈述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法官大人,我叫关怡婷,27岁,是本市BA戒毒所的一名医护。”面对法官的询问,关怡婷据实回答。
注视着证人席上嘴巴一张一翕作出陈述的女子,顺着她的话语,珞蓝果真记起自己在戒毒所里见过她。
只不过珞蓝觉得关怡婷虽然身子特殊却非常内敛,不喜与人交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