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线阵地已是一片硝烟弥漫的无声战场,双方士兵也立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在为肉搏战做准备。
谢大成坐在阵地前沿的一块土堆上,拿着手中的刺刀戳着冒着烟的焦土,没有血污,没有泥秽,依旧是那么锋利,那么透亮。谢大成拿出酒壶喝了口酒,自言自语道:团长,来南京之前,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喝酒,我今天就喝一口,剩下的敬你。来生,我还要给你的团当营长!”
说完,他拔出了刺刀,咆哮道:“你们是汉子的,是中**人的,都跟老子上,跟狗日的小鬼子拼啦!!”
他的话语感染了所有的幸存士兵,纷纷拿出了刺刀,要不然就是就地取材,捡起几只还冒着火“噼里啪啦”响的木棍,和谢大成一起冲向了如狼似虎的日军侵略者。
谢大成等人很快陷入了混战,因其刀法娴熟,头回与日本人拼刺也毫不示弱,几刀下去,三四个日本鬼子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混战中,两方士兵都杀红了眼,正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惊动了所有人。
刚砍掉一名鬼子军曹的脑袋后,副营长张民田和三连长王财富便哭着提刀跑了过来:“营长,杨司机开车带着几枚炮弹和后方固守的几十名鬼子同归于尽了……”
谢大成愣在了原地,泪水瞬间顺着眼角迅速流下,要知道,团长就这么一个弟弟,跟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过了命的兄弟。这么一场南京保卫战打下来,死了那么多人了,十万****呐!这才半天过去就死了这么多人,连团长的胞胎兄弟都牺牲了,自己还有什么脸去见团长,还倒不如战死在这,也了了心事。
他仰天大吼了一声,又挥刀迎向了*近的日军敢死队,一刀连砍了两个鬼子的脑袋,血溅的有一尺高,同时也溅了自己一脸鲜血。
一记刀光剑影过后,中佐的脑袋飞了出去,杨龙菲的脸上也浸满了污血,最后一滴鲜血顺着刀锋流了下来,渗进了土壤中。这时,杨龙菲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敌人———旅团总指挥,向井三义。
杨龙菲根本没把向井三义放在眼里,像这种只会在后面以逸待劳乘人之危的鬼子,根本不配获得他的尊重。
“喂,老小子,你就是这次光华门之战的日军最高指挥官?”
向井三义颇懂些中国话,回答道:“正是鄙人向井三义。”
杨龙菲将马刀扔在地上,招着手说:“来……”
向井三义也不客气,提着自己手中的金黄色的军刀就大步走向了原地不动的杨龙菲,他举刀过头,似乎想把杨龙菲活劈成两半儿。杨龙菲向右一闪,这招劈空了。
向井三义恼羞成怒地复刀再砍,可惜还是没能砍中,倒是被杨龙菲一脚踢飞了手中的宝刀。杨龙菲拔出自己的马刀,还未等向井三义起身拾刀,便一刀捅进了他的胸膛。
杨龙菲勒住向井三义的脖子,又用刀翻搅了几下他的内脏,最后一瞬间拔出自己的马刀,在马刀破膛而出的那一刹那,向井三义也喷出了一股温热的鲜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