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踢都没有醒过来,泪貙真是觉得世界真大无奇不有。
奢厉觉得自己是大荒中最差劲的贼。
然而他又是大荒中最幸运的贼,被抓了个现形竟然不会有危险。
被泪貙这样一踢,奢厉怀中掖着的《支耳真经》的兽皮滑了出来。
泪貙捡了起来,端详一番对狞说,原来他是为了偷这个而来。——说着,一把将兽皮扔还给狞。
狞竟然不向泪貙解释,接过兽皮,默不作声。
奢厉心如刀绞。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莫衷一是的爱。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将《斑卜真书》偷过来。
此时他的身体正好离地板上的窗洞较近,他一个翻滚,跳了出去。
泪貙和狞对视一眼,觉得风波平息,于是悠悠地各自睡去。
然而奢厉并没有就此落下,他借着风灵,在风居轿周围兜转一下,紧紧地贴在风居轿的墙壁上,等待着二兽的入睡。
大约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度返回泪貙的居屋。
泪貙和狞果然睡着。
奢厉由于知道了《斑卜真书》的位置,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收入囊中。
奢厉出了风居轿,和博怡会合。
二兽就这样,带着《斑卜真书》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