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彼岸遗梦>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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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2)

小说即是梦,梦即是小说。《小松鼠和我》是我的长梦,是我的短篇,它没有结构,没有逻辑,梦一般的荒谬。喵的一声猫叫惊醒了我,恰到好处地结束了我的长梦、我的短篇,与此同时有个东西从我身上爬过,我睁眼一看,是一只母老鼠,它试图将一只花猫引离自己的幼崽窝,可是聪明的花猫不愿中调虎离山之计就是不走,无奈之下它只好乞求我出手援助,可是我宿酒未退,浑身乏力,爱莫能助,只能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它舍身饲猫以保全自己的幼崽。花猫吃掉母鼠后,舔了舔其幼崽,转身就走。屋里只剩下鼠崽和我。

忽闻屋外狂风大作,接着雨哗啦啦地下,避风港里听风听雨真惬意,听着听着,又沉沉地睡去。醒来,雨过天晴,鼠崽不见了,我怀疑又是一场梦,我不能总是沉迷于梦境里,我必须到现实里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走出小屋,走向大街,街道两旁地摊林立,有卖穿的,有卖吃,有卖玩的,应有尽有,一片繁华景象。只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少有驻足,多数摊主愁眉紧锁,默然无语,只有少数几个乐天派一如既往地吆喝叫卖。

我饥肠漉漉,东张西望,看哪儿有卖吃的。哦,前面有个包子摊,摊主是个中年妇女。她骨瘦如柴,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几乎看不到眼睛,很像母亲。我昏了头,竟喊了声“妈“。话一出口,即觉失态,我羞得无地自容,可是对方却毫无反应,原来她在打瞌睡。站着都能睡,一定是太累了,要不要叫醒她,我犹豫不决,徘徊不定,晃动的身影惊动了在一旁专心看书的小男孩。小男孩抬起头问我买包子吗。我问怎么卖。他说一块钱两个。正当我准备掏钱买包子时,听到有人大叫“野狗来了“,接着一帮城管恶狗般地扑来,众小贩纷纷收拾家当,飞也似地奔入阴暗的巷子里躲避。中年妇女逃跑不及,被逮个正着,连人带车动弹不得,她苦苦哀求,男孩哭哭啼啼,也不能叫那城管松手。

忽然,有人站出来指着那城管说:“昨天你和我们一样小贩子一个,今天怎么就摇身一变,变得人模狗样……“

“再说,老子连你都抓。“

”数典忘祖的东西,你敢?“

“兄弟们来呀。”

顿时围过几个城管,个个手执钢管,耀武扬威。有个家伙对我吼叫:”看什么看,滚。“

我赶紧走开。

蓦然回首,街道一片狼籍,曾经的繁华荡然无存,只有几个孤零零的路灯在那泛着昏暗的光,仿佛在为那一幕惨相黯然神伤。

我走向另一条街道,走着走着,忽然发觉走在前面的人纷纷折了回来,问何故?得到的答复是前方有治安查暂住证。

“暂住证不是早就废除了吗,怎么还查呢?“

“这算什么,那条路不是早就过了收费期?也没见免费通行呀。”

此路不通,我调头就走,走向路灯全部熄灭了的107国道,走向没有尽头的黑暗。迎面而来的汽车耀眼的灯光彰显了夜的黑。那灯光仿佛一线希望从我身边划过,却不曾为我停留一下。黑暗的庇护,劫案时有发生,故人行道上人迹罕见。我踽踽独行,却一点都不害怕,只因我对人生已失去了希望,心如死灰,或许唯有置之于死地才能后生,只恨没有一个劫匪来成全我。

交通要道,路灯全黑,且一黑就是数个月,竟无人管,为什么?是因为设备要检修,也许检修不过是个借口,根本原因在于电力私有化了,没有补贴,岂能公用照明。

我沮丧地走出107国道,走出那无望的黑暗,走向一个貌似繁华的综合市场。入内,与那卖包子的中年妇女不期而遇,我说要十个包子。她说十块钱。我问咋涨价了。她说我们是被赶进来的,一进来就得交这个费那个费的,层层盘剥下来,没赚头了,不涨价,这生意怎么做呀?

十个包子下肚,饱了,饱暖思淫逸,我兴奋地奔投影厅而去,却沮丧而回。

回到住处,小弟弟被我臭骂一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我鼻尖吼叫:“你这个窝囊废,不给我煅炼的机会,叫我如何争气。你不自责也就罢了,反责怪起我来,说我昏庸无能,岂有此理。我天资聪慧,高大英俊,却不幸长在你这瘪三身上,让别人误以为我也和你一样瘪……“我无言以对,颓然倒在床上。

“起来,再去干一回。“小弟弟不服气,蠢蠢欲动。

“算了,别再自取其辱了。“

“不,我要干,我要雪耻。“

“再叫,老子阉了你。“

“哼,休想吓倒我……“

哥俩为那事争吵,吵得面红耳赤、天翻地覆,谁也不服谁,他不肯伏倒,我不肯屈从。

小弟弟情感汹涌澎湃,冲击着自以为铜墙铁壁的理性的我,不将我淹没誓不罢休。我体力不支,渐渐支撑不住了,眼看要败下阵来了。

做大哥的竟不能叫小弟服己,反而要受小弟的驱使,我郁闷呀,却无处渲泄,只好借酒消愁。酒精麻醉了我的躯体,冷却了小弟弟的热情。小弟弟无奈地伏倒,我手舞足蹈欢呼胜利。可是高兴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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