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站坐卧皆可炼气,听说坐式(盘坐)效果最好,所以一开始我采取这种姿势练习,可是坐了没多久就两腿发麻难受得不得了,只好改用卧式,可是躺下没多久就头脑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入梦。梦里我仍在炼气,只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山林里。
山中,谷底,一棵大树底下,盘坐着一个人,那人就是我。我在打坐炼气。我背靠大树,面前是一大水潭,潭水清澈见底。山间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注入潭中。潭水满而不溢,大概是水被树根吸收、升华的缘故。我静观瀑布出了神,竟忘了自己是在炼气。这时量子出现了,他飘落于潭中荷叶上盘腿而坐,面带微笑。我说好轻功。量子说心无杂念一身轻。我说量子,你内功修炼到第几层了。量子说第四层,也就是所谓的炼虚合道。我说高级阶段哦。量子说艺无止境,更高的在后头。我问那我呢。量子说兄弟呀,恕我直言,你尚在炼精化气之初级阶段。我说精真能化气。量子说那当然。我说这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嘛。量子说是的,就现代科学而言,它是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因为它超越现代科学。我说那你凭什么相信它呢。量子说你身后那棵树。我说切,这也算。量子说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怀疑过,因为我无法做到,精满自溢总是难以避免。随着修炼的深入、功力的提升,逐渐得以避免。我才明白当初做不到是因为火候不够。只有功力深、火候足,趁精满抓紧修炼,虚极静笃之时暴满的积欲骤然消融,化作股无形的气体循任督二脉如环无端地运行,亦即通小周天。小周天一通精自然化气。我说真的,那我专门炼意通小周天算了。量子说不可,小周天意通不得,只能自然而然地通。我说那我静坐炼气到猴年马月才能气满督自开呀,哎,又累又困,边打瞌睡边炼算了。量子说不可,炼功时昏昏欲睡容易导致出偏,甚至走火入魔。听量子这一说,我赶紧强打精神,与此同时梦醒了。
醒来,我继续静卧炼气兼缩肛提睾,呼气时放松,吸气时缩提,一呼一吸,一松一提,反反复复地练习。一个多月过去了,小周天虽未能打通,以前那种一触即发的过度反应却得以消除了,可喜可贺,因为保住了先天精气。
据量子说,周天一通,坎离相媾,水火既济,仿佛得道升天飘飘欲仙,这种感觉与******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所不同的是,后者是外在的人为的****,前者是內在的自然而然的天人合一的****,都一样的可遇不可求、可意念不可言传。这个时候整天静坐炼功都不觉得累,相反,是种享受。我周天未通,整天炼功,久坐不动,很乏味,也很累。所以我需要活动活动,解解闷,比如看看书,也只有看看书了,看的是《资本论》。
马克思说————“并非人人都能成为资本家,要成为资本家必须具备最低限度的单个资本。”由此我想到修炼,并非人人都能通周天,要通周天需要一定的资本,即足够的先天精气。先天精气人皆有之,却没有几个人能保得住,因为一动念即损耗,更不要说纵欲了。所以得道的人少之又少,就好比真正成为大资本家的凤毛麟角,毕竟占大多数的永远是工人。
马克思还说,由于离开了土地,没有任何生产资料,工人唯有自由之身,自由得一无所有,唯有出卖劳动力供资本家剥削,为资本的自行增值服务,赚点微薄的服务费(血汗钱)度日,而增值的部分(剩余价值)为资本家所有供其挥霍或投入再生产不断地循环增值。
受苦受累是工人的宿命,贪得无厌嗜钱(剩余价值)如命是资本家的本性。有没有反哺于民的资本家呢?有。谁呢?上帝。在哪?心里。人们都说上帝死了,量子偏说上帝没死,还说要跟上帝订契约————修行。量子曾说,我穷得一无所有,没有女人,没有性,没有物欲的追逼,只有内在先天精气,这是上帝预付的资本,我所要做的就是在先天的基础上刻苦修炼,炼精化气,直至气通周天如环无端地运行,如同剩余价值的不断积累投入再生产一样。
房屋租期快到了,又不想续租,我决定去找工作。
“往哪边走呢?“
“那边有曙光,往那走。“
我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自顾自地朝晨曦微露的东方走去。走呀走,走进高楼林立的居民区。那儿垃圾遍地,臭气熏天。熏晕了头,迷失了方向,我转了半天也走不出来。“这就是投奔光明的结果,有如飞蛾扑火呀!“我自嘲道。
“施主请留步。”路边一光着膀子的和尚把我叫住。以为他乞讨,我正要掏钱,他却摇摇头,说免费给我指点迷津,有句话要我牢记,就是狗吠之处不可去。听他一席话,打量他一番,马蜂、水牛、流浪汉的身影立即浮现在我脑海里,哦,就是他,几十年了都未曾变,世间确实有种叫“永恒“的东西啊!
“大师,你是……“
“贫僧言尽于此,施主请便吧,阿弥陀佛……“他打断了我的话,闭上眼念起经来。
当我不再执著于寻找出路时,不知不觉走出了居民区,又回到十字路口。
一辆载满沙子的泥头车自西驶来,经过十字路口时,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