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将妻子带到轿车内时,欧少宸才完完全全松开了桎梏住她的手掌,那英气袭人的俊脸上飘舞着浓浓的妒意。
“你是不是仍旧不相信我?”珞蓝触及丈夫眼底尚未散褪的愠怒,有些许的失望,遂又呢喃道,“你爱我吗?”
闻听这句话,欧少宸定定看向娇妻,难过地说道:“爱,彻骨的爱,也正因为这份深爱而让我宁愿信你不会背叛我,但同时我也无法忍耐你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阿宸,你的爱,你的情,你的真心,我绝不会辜负!珞蓝暗想之下,一双水目无声地倾诉道。
不知爱妻心声的欧少宸仍然在诉说着:“当年你和江承陌感情暧昧时,我就食不知味,如今又杀出个莫翔以,你要我怎么安心?我该拿你怎么办?”
珞蓝动容时不自觉攀上丈夫的手背,释慰道:“只要你对咱们的情感坚信不疑,便不会受旁人的影响。”
等到双方的情绪得到稍许缓解后,珞蓝想到一件事,便狐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家酒店?不会是沈总监通风报信的吧!”
惊奇妻子连这一点也清楚,欧少宸没有敛藏自己的讶异,随后内心还是想听她把今天的事和盘解说殆尽。
随着珞蓝娓娓的叙说,欧少宸陡然觉出事情太过戏剧化,隐隐中开始质疑今日之事根本就是沈郁馨一手操纵而成。
“她就这么恨我吗?居然殚精竭力诬陷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珞蓝的眼里布满伤情,她转念一想咕哝道,“果真是爱至极恨之切,你爱慕你却得不到结果,便怨恨我早她一步嫁与你,那份失落感令她连番数次挑拨我们的关系。”
身怀嫉妒之情的女人就像一条毒蛇,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伤害人之后的条条血印,让人对其心有余悸后往往会避之不及。
当知悉自己被沈郁馨摆了一道后,珞蓝便暗暗警戒自己日后绝对要离此类虚与委蛇的人远些。
“对不起,丫头,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了你。”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的欧少宸抚上妻子的面庞,神色里渐显抱歉。
听着,珞蓝任由自己的小脸包纳在丈夫温暖厚实的手掌内,说话的语气也不见了刚才的抑忡,而是如银铃般怡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啦!”
坐在副驾驶位,珞蓝纵然强作欢珞,心里亦难免为沈郁馨感到深深的悲哀:得不到便不折手段毁弃的你是那么惹人恨又招人怜。
回到欧家时,正值黄昏,晚餐已经摆上了餐桌,小两口刚刚牵着手无限甜蜜地走进餐厅,却碰上小美迟疑不决的模样。
“怎么心神不宁的?”小美向来为人羞怯,珞蓝以为她心里有事又不敢讲,遂拉她到一旁,压轻嗓音关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令你害怕的事吗?”
“对不起,少奶奶,您别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更觉得忏愧。”在珞蓝关怀之语的包围下,小美的头越来越低,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般惶恐。
小美语无伦次的话使珞蓝好像陷入云雾般摸不着思绪,她将视线投向丈夫,指望从他那里找到答案,谁知亦是迷惑一片。
许久,小美向欧少宸以恳求的腔调说道:“少爷,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少奶奶又不是外人,有何事不可以当着她面讲呢?何况你们还是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欧少宸望着小美通红的脸色,非常不理解她刻意避开珞蓝的用意。
察觉到小美的为难,珞蓝督促丈夫道:“哎哟,你真是的,小美既然想和你单独谈谈,肯定有她的缘由,你干嘛强人所难呢!”
待得欧少宸率先走出餐厅后,小美紧追而上,直到来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时,她才慢慢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式样的东西递给主人。
接过药瓶,欧少宸看着上面的英文字,将其音译后发觉是避孕药,急忙瞥了一眼低眸的小美,不解她把这种药交予自己的意图,便好声色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我从少奶奶梳妆台抽屉里发现的。”小美的声音极细,乃至需要倾听者全神倾注才可听清,“好像是避孕的药物,我觉得事情重大,才擅作主张取出以便交给少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